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王有一支秘密的卫队,名叫灰鹰。
灰:代表的意义是他们一生都生活在阴影之中,不为常人所知。
鹰:是一个图腾,代表的是替草原王监视着整个草原。
灰鹰有多少人只有现任草原王一人知道,而且他们无论有多少人对外就只有一个称呼――灰鹰。
他们对草原王绝对的忠诚,绝对的服从。
但他们不是哪一任草原王或者哪一个大汗的私属,灰鹰忠于的,是草原王这个位置。
意思就是无论是谁当上了草原王,灰鹰都会听从他的命令,并且绝对的忠诚和服从。
灰鹰从不会多问,更不会质疑草原王的决定,他们只知道服从,哪怕全部牺牲也要完成草原王交代下来的事情。
因此,他们的存在让每一位新上任的草原王都欣喜不已,但是他们只忠于草原王位的特性,却让大多数的草原王不喜。
所以,哪怕他们是草原王最利的尖刀,但是没有哪一个草原王会对一把尖刀推心置腹。
好在他们的存在维护了王权的神秘感以及不可侵犯的高贵,所以无论草原王对他们是什么态度,可以预见的是,草原王庭一天不灭,灰鹰便会存在一天。
......
白鸟部落
多吉大叔和诺布已与三日之前回到了白鸟部落。
诺布他们回来的目的,是为了宣扬武力,震慑马贼以及其他的一些宵小之辈。
所以诺布狠下心,干了一件十分残忍的事。
诺布在白鸟部落百米之外竖起了一百根削尖了两头的木棍。
买这些木棍花去了这两次搜尸的全部所得,以及多吉大叔积攒的一些宝贝。
此时这一百根木棍上面,已经有二十三根上面插上了人头,这些人头就是那天晚上被诺布杀了的人的。
没错,诺布把这些人的脑袋都砍了下来,带到了这里,并插到了棍子上面,他就是用这种方式向所有敌人宣战:
“谁想要我的头,尽管来,我这儿已经给你们留好位置了!”
这一招产生了极大的震慑作用,原本白鸟部落里有一些人,对诺布和多吉大叔以及卓玛生出了一些不好的念头。
此时,人头一往棍子上一插,所有心怀不轨之人,马上都安分了下来。
就算有几个人还贼心不死,但是只要诺布一天不死,这些人就没有胆量敢跳出来。
草原人就是这样,他们骁勇善战,崇尚武力,所以更敬畏强者!
这样的场面极为血腥,诺布便让多吉大叔带着卓玛在白鸟部落里躲了起来。
有多吉大叔在,诺布就不怕有人突然挟持了卓玛,让自己不好出手了。
白鸟部落里的众人,见部落外有诺布这样一个狠人,众人心里是即喜又忧。
喜的是,有诺布在部落的安全一段时间内是有保障了。
忧的是,万一诺布不敌他招来的那些敌人,那些人会不会将怒火倾泻在白鸟部落里。
诺布却不必理会这些事情,这几日偶尔会有白鸟部落崇拜他的人,过来给他送些水和干粮。
诺布也都欣然接受,他每天除了打坐修炼,便是静静等着那些马贼找上门来。
草原上怕是没有一个人像诺布这样,这般期待马贼能快点儿来找他了。
除了每日的打坐修炼,诺布也经常思考一些招式以及兵器方面的问题。
武功招式仿佛就刻印在他的身体里,有时候甚至都不用他刻意去想,身体自然而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至于兵器,诺布发现他用刀虽然用的不错,但也仅仅只是不错而已,没有那种血脉相通、如臂使指的感觉。
他又细细琢磨了一番,拿起刀在空地上舞了几招,还是决定回白鸟部落去换一把趁手的兵器。
草原人善使弯刀弓箭,诺布来到白鸟部落里唯一的那个铁匠铺,他把这里的兵器试了个遍,始终没有找到称心如意的。
就在他将要离开的时候,在废铁堆里他一眼就看见了一把剑。
这柄剑看样式应该也是从前线上抢回来的战利品。
这柄剑的样式中规中矩的十分普通,剑身要比一般武林中人用的剑要宽上一倍。
这是因为用法不同,锻造的时候侧重点当然也不相同。
边疆的战士在作战的时候,不像武林中人那样会使很多剑招,他们多用直刺、劈砍这些基础的,方便施展力气的招式。
所以武林中人的佩剑多细长弹软,而这柄边疆战士的佩剑就这般宽阔硬直。
这柄佩剑看起来也经历了不少的战斗,剑刃上有两个明显的缺口以及一些数不清的细小缺口,但诺布仍是一眼就相中了这把剑。
当诺布提出用他手里精铁打造的那柄弯刀换这柄剑的时候,老铁匠还以为是他听错了。
再三确认之后,老铁匠十分欢喜的答应了下来,为此老铁匠还免费给诺布重新将剑打磨了一番,磨掉了剑刃上的那些细小缺口,更是除掉了剑身上的锈迹。
至于剑身上有两处大一些的缺口,那是无法修复的,要想恢复只能回炉重铸了。
将剑打磨好之后,这柄剑便重新恢复了金铁的光泽。
那笔直的剑脊、雪白的剑刃,让这柄剑的每一寸都令诺布十分满意。
这一两天,偶尔会有几个或十几个马贼过来,但是他们远远看见诺布摆出这般阵势,也都吓得不敢冒然上前。
就这般诺布足足等了七天。
到了第八天。
这一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静心打坐的诺布便感受到了地底下传来的一阵阵细微的震动。
他嘴角微微上扬,嗤笑了一声:
“呵,终于来了,再不来本大爷还以为你们都已经怕了呢。”
那震动的声音渐渐越来越大,生活在草原上的人都知道,这是群马奔腾的声音,听这般声势,来的人怕是在百人以上了。
白鸟部落的众人显然也都察觉到了,部落里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人们纷纷紧闭门窗躲在自己的帐篷内。
一些胆小的,甚至快速骑上马,向另一个方向逃窜而去。
人们开始不住的咒骂了起来:
有的人骂马贼都不是好东西,祸害百姓丧尽天良。
还有的人骂起了诺布,骂诺布这个灾星把灾难带给了白鸟部落。
不过这一切乱七八糟的事,暂时都与诺布无关,这个时候没人敢来打扰他。
如今诺布盘膝坐在地上,铁剑横于双膝之上,闭上眼睛,伸手轻轻抚过剑脊,冰凉的触感却勾起那炽热的战意。
这一战!
他已经!
等的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