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
猖狂,太猖狂了,王权烈将剑鞘狠狠地摔在桌子上,他仲康算什么东西?他儿子结个婚,布告三界。那他要是死了,是不是要上三清去给他上坟呀?
王权,道门中赫赫有名的剑修世家,在这上三清说了算,漫天神佛的时代,王权恒古老前辈,硬是一人一剑,为天下剑修斩出了一道修行之路。
王权家作为剑道魁首,自然也是收到了夏朝的请柬,不过先天界的人只要不傻,都知道道教与人皇一脉历来不和,此刻王权家议事厅,几位家族实权人物,也是再此商议是否该去参加这个宴会。
要说着王权烈为什么如此气愤?还要说人皇仲康发布的那一道旨意,人族少帝成婚,广邀三界众神参加喜宴。
请帖分为三种,三等为广邀,二等为友邀,一等为亲邀。
王权家收到了广邀,王权老家主收到了亲邀,这些在他看来,都是情理之中的事,不过让王权烈万分恼火的是,王权腾也就是他的侄子,居然收到了的友邀,这实在是,让这位自诩家主之下第二的狠人,打了一个大大的脸。
不去!不去,狗屁少帝成婚,绝对不能去,我们是道门之人,岂可与他们那等凡夫俗子同流合污,王权烈张着个嗓子大大咧咧道。
王权烈对面抱剑的枯槁老者开口道:烈儿,莫要信口胡诌,切记祸从口出,人皇为一族之领袖得天道馈赠,与我等修真者窥窃天道不同,恐怕我王权家,都未能入得了人皇的眼睛。
那正好,谁稀罕入他的狗眼,我还不乐意去呢。
轰隆,轰隆、两声巨响过后,仪事大厅剧烈的震动起来。
一位长老说道怎么回事,走蛟化龙吗?
感受到一股伟力的降临,一直坐在首位的王权剑尘,手掐法诀直指苍穹,王权家所有宝剑皆是脱离剑鞘,向老者所指的方向而去,结成剑阵护住下方众人。
抱剑的枯槁老人,指着王权烈道:竖子不可教也,人皇也是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可以辱没的,你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随后以身化剑,腾空而起直奔苍穹而去。
神将且慢,我族小儿口无遮拦,我族必会严加惩戒,亲向人皇请罪,还请神将手下留情啊。
枯槁老人,越过山门大阵,凌空接住神将踏下的一脚。
丁玲,如玻璃碎裂般的声音响起,老者一口鲜血喷出,以身化做的宝剑也是应声碎裂,天地法相被硬生生踩碎,一身修为烟消云散。
枯槁老者来的快,去的也快,直直坠回山门大阵中,被紧跟着而来的雄壮老人接住,昏迷不醒生死不知,接住枯槁老人的雄壮老人,感受着劲力,暗暗心惊,盘算着若是自己可能接住。
雍王到!
一声浑厚而粗狂的声音,传遍整个王权世家,随后伴随着数声螭龙的嘶吼,八千血气肉眼可见的螭龙军,一辆由四匹螭龙拉着的藩王战车,出现在王权家众人的视线中。
看到这辆火焰花纹的战车,王权剑尘也是心中一凉。
雍王,姜仓,炎帝之后,做事严谨,愚忠夏朝,人族三十六藩王可进前三甲。
火焰战车并没有停留在王权世家上空,而是落了下来,一身青色蟒袍的雍王也是徒步走下了战车,恭敬的向王权府邸大门上的“天地一剑”鞠了一躬,身后螭龙皆是单膝跪地,兵不可过王,这是礼。
抬头向着王权剑尘说道:我皇有言,天地一剑,文官下轿,武官下马,王权剑主亦是我辈练剑之士,不可不尊之人。
抬手阻止要说话的王权剑尘,剑尘兄不必多言,若是我族一小民,辱你王权家,你又当如何?
闻此言,王权剑尘也是知道,今日只事怕是不能善了。
我人族的皇不可辱,“启”皇早在几万年前就用鲜血,告诫了诸位。
王权烈,挑衅人族,上至父老,下追子孙,皆诛杀。
一言出,神将手掐法诀,并指滑过双眼,两道金光穿过剑阵笼罩王权世家。
雍王且慢!王权烈辱及人皇确实该死,但却不应该波及家人,我王权家虽然不是什么大门大户,但三界也给了个天地一剑的的虚名,若是如此就被你毁坏山门,诛杀族中弟子,那我王权家以后当真是抬不起头做人了,今日王爷若是单独诛杀王权烈一人,那我王权家定当二话没有,但若是王爷执意诛杀王权烈一家老小,那我王权剑尘只能拼死一搏了。
高门大户,虽然名气极大美名远播,与其粘连者无不脸上容光焕发,但声望又何尝不是一种累赘。
你王权烈辱我人皇,就如我姜仓毁你山门,表面上风光无限,暗地里都是偷偷的舔着伤口,拼命的护着脸上的风光。
王权家主,这件事就按你说的办吧,给彼此都留一台阶,我会让府上送一些雷劫液过来,但愿古老能够古木逢春吧,我有些累了,若是王权家觉得此事欠妥,大可来我雍王府讨个说法,姜某扫榻相迎,说完拱了拱手,走上了螭龙华盖,驭师给出的指令,四条螭龙奔腾而去。
雍王离去片刻后王权家上空,浮现一座须弥山一个光头的欢笑佛陀自内走出。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僧来晚了一步,道兄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一见那?
佛陀前三尺,一位身穿黄紫道袍,背着桃木剑的老道士,慢慢的浮现出来,道士名叫温不之,和尚叫崔嵬,皆是道盟来援之人。
数百里外,看着车外欲言又止的神将,姜仓说道:温不之和崔嵬,那两个条老狗到了。
不过就算加上他们两人,也不是能是我撤兵的道理,只是做事不能太绝。
若是今日被围的是我人族都城长安,那我们又该如何自处,我们可有救兵?做人还是留一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