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属下照您吩咐前去调查白秋生和唐婉慧,一无所获。”
赵辞揉捏着眉头,听着今七前来汇报情况,这线索算是彻底断了。
这时赵辞才想明白,也许寮贼早就已经摸清了白府的纷纷杂杂的家事,摸清了每一个人的目的,稍加以利用,只需轻轻一推,便可水到渠成。
好一个借刀杀人,不留踪迹。
这下该怎么办,待寮贼稳固了根基,再想除掉他们,恐怕难上加难。赵辞越想越头疼,只觉得脑中有一条弦被扯得生疼。
……
早朝。
“辞儿,朕一宿未眠,为这寮贼潜入一事,朕真是不敢想后果如何,彻夜难眠啊。”
皇上的面容着实憔悴了许多,额头上挂着点点汗珠,眉头紧蹙,神情恍惚。
“儿臣罪该万死,办事不利,但儿臣定会尽快找出寮贼踪迹,将他们一网打尽。”赵辞俯身行礼,以表歉意和坚定。
赵烨瞥了一眼身边的赵辞,言道:“父皇,儿臣以为,三弟没有找出杀害白丞相的幕后黑手,而白丞相又是唯一知情人,恐怕这线索甚为难寻啊。”
皇上听闻后,眉头又是一紧,重重的咳了两声,“辞儿啊,朕对你真是给予了厚望,你接下来要怎么做,你明白吗?”
“儿臣明白。”赵辞神情严肃,他纵然是知道父皇对他的看重,可如今的情形,也让他感觉到很无奈。
“若是这事办妥了,朕必重赏。退朝。”
……
“三弟这办的可不是正人君子之事啊,没有本王的允许私自进入本王的府邸,捆了本王的下属,还带走了本王丫鬟。”
刚走出朝堂,赵烨便甩袖挡住了赵辞的去路,如果眼睛里的愤怒可以化成匕首,恐怕赵辞早已千疮百孔。
“我只是奉旨行事。如有冒犯请见谅。”赵辞不紧不慢的解释道,似乎没有受到任何触动。
“你动我可以,但是你要是敢动淑儿,别怪本王不顾及兄弟情义。”赵烨一步步逼近赵辞,死死的盯着赵辞。
“原来,王兄也知,你我之间还有兄弟情义。”
说罢,赵辞拂袖而去,留下赵烨一个人伫立在皇宫的台阶上。
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皇宫,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
赵烨望着远去的赵辞,他似乎又在恨自己,他真的感觉很累,却又不得不站起来,为了许若淑,为了母妃,也为了自己。
……
“今七,你说说这件事你怎么看。”赵辞刚回了府,桌在书桌前,抿了一口茶,望了望面前的今七。
“属下觉得,调查许若淑被玥王知道了,一定会提高警惕,可是看似我们是打草惊蛇了,但是这并不是一件坏事,因为他越紧张,则可以说明,他的府上越是有问题。”
今七分析的头头是道,赵辞嘴角微微上扬,投去赞许的眼光,“所言极是,现如今,许若淑成了玥王的羁绊,如果没有她,一切都好办了。”
“王爷,那接下来怎么办。”今七也愁得摸不着头脑。
“王爷,属下有事禀报。”陈奕火急火燎地跑来,微微行礼。
“说。”
“王爷,王妃命属下派人在皇宫里安插眼线,一个时辰前,眼线来报,皇宫的藏书阁来了三个面生的打杂,每午夜他们三个都会鬼鬼祟祟的在藏书阁翻箱倒柜,还会一种特殊的手势,也并非汉人的暗号。”
赵辞似笑非笑,“这王妃胆子可真大,敢往皇宫安插眼线。”
“王爷,他们还是等不及了。”今七的脸上略过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