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爷府
只听到会客堂外院子,有一人的惨叫“爹,爹,我错了··我错了···”
八王爷坐在正位上,只见桌子上的茶杯歪七倒八,一滩茶水留在地上,只见门外的下人弓着腰,低着头,双脚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要是老爷问起这些下人是谁放子华出去的,那定会被打断腿。现在皇上恐怕没几天了,在这节骨眼上子华与太师府上的二公子起争执,那可不气死八王爷。
厅内八王爷胡子直立怒吼道:“你这兔崽子,你那知道错啊。才回京城就给我惹祸,在京兆府你说什么,‘我是八王爷的嫡子’哎呀,我是给你长脸了是吧。今天我不打死你。来人那给我拖出去打,给我狠狠地打。”
梁子华被带内院打的声音实打实的,慕随风实在过意不去跟着也去看了。看到梁子华的现状自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了,此时梁子华啃着苹果,后面还有两个下人正在卖力的打着。
慕随风笑道;“你怎么不叫啊。”
梁子华悠闲的说道:“还不到···”还没等说完八王爷就过来了。梁子华马上大喊到:“哎呀,好痛啊,爹我错了,再也不敢了。爹我错了。”
慕随风心中一阵“高手。”随后慕随风对着梁子华伸出了大拇指。
八王爷走到梁子华面前,梁子华叫道:“爹我错了,好痛啊,哎呦···”
八王爷冷冷的说道:“看来打的还是不痛嘛,还叫的出声,让我来看看。”八王爷走上前去用藤条撩起子华的裤子,只见子华屁股上的垫子,“哼,哼,”对着下人轻吼道:“你给我让开。”上去便是一藤条,顿时子华屁股上的全部灰尘跳起半丈高。
一道道血痕透过裤子,吓得旁人不忍直视。站在一旁的梁雪儿看到哥哥被打的出了血,顿时就哭出了声来,以前也从未见自己父亲如此对待自己的哥哥,心里那是万分惊慌不知该如何是好。
八王爷说道:“来人啊,给我把这畜生的裤子扒了,按在地上给我狠狠地打上二十大板。你不是打严府打的二十大板很起劲嘛。”
要是这二十板子下去哪还有人一口气,梁雪儿一脚摔倒在地,哭的那是梨花带雨也顾不得一旁的秀帕,双手死死抓住八王爷的裤角,有气无力的说道:“爹爹,他可是您的亲儿子啊,这二十板子下去哪还有哥哥的命在。”说完梁雪儿哭的更大声了,哭着哭着像是呼吸十分苦难般,脸色也发白了,一下又倒在了地上。
这下可吓坏了八王爷,速来他是最疼这宝贝女儿了,本来这几日她就身子弱。他连忙抱起自己的女儿便往内堂走。只见梁雪儿背对八王爷对梁子华使了一个鬼脸。
“少了一板子,我拿你是问”八王爷又转过身去对小厮吼道。
梁子华额头的热汗不停的留了出来,连连大叫。
慕随风说道:“别叫了,你爹走了。”
梁子华满身汗水的说道:“真疼。啊···啊···啊···爹我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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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喂,你轻点啊。你能不能像女人那样温柔点啊。”梁子华小声说道。
“就你事多,伺候你。你还嘴多。”慕随风说道。慕随风又用力一巴掌打在梁子华的屁股上“你能不能不动啊,这药不擦散了你的屁股怎么好。”
梁子华委屈道:“今日的事,要不是你强出头,我会挨着板子。怎么搞得这事像是我做的一样。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就是在书院每次都是你出头我背锅。唉,你倒是轻点啊。遇到你真是冤孽啊”
慕随风有些不好意,摸了摸后脑勺说道:“我,我这不是来谢罪了嘛。你受委屈了。这事我记住了。我说你这屁股啊,打的还真有水平也只是青了居然没伤到骨头。当时我看那两个小哥,打到你身上那声音可是实打实的,加上你的惨叫,看着我都肉疼。”
梁子华懒洋洋说道:“你以为,那两个别看岁数和我们相仿。打人的手段可是一流的,再说我可是府上的长子,他们敢对我用真功夫?”
慕随风说道:“可是你当时叫的,和我在屠宰场看杀猪叫的声音是一样一样的。”
梁子华憋屈的说道:“感情你是来看戏的啊。我这一天是为了谁啊。慕随风,你摸摸的良心。”
梁子莫偷偷从后面过来,仔细端详了下屁股,说道:“只是流了些血,不碍事。”
“诶,二哥。”梁子华转过头来,似笑非笑道。
梁子莫笑道:“你今天又到哪去惹事了。一进王府那些下人就在议论这事,那五万两是怎么回事。”
梁子华说道:“当时我就偷偷把五万两银票从那舒莹莹姑娘身上放在了那小厮身上。对了,二哥。你今天不回去住?”
梁子莫说道:“你们二人不是在府上。”
梁子华说:“皇上居然没留二哥在宫中。”
梁子莫命下人全部都离开。
梁子莫坐在慕随风和梁子莫身边说起早上进宫的事。
萧公公带着八王爷和梁子莫来到皇上身边。萧公公慢慢将皇上扶起来。皇上只穿着一件金黄色内衣,零乱的头发已经全白。有一部分白发遮住了脸,却遮不住满脸的愁容,脸色没有半点光泽,眼神涣散,身体消瘦如枯骨。
八王爷看到此也是一脸愁容的说道:“萧公公快去拿个靠垫。”
皇上虚着眼睛,只看得硕大的眼袋,仔细的上下看着梁子莫,走的时候还有半人高,现在都八尺高了,右手紧紧握住梁子莫说道:“是辰一吗?···儿啊···儿···为父对不住你啊。”老泪直流,泣不成声。
梁子莫看着父皇廋弱的身躯,先前的怨气也顿时消散了,哽咽的说道:“爹···孩儿一切安好。只是爹这身体看得孩儿···于心不···忍。”
皇上说道:“我看到你安好,我便知足了。只是···苦了你,只有几岁就被迫···漂流在外。”
梁子莫说道:“儿在书院一切安好,只是爹你的身体”
皇上说道:“听说···你改名了。只要你···能舒心···就好。当年你母亲···你母亲···”说着皇上眼泪直流。
梁子莫慢慢的擦了皇上的眼泪:“母亲他看到我现在好好的在书院逍遥自在,也能瞑目了。”
皇上看着梁子莫点点了头。
梁子莫看着皇上说道:“我在书院毕业后在看到大哥的信之前,我是不准备回京城的,只想在书院安度晚年。看到大哥的信后,我回想起大哥当这个太子确实艰辛,父皇在那次叛乱后大权也是支离破碎,我也深知父皇在朝局的艰难。儿子没有回来为父分忧,实属不孝。”
皇上十年未看到梁子莫了,有太多的话想问有太多的话想说。正当看见梁子莫的时候他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什么话也问不出。皇上心里想的是不是不应该让梁子莫来京城这个大染缸,面对宫里那几个老东。皇上和那些老家伙斗了十年,自己的身体也垮了。皇上看到自己归天后,将这烂摊子让太子一个人去抗,也实在于心不忍。
哎,到底该如何。看着梁子莫,皇上的泪又不住的流了出来。
皇上正准备开口,梁子莫左手轻轻的压在皇上的手上。说道:“父皇,我明白你的心思。身在帝王家也该如此,就算我在书院也改不了我是皇家血脉的事实。不能享了先辈的清福,当这江山动荡需要子孙们有担当的时候,退而远之。不能一遇到苦楚就喊不幸生在帝王家。父皇放心,我一定用心辅佐大哥。定当做好梁家的子孙,父皇就不要费神了,好好安心休养。”
皇上说道:“好···好···好,儿啊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
梁子莫说道:“后来我就和父皇聊起我在书院的事。”
梁子华说道:“这也没说个啥嘛。”
梁子莫看着慕随风说道:“梁子华与我都是梁家血脉,为了楚国也是应该的。我也书信了欧阳致远、葛天笑,他们答复回来京城,只是你随风。”
幕随风说道:“在书院就子华与我最和的来,子莫你在书院像个大哥样照顾我。我从小便没了父母,你们就是我的亲人。你们到哪我便去哪。”
梁子莫习惯性的从腰肩掏出自己的葫芦,里面装着酒。一个皇子腰间系着酒确实不怎么协调,也不知何时他便有了喝酒的习惯,在幕随风的印象中他第一次见子莫便有了这酒壶。
“来喝酒。”梁子莫将桌子上的杯子水倒出后参上酒,在梁子莫听到幕随风这么说他的内心倒有些愧疚,毕竟来这京城不是来享福的。“今日你们都得喝。”
梁子华叫苦的笑道;“我这才挨了板子···”
“恐怕日后,我们三人能在一起这么喝酒的日子就不多了。”梁子莫有些泄气的说道,幕随风还是第一次看到梁子莫这么说话,在书院的时候他事事优秀,课课第一,是那么的骄傲自信的性格,这也让幕随风对这京城更是有些不安感。
幕随风率先拿起酒杯说道:“我先干为敬了哈。”
“我这可是好酒啊,随风你少喝点···”
“二哥,你也小气了一回···”
“哈哈哈哈”
在三人喝的满脸通红的时候,梁子莫问道:“随风,在我们毕业即将离开书院的时候,夫子都要问我们的将来的志向是什么,你怎么回答的呢?”
······
一身穿黑色软甲的护卫快速跑进贤王府,却无人阻拦。可见此人是个跑腿的,已经和下人混的眼熟了。这护卫直接推开门进入内堂,此时贤王秋少游正坐着听到有人推开门缓缓的睁开眼。
“回禀贤王,人犯已经押进大理寺监牢。严加看管。”
“好,可有被人发现,”贤王平淡的问道。
“启禀贤王,我等押送走的夜间小路。并未被人发现。进了京城就直接被送进大理寺。”
“好,你这次办的好。我很满意。下去领赏钱,你手下的人可靠?”
“···小的明白,我这就去办。”
······
“老刘,快来上新货了。”一岁数三十左右的守卫说道
刘牢头看了看被拖进来的刑犯皮肤黝黑且干瘦,嫌弃道:“老陈,没有油水啊。这是大理寺,怎么送来个这东西。”
陈守卫凑近刘牢头拿出一个大元宝;“这人还是请个郎中看看,上面说了不能死,不能打,不要饿着。还是找个干燥的地方。”
刘牢头笑眯眯的说道:“那是自然,有这个那还用你吩咐。”
这刑犯被送进一间还有一扇窗的监狱,那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犹如行尸走肉。他突然转过头来看着这大理寺监牢。漆黑一片的监牢中,远处阴森森的、在监狱里的几百上千根铁柱的栅栏在并不明亮的煤油灯下照的淡淡的银白色光更加渗人,唯一的声音便是哪说不明位置的地方一滴滴的水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