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陈保正大声叫道:“幕大人,快醒醒。大事不好了,幕大人。”
贺师爷眯着眼打着哈欠,神游来到庭外打开门一看是李捕头,便问道:“李捕头,你在长明县呆的好好,来这干什么?”
李捕头喘气的厉害,嘴巴干的有些说不出话来,额头的汗水大颗大颗的流个不停,背上的几层麻衣被浸透了好几层,李捕头看着内院四处张望,准备闯进去。
贺师爷拦住李捕头说道:“嗯,嗯你干嘛呢?我问你话呢。”
“贺师爷,有一群反贼正准备向利安县袭来,葛大人特意要我提醒幕大人。”
“这···这···”贺师爷有些为难,他回头看着泥土房内正在熟睡的幕随风,有些为难,但这是确实够大,万一不慎自己可是担待不起啊,可要是现在去扰了幕随风的美梦,又怕被幕随风责骂。
正在贺师爷左右为难之时,李捕头大声喊道:“幕大人,慕大人,你要是再不出来,那利安县可就要被洗劫了。幕大人······”
“你这是干什么。”贺师爷小声说道。
幕随风穿着外衣便走了出来,问道:“你们在吵什么。”
李捕头大步向前跑道慕随风跟前说道:“回禀大人,小的性李,乃长明县的捕快。是葛天笑葛大人派我来,在我县发现一伙不明盗匪,已经抢劫了我们一个村的百姓。看架势要向利安县袭来。”
慕随风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了些许惊讶之色,下意识便进屋迅速拉起腰带系紧,急匆匆解开拴在柱子上驴,正准备骑上去。
李捕快拦住慕随风说道:“大人恐怕这驴跑的太慢,门外有我的快马,不如和我一起赶回利安县。”
幕随风有些急切,大脑此时一切空白,只想着此时该早点回到县衙才是上策。“李捕快,你同我一路上马,贺师爷自己跟上。”
在路上李捕快便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了幕随风。随风他第一感觉便是这群山贼也太猖狂了吧,细想来这群山贼真是奇怪,要是按山贼的习性自然是抢夺财物为主,至于杀人倒是其次。可这群山贼真是奇怪,要说山贼晚上偷袭,那也太明目张胆了些,生怕幕随风和葛天笑没早做准备,特意留下时间让幕随风知道。
二人赶到城外,只见城门已经被打开,城墙上趴着两个护卫,城门旁也倒下一具尸体。城里火光漫天,浓烟四起。除了被烧炸裂的木材声外,倒是没有其他声音。躺着一地的尸体,地上黑色的液体渐渐的凝固起来。
空气一阵又一阵血的气息渗入幕随风的鼻孔,幕随风看着眼前一具具尸体,眼神失去了光泽,仿佛闻到了死神的味道。双脚一软倒在了地上,他勉强用双手撑住身体,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倒下。
突然从南墙角窜出一个人影,一身材矮小,脸色黝黑雷公脸的衙役弓着身子跑到幕随风跟前,小声叫道:“大人,幕大人,幕大人······”叫了好几声。
慕随风此时低声无意识的“恩”了一声后,这才恢复了些神智
这衙役继续说道:“小的赵亮。这地方危险,大人跟我这边走。”
慕随风对这赵亮还是有些印象,虽说现在是晚上但依稀还是能看的清赵亮的长相,幕随风和李捕头跟随小跑进西南角的小巷中。慕随风强忍住内心的慌张问道:“赵捕快,这城内什么情况”。
赵亮三人躲进了一安全的酒楼里叹了一口小声说道:“回大人,也不知从那来的一群盗匪,蹭着城墙的兄弟喝醉了酒,爬上城墙就冲了进来。一进来看见人就砍,也不分男女老少,真是残忍至极。”说完赵亮咬紧了牙,握住拳头狠狠的将一板凳敲出了一个洞。
幕随风这便判定这群土匪就是从长明县来的,“你为何独自一人在这。”
“是周捕头吩咐小的前来接应幕大人,小的也是在这等候多时了。”
“周捕头他人呢?”
“赵捕头带领衙门的一帮兄弟并组织了一些当地百姓正在和山贼抵抗。”
“对面有几个人?”
“这群山贼恐有二十多人,看身板个个都是好手。”
这就有点麻烦了,幕随风此时有些担心周捕头的安慰,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早些撤走才是。当下幕随风要找到剩余的捕快,撤出县城再寻救援,眼下自己这些人手是斗过不这帮天天在刀尖上混饭吃的恶鬼,不能在此白白丢了性命。
慕随风三人弓着背,手上握着一把在厨房找到的菜刀,便往东北角方向去了。走到一半便听到墙的另一边凌乱的马蹄声在青石板上‘哒哒’声还有绝望的嘶喊声,虽然已经隔了好几堵墙但是浓烈的血腥味并没有被掩盖,死亡的气息犹如幽灵般劝说慕随风赶快跑。
慕随风强忍心中的恐惧,但呼吸声已经出卖他自己,他偷偷探出头来看着前面的歹徒骑着高马拿着大刀以杀害无辜的百姓取乐,每杀死一个,那些山贼激动的身体发抖发出兴奋的咆哮声,慕随风看到这场面嘴角咬住不受控而发抖的手指,想着如何解决当前的危局时。李捕头大喊一声:“大人小心。”
正在此时一把在月光下蹭的发光的大砍刀张着血盆大口飞向慕随风的脑袋,正当大刀看向慕随风那一刹那,慕随风在大刀上仿佛看到自己惊恐的眼神瞪得老大,慕随风此时已经闻到了死亡的气息。李捕头在这危机之时伸出左手用力扯住慕随风的衣服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把把慕随风往后拽,右手拔出长刀挡住了对方马下的砍刀。
只听到“碰”的一声。虽然李捕快勉强挡住了,但是他的手被砍刀的后劲震的发麻,当李捕快挡住砍刀的那一瞬间一只脚便跪在了地上,砍刀上的鲜血贱在李捕快的脸上还是滚烫的冒着白烟。李捕快直挺挺的望着马上的山贼。
这山贼身穿铠甲右手握着偃月刀,身材高大,这山贼完全挡住了月光完全看不清楚他的长相,即便如此那他那双如幽灵眼睛闪的光芒亮的瘆人,丝毫感觉不到他的呼吸声,犹如死神降临只有杀戮。此时李捕头用刀推开砍刀,往后退了几步,正准备跃起砍向这山贼头头。这山贼头头看着李捕头跃起砍向自己,丝毫不为所动。只看见那犹如死神的眼神已经锁定了李捕快,已经宣告李捕快的死期将至。这山贼勒住缰绳,这匹黑马便长啸一声,右手高高举起偃月刀,偃月刀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明亮,他一用力便砍向李捕快,李捕快此时毫无还手之力,便没消去了头颅。这头头看着倒下的李捕快,异常平静。他转过头去眼睛直射慕随风,压低声音问道:“你就是慕随风?”
慕随风并没有回答他,转身想跑。此人骑着马慢慢像慕随风靠近,能清晰的听到马蹄声在青石板上一步一步的十分脆亮,山贼头头顺手将刀挥到离地只有一寸的距离刀锋直对慕随风,用力挥刀向慕随风看去。慕随风深深感到脊背寒凉透骨,向右用尽全部的力气躲开。当慕随风躲开的那一瞬间,慕随风旁边的木桌早已被砍成两半。慕随风屁股坐在地上面对这冒着寒气的山贼,慕随风余光看到被砍断的桌子和以被砍下头颅的李捕快,心中的恐惧大过逃过一劫,慕随风下意识感觉到怎么没被砍道,慕随风已经躲在死角无路可退,他看着这山贼的眼睛,完全感受不到杀意。此时山贼又将偃月刀高高举过头顶,此时慕随风已经放弃了逃生的希望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正在此时,一人身穿黑衣手持长矛骑着黑色战马离这山贼头头不足10丈愤怒带着激动大声喊道:“庞龙,你这畜生可叫我好找啊。”
庞龙放下偃月刀勒住缰绳转过头去,庞龙的眼睛中充满了一丝恐惧和不可思议,同时他的嘴角微微张开,就在此刻庞龙眉头突然紧皱起来,片刻之后嘴角尴尬的笑了起来:“这不是李叶,李大哥吗?怎么这么巧,来此散步吗?”
李叶被他这一问,弄的更是老羞成怒,举起长矛指向他吼道:“散步,庞龙你这杂毛。你也配叫我大哥。我且来问你老三老四是怎么死的。”
庞龙哈哈大笑起来:“大哥,老三老四不是和你在一起吗?怎么,老三老四死了?怎么可能?”
李叶说道:“你这畜生,连自己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杀。你还死不承认,你以为当时杀了在场的所有的兄弟吗?刘阿毛,你可记得。当时他就在场,亲眼看到你这王八蛋杀了自家兄弟,带走了上次被截的全部银两还有女人,亏得我当年在山下看你可怜收留你,没想到你居然是只白眼狼。”
庞龙有一丝疑惑,女人是我抢的没错,我何时抢银子了还他妈的杀了老三,老四?庞龙早就看不惯他这大哥,看这大哥明显是专门要自己命的,庞龙用力竖着用力将刀柄用力向地面砸去,马向后退了半步。庞龙大声吼道:“李叶,你也配当大哥。他妈的,我何曾杀过老三四。我庞龙在道上混了30余载,是我杀的我绝不虚言。但这这般凭空污蔑是被那个母夜叉迷了双眼,说出这么颠倒黑白的事来,我看是你杀了老四,带一帮兄弟来杀我,看我···”
李叶懒得和他废话抄起长枪就直刺向庞龙的胸膛,庞龙单手撩起偃月刀,然后迅速双手抓住偃月刀挡住了李叶的长枪,在庞龙和李叶过了几个回合,庞龙明显不是李叶的对手,庞龙视乎发觉了什么看形势不对准备跑,边打边往最近的东门跑去。
慕随风乘那两个山贼内斗之际便向旁边小路跑去,躲好后偷偷看着李叶和庞龙私斗,心中疑惑太多。一个过来只杀人放火另外一个却是来寻仇,真是莫名其妙,慕随风此时准备撤退去联系县里的人手一起再来对付这些山贼。
此时李叶停住脚步看着正逃离不远的庞龙,取出弓箭,李叶瞄准庞龙的后背小声说道:老子让你跑。此时离弦的箭刺中了庞龙的后背,此刻李叶驾着马冲到倒地的庞龙身边,再就是猛的给了庞龙胸膛最后的一枪。
只听到庞龙一声惨叫,转过头去看着李叶指挥他的下属将庞龙一等人全部杀死后,远远离去。
幕随风看着横死街头的庞龙和骑着快马的出逃的李叶,这下他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仿佛是在做梦一般,先是莫名其妙来了一群山贼,在城内乱砍乱杀,自己还险些丢了性命,又突然冒出个寻仇的李叶,又莫名其妙的杀了这群山贼。
现在他没那心情去管现在是谁杀了谁,他现在只想好好休息睡个觉,什么事等明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