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万家灯火通明,喜气洋洋,所有人都守着家里的电视机,看着春节联欢晚会。
一朵一朵烟花在天空中绽放,流光溢彩,热闹非凡。
而轰轰烈烈的美丽之后,就要付出代价,火星似飘落的花瓣一般划破天空,无尽坠落,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刹那芳华。
昏暗的卧室里,咳嗽声,一声接着一声。纪芸坐在窗户边,一边咳嗽,一边看着外面的灯火。今天是大年三十,她却孑然一人,也罢,自小到大就是一个人,也不曾想过能拥有一个温馨和美的家庭,也不曾想过能热热闹闹的过个年。
她转头,不再看窗外,随手打开了电视,调到了新闻台,里面的主持人正一脸严肃地播报着最近的新闻:“专家提醒,少去人群聚集处,勤洗手……”
头疼欲裂!纪芸捏了捏额角,躺回了被窝,任由着电视喧闹,渐渐的,纪芸合上了眼,安安静静的沉睡了过去。
迷糊中,好像有人搭上了她的手腕,耳边一阵熙熙索索的声音过后,有人温柔地掖了掖她的被角。
此时的纪芸已经无暇顾及到底是谁在照顾她,无尽的黑暗似是在拉拽她,让她无法睁开双眼。正当她放弃了挣扎,准备安安心心的再睡一觉时,一股剧烈的疼痛油然而生,头上的伤痛刺.激着她的神经,逼得她睁开了双眼。
入目一片漆黑,把手放在眼前晃了一晃,纪芸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发个烧,自己还瞎了?
“大姑娘醒了!如翠,快去差人告诉太老爷!”耳边突然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压抑不住的惊喜:“大姑娘,您可算是醒了,额头还疼吗?”
刚才的声音继续传来,一双温热的手牵住了纪芸的手。
大姑娘?如翠?太老爷?什么乱七八糟的?谁能告诉她是怎么一回事?还有,她为什么看不见?
额头疼得厉害,纪芸抽出了被握住的手,摸了一下额头,发现被包扎得严严实实,得,这怎么还成了个病号了?
“太老爷啊,大姑娘醒了!”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进了书房。
书房内,程老爷子正摸着自己稀疏的胡须,满意的看着自己孙女儿的画像,听闻到此消息,赶忙前往孙女儿的院子。
“我可怜的孙女儿啊!你受苦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程老爷子就已经到了纪芸的病床前。
纪芸一脸无奈,现在她看不见,听到身边的动静,也能想象到自己眼前肯定围着一圈人,于是便摸索着坐了起来,现在是什么情况,她不知道,所以也没有开口说话。
如翠看到她想要起身的动作,伸出手准备扶她起来,见她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将手搭过来,而是自己摸索着坐了起来。
程老爷子看到两人的动作,手在纪芸眼前晃了一下,见她毫无反应,更是痛心疾首道:“如玉,怎么回事?大夫呢?钱钱怎么好像看不见了?快去请大夫啊!”
如玉连忙应是,去请大夫。
大夫来的很快,把脉片刻,又扒了扒纪芸的眼皮,拱手向程老爷子道:“大姑娘从房顶坠下,伤及头部,失明的原因便是这脑中有淤血未散,先前开的汤药需要继续吃,每日三贴,再针灸辅助,方能清除淤血。”
“我的钱钱何苦受这大罪!”程老爷子懊悔的一拍大腿,跌坐在地上,众多丫鬟连忙去扶起老爷子,一阵兵荒马乱。
纪芸躺了回去,头上的疼痛很明显的告诉她,这不是个梦。让她缓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如果猜的没错的话,纪芸是穿越了,好像穿越到了一个叫钱钱的小姐身上?而且还是个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