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街道还是很热闹的,林沐染带着竹题逛铺子。
竹题眼巴巴地凑上来:“小姐,你怎么还会医术?”
“别问。”林沐染不打算解释,接着逛铺子。
竹题听了也不再多话,低头默默走着,突然林沐染停下了,没反应过来的竹题差一点就在林沐染身上了。
林沐染微眯眼看着面前花里胡哨的楼子,狭路相逢,又到这了。
“竹题,走吧。”林沐染歪笑着往里走,竹题愣愣地跟上去,抬头发现这是哪,脸色都不好了。
“小姐……这可是青楼,我们……还是不去了吧?”竹题小心翼翼地说道。
林沐染无所谓地摇摇头:“青楼怎么了?去的就是这。”
竹题还想再说,林沐染干脆飘来一个:要是不去就走的眼神,竹题也就不敢说什么了,低着头乖乖地进去。
外面的妈妈桑还是一样一样的热情,见到林沐染,整个人都不好了,骂街的姿势一上,正准备喊人呢,面上砸来一个银元宝。
林沐染冷着脸开口:“够?”
妈妈桑眼睛都放大了,笑眯眯地揽着林沐染往里走,里头的小二也认出来她,刚要喊,妈妈桑就给他看了银元宝,再传个眼神,那小二的态度叫一个好,点头哈腰地问林沐染吃点什么。
妈妈桑刚准备安排姑娘伺候,被林沐染开口打断:“你们这里有唱戏的?”
妈妈桑愣了一下:“哦,有,自然是有的。”
“男的。”林沐染开口,妈妈桑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大概认为她的性取向……不太好。
“有,话说京城里这么多楼子呀,就我们这院儿里头有个男戏子,那嗓子叫一个好,公子可要叫他?”
林沐染点点头,那天他帮了自己逃跑,还是要报答的。
“可是,小公子,那戏子的价钱可……”妈妈桑邪歪歪地说,怕是像上次那样,没给钱就跑。
林沐染翘嘴,把最后剩的一个银子扔到妈妈桑怀里,看妈妈桑的表情不对,再给了张银票。
妈妈桑高兴了,把林沐染安排进了一个小包间,咋乎咋乎叫人去了。
竹题巨没有存在感地跟在一旁,无辜地站着。
林沐染嘿嘿一笑,拍了拍旁边的垫子:“竹题,来坐。”
竹题连忙摇头,表示不要,林沐染也没有强求,乖乖喝茶等人。
林沐染指名要的戏子——白护年走了进来,目光看向林沐染,微微一笑。
林沐染歪头看着他,展露出一个笑容:“给小爷来首拿手的段子。”
白护年勾唇一笑,走到中间开始唱,时不时看向林沐染,对上她深冷的眸子。
林沐染就这样连听三首不听,不亦乐乎地喝茶听戏。
突然窗外射来一直短剑,直对着白护年去。
林沐染就淡淡地看着箭飞过去,转身拉过竹题。
竹题惊呼着,扭头发现自己站的位子也有一直短箭,吓得快混过去了。
“多到柱子后面去。”林沐染使力一推,把竹题退远,自己也借力后腿,一支短箭直接射穿了桌子。
竹题听话地躲到柱子后面,极力抱住脑袋缩着。
白护年眼皮都不跳下地接住了飞来的短箭,反手顺轨道甩回去,接着听远处一声轻轻地闷哼和脚步声过来。
林沐染不急不慢地打开张大夫的小木箱,撵了五根在手里,朝白护年一笑:“对面来了五个。”
白护年眉头皱起,悠哉哉地看着林沐染,屋里的蜡烛被接下来的短箭射灭了,接着数支短箭直朝两人射来。
林沐染侧身闪躲朝着白护年的方向抛出一根银针。
白护年一愣,看着面前的短箭硬生生被银针折断,就听林沐染幽幽开口:“他们知道你擅长用手接箭,上面有毒。”
林沐染灵敏的嗅觉告诉她,这箭上的毒可不是开玩笑的。
白护年又是一愣,接着勾弧一笑,甩下头上的头饰,从里头拔出一根长簪子,硬是用簪子打落了一根根短箭。
楼里的人听到动静,都一窝蜂凑过来,接着,在第一个的人瞬间倒地,吓得整楼里鸡飞狗跳,也没人再敢接近。
林沐染眉头一皱,不敢回头去看,眼神紧紧挺住一处,手一挥,一根银针挥出。
刺破窗纸,正如窗外人的脉搏上,见人动手了,外面三人破窗而入,手持飞镖。
他们就在黑暗中大眼瞪小眼,谁也不动,林沐染站得累了,眉头一挑,轻抬手。
这像是打破禁忌一样,对面三人挥出飞镖,直朝他们上来。
林沐染抬脚踹掉一个飞向自己的飞镖,侧身拿着银针一挥,又一个倒在地上。
白护年用簪子打掉飞镖,即扔出簪子,又倒一个,血喷。
林沐染似乎不满意他的做法,看向他,正巧白护年也看过来,见林沐染努着嘴,不去看他刚才杀掉的那个人。
“小心。”白护年第一次开口,揽过林沐染向后一转,抬脚踢中最后一个冲上来的人的头。
林沐染转身再是一根针出去,却被白护年捻住了。
林沐染也不问为什么,拿过他手里的针再转身回去取其他针,这可是张大夫家祖传的,老宝贝了。
“你……背叛组织,老大不会放过你……”那人被踢狠了,趴在地上吐血,却神情凶狠地看着慢慢蹲下的白护年。
白护年撑头:“我,明明,唱戏,烦我?”他一字一顿地说着,显得有些傻气,却掩不住眼里的杀意。
“入了组织,还想……要安宁?”那人阴狠狠地吐了一口血水,“做梦。”
白护年神情一冷,抬手穿进他地身体,再快速拔出来,这么一来,他的手上却没有一丝血迹。
林沐染听着身后血流的声音不免一颤,连死在窗外没有掉到楼底下的那人脖子上的都拿回了,才走向缩着发抖的竹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