月梢吸引了云雾,入夜后的温度降下不少,葬焱山也略添了些许清风的凉意。
君子宸神识蔓向四周,察觉到君昭容呼吸平稳,已然入了睡,便悄悄地化作一缕青烟朝远处飘去。
而全无睡意的君昭容感受到君子宸远去的气息,睁开了眼,你到底是谁呢……
而君子宸这么晚出来正是因为这玄炎灵火在此处囤积下来的能量。白日不方便吸收,怕引起的变故,之好借着这大晚上的了。
飞行多时,总算探寻到了那玄炎灵火之前的藏身之地。
此地地处一处岩浆地脉之中,周围狭窄的只能徒留一人小道,上下高约两米,周围的火属性与天罚之力被充实得非常浓郁,但又同时狂暴异常,就连此刻的肌肤都能感受到灼烈的电击痛感。
如此闭压的空间与暴躁的能量总能使人的心情极度压抑,君子宸盘下腿,取出了一个镂空香炉,炉内是宗门一位长老所赠予的清心宁神的香料。
无火自燃,袅袅炊烟,涤荡着君子宸的心灵,使人专注。
深深吸了一口气,御使灵术,分别超这盆地的四周注下节点,又在其中画上了不少增幅的铭文阵法,神识不断的梳理着其中的能量脉络,朝着自身运输过去,当能量形成一定的惯性后,会自然而然的朝君子宸用来。
此刻鸿蒙圣心也上道的发挥了作用,不断吸食着源源不断的能量,进行转化,亓宫这具身体用这些大量的能量冲击着天赋神通。
而此刻在千鸟阁的君子宸本体也接收到了亓宫传来的大量能量,同样冲击着天赋神通,不过这能量被溢出太多,君子宸感觉未免有些浪费,可自己心神还没有达到那个高度,不能再转化为煞气了,不由得先打住了。
瞬移到了护宗大阵的灵石安放处,盘腿坐下,鸿蒙圣心转化的灵气大部分被用来冲击天赋神通,而溢出的多余灵气逐渐转移到了这护宗大阵之中。
这大阵之中有储蓄空间,护宗大阵在不运作的时候,得到的多余能量便储存下来,留有备用。
而这护宗大阵历来也只有沧澜阁的几位尊者与青玄宗的宗主才能启动,而核心之地也只有君子宸与宗主二人才能进入。
君子宸想着既然当了这沧澜阁阁主,这多余的灵气也是浪费,还不如反哺一下。
在葬焱山处,由于周围能量被君子宸安抚住了,虽然是大范围的能量吸取,在这夜静人深的时刻少有人看到实质的能量流动。
而这少人指的只有君昭容了,为防君子宸得知自己的窥探,君昭容也只得使用死法子,匍匐于地上,只是睁着眼,但气息沉下,这样的话一般神识扫过,也只当这人是在睡觉吧了,可她也见得着这大量的实质能量流动。
最重要的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这深红色的大地渐渐退却了颜色,成了一般的烈岩红土。
这样的场景使得君昭容吃惊异常,她知道,这是他这位哥哥现在所搞出来动静。
但如此暴躁的能量就连异火自己都不能吸食,他又是如何做到的,这可是上万的能量幅度呀。
她都在思考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附身到自己原来兄长的体内了,真的是令现在弱小的自己,浑身战栗,忧与惧与恨充斥在了现在君昭容的脑海之中。
但只要一想到从前的兄长已经离去,内心之中的仇恨便在压抑与恐惧之中不断放大。
可又想到今日君子宸对自己的好,又倍感疑惑,总之便决定下来,忍吧,总有一天自己会查出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君家的教养与风度,朱华宗的矜贵与自持,以及本身作为天娇的聪慧更是令现在才十二岁之龄的君昭容体会到了实力与心性的重要性。
回到榻上,暗示自己先保持着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不断的催眠着自己。
……一件事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君子宸在此时似有感应一般,朝那远处的飞舟处望了去,眼眸之处的伤感与凄凉无处与人话……
悠然眼角一滴泪,伸手一触,我原来,也有了这样的东西呀,真是可笑又可怜呢。
“我终究不是你,但我终究也是你呢,呵呵!”又闭上了眼,看着身体之中的奇经八脉,以及新出现的东西,他的天赋神通——路道难。
这天赋神通在一些血脉天赋极强的家族之中容易出现,血统高贵的妖族之中容易出现,魔族贵族之中容易出现,但,人族,亿万万人之中可未必会出现一个。
而想要激活自身的天赋神通有两个办法,其一,就如同君子宸一般,天地能量不停冲击,但这耗费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就算世家门阀的大族举以全族之力也不一定能造出一个来。
其二,天赋有传承,自然而然成就。
这也是看出一个人的出生的最好证明,也更体现出了这天地的不公,人类占了这世界能量体系的大头,其他物种自然也有其倾其所有也得不到的天赋,命总是不同的…
而远在青玄宗的君子宸的天赋神通也激活了,“授灵?”
君子宸分身的路道难神通相当于是界之一类的,具体怎么用,就还得看自身脑域的开发了。
而他本体的授灵就值得人深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