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陌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把东西收拾好了。不过让虞曼意外的是，这丞相府无一个人拦着她，不过转念一想，肯定是戚氏落胎后无心再来对付她吧。
不过戚氏倒是真的舍得，用自己一个孩子的死来计谋沈糯的去留，更何况虎毒不食子。这种女人，如果虞曼继续留下来，恐怕也讨不到什么好。
出了府，小陌慢吞吞地跟在虞曼身后，道，“夫……主人，您现在去哪儿？”小陌想到虞曼之前吩咐过的话，连忙改了口。
虞曼答非所问，道，“小陌，我们还有多少银子？”小陌回道，“主人，包袱里也就二十两银子和一些碎银。”
虞曼扶额，倒是没有想到沈糯在丞相府里的日子已经这般艰难，虞曼又问小陌她的嫁妆，小陌抬头奇怪地看向虞曼，“主人莫不是忘了，您把嫁妆送给了戚姨娘打理了。”
虞曼气的差点一口气没顺得下去，连忙询问细节，打着含糊，道，“瞧我这记性，许是太久给忘记了，唉，对了，小陌，我是怎么把嫁妆给了戚氏？”
小陌以为虞曼是真的忘了，倒也没有追问，“奴婢也记不清是哪一日了，就是主人被囚禁的时候，戚姨娘特地向丞相求了恩典，亲自送了好多些糕点过来，说是想与您重修于好。您便遣了我们下去，与戚姨娘单独谈了好些个时候，具体的，奴婢也不得所知。奴婢只记得主人出来的时候，脸色是不大好的。”
虞曼点点头，又说道，“今儿个就住客栈吧。”小陌愕然，“主人不回司马府么？”虞曼看了小陌一眼，心道这丫头心底纯良，要慢慢调教才是，就不紧不慢地说道，“小陌想想，以前我在司马府过的是什么日子？”
小陌认真歪头想了想，回答说，“主人以前在府里日子不好过，但总比不回去的好，更何况，主人你要被休啦。”
虞曼在小陌脑袋上敲了一记，“你傻啊，届时丞相必定会亲送休书到府上，我做姑娘时本就脑袋不灵光，不受宠的，爹爹必定会严惩于我的?。”不得不说，虞曼的角色代入很快。
小陌摸头，揉着被敲痛的头，心想主人手劲儿真大，“可是你才是司马大人的女儿，大人必不会真的严惩你的啊。”
虞曼闻言一笑，许是秋天气寒，或是小陌的这番话让她想到了那个人，那个被她亲手杀死的让，眸底浸入了一些凉意，她伸出纤纤玉手，“小陌你记住，这世间，没有绝对的亲情。我也不是性情大变，只是世态炎凉，唤起了我的本性罢了。从今日起，我要随心所欲地活，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小陌愣住，脑子里一片浆糊，她不知道平时柔柔弱弱的主人为何忽然变了样，她从小跟在主人身边，规规矩矩十几年，受的教育也是刻进骨子里的奴性。可此时，她很想不顾礼节拉住这只手，而她也付出行动做了。
虞曼紧握着小陌的手不放，不知道为何，以前她是女帝时这么做是为了笼络人心，现在这么做，竟只是给眼前的这个丫头一个心安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