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哗啦
苏迁顶着大雨,满脸踌躇的望着不远处像极了家的门口,他知道自己弄脏了衣服回去又少不了一顿责骂与数落。
哪两个人从不会问为什么,从来不相信关心他说了什么。
下意识的他就想起上次去好友田贵驰家做客,那时他好友在楼梯上摔了一跤,他家人不断安抚安慰田贵驰的场景,苏迁当时没发现他已经看呆了,因为这种温馨的场面,家人的亲情关心他好像只在不记事时才体验过。
自从自己五岁哪年和妈妈早上一起出去走丢后,待回到家时已经是傍晚,那会幼小的他已经饿得到头晕眼花。
他只记得那时冥冥中出现一个很温暖,很温暖,很可靠的人,一路守护着他,为他指路自己才能回到家,不然可能苏迁已然告别人世。
可当他回到家,看见的居然是父母安稳的座在饭桌上吃饭,那时的他就知道自己并不是那么重要……一个五岁的孩子早早的知道了,什么是失落与失望。
还记得六岁时他学会了煮饭,当时的他兴奋的向着父母蹦蹦跳跳而去,在他们面前自豪的讲自己会煮饭了!
但苏迁得到的就是一声短短的敷衍到极致的“哦”还是邻居阿姨在旁边听到后才夸赞了一下,可是苏迁眼里还是有止不住的失望往外溢。
这饭吧,他一煮就煮到了八岁,这两年来他不光要煮饭洗碗他也承包了,有时候父母在地里干活累了回来看见他只煮了饭,还会大声的责骂他为什么不做菜?
他只能把眼泪憋在眼眶中愤恨深埋在心里想“有多少小孩6岁就会煮饭洗碗?才八岁你们就骂我为什么不做菜?为什么从小到大你们就不会夸我一下?!”
“要我做菜?哪你们倒是得教我啊!教啊!!教啊!!!明明就没教过我做菜……”想着想着苏迁的眼泪就憋不住滑落了下来,往往这时又会得到父母奖励的一句。
“真没用像个女孩子一样爱哭。”
是呀没用,在家里苏迁甚至连哭都不敢出声……
门外的苏迁实在耐不住这雷雨夜来临时带来的寒意,只好硬着头皮回到家去。
“呀!你看看你这死孩子!又弄得一身脏回来!你以为老娘在家给你们洗衣服不费劲吗?一天天读书读书不行,你看你王阿姨家的小蒋考试双100分!你才考个95你就好意思找我给你买零食?”
“一天在家啥事都不知道帮着做就知道看电视,干啥啥不行,又好吃懒做,净知道添乱!”屋子里一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碎碎念道。
听到这话本已经做好心里准备的苏迁,眼眶还是一红反驳道“我自己洗啊!谁要你洗了?”
妇人看着眼前大吼的孩子更气了“行啊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吧?哪你就别吃我的用我的啊!你看看院子里的孩子哪个不比你听话?”
听到这话的苏迁顿时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嗓子眼,哽得难受极了,这时他是多么的想回一句不用你的便是,但他不能,会饿死的……
随后苏迁就不再回话,默默缓步走向厕所,任由母亲不停在身后念叨。
他习惯性的刚把厕所门反锁起来,小小的身体就顺着门框瘫软下来,苏迁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无声的抽泣起来,他不敢哭出声音,他哭得涕泪横流身体微微发颤……
自六岁起他在这个家里受到委屈,从来都是躲在角落无声的抽泣。
苏迁委屈极了很小声的嘀咕“小蒋?呵,小蒋才上幼儿园,我上幼儿园拿双百分的时候也没见你们夸过我呀。”
“也……这次也,还是没问我为什么会满身是泥,或许她根本就不在乎我到底怎样吧。”
“别人家的孩子?哪你为什么就不看看别人家的妈妈?你知道吗?前不久你叫我帮忙砍竹子我不小心划到了手,手上起了一道口子它在流血。”
“但我不觉得怎么疼,可当我想向您撒娇希望求到个安慰时,我话还未出口,您看见我手上的伤口便来了句真没用……”
“真的流着血的伤口我一点都不觉得疼,我也不会哭,但你这一句话当时我的心里真的就抽了一下。”
“不是疼,是酸楚是委屈,那时我的眼泪几乎已经抑制不住,但在你面前我还是不敢放声哭出来。”
“我找了个角落,悄悄的一个人安慰着自己,我才8岁……”
想到之前的太多伤心事太多委屈,厕所里苏迁更加哽咽了但他的声音却更加细小,苏迁在极力的控制自己不要哭得太大声。
苏迁这时有点累了,疲倦感夹着雨夜的寒意,漫步在苏迁的身体,苏迁困乏极了,他倒在地上含糊其词。
“喂?藏在我身边的家伙,我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想要什么,你能不能带我走?求求你!帮帮我!我知道你没有恶意,只要你带我走!我有的都给你!都给你啊!!”
与此同时正在某国小吃街胡吃海塞的天绝,感应到了苏迁的处境,仰头便把手里一瓶97年杰卡斯红酒兑雪碧,狠狠往嘴里灌。
天绝又摇着头长长叹出一口气“迁儿……只怪你哥……太狠!”
而另一处不知名的混沌地,正盯着一小团透明光体吸收混沌太初能量的潇氏,也感应到了苏迁的状况,从他鼻尖冷冷的挤出一道哼声。
这道哼声带来的影响是,这处不知名混沌地附近,所有星辰急剧腐化破灭,而后又在破灭中新生,所有星辰就在两种状态不停的交替演化,直至最后消散得一干二净。
这些星辰每演化一次便会缩小一轮,同时也会有一缕缕混沌太初之气,飞向哪透明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