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给我倒杯水。”杨帆从地上爬起来道。
刚才的战斗耗费了他无数脑细胞、体细胞，现在的杨帆口渴得要命。
“水在角落饮水机那，你自己倒去。”回答的是女提督。
“你是我的保镖唉，连倒个水都不会？”杨帆不乐意了。
“谁是你的保镖？”
“你呀！”
“我答应了吗？”
“你当时也没反对呀！况且，王楚答应了呀。”
“谁答应你找谁去！”
“你......”王楚已经死得不能再死，这小妞的意思明显是叫自己也去死嘛。
真是最毒妇人心。
“行了，你们别吵了，我去倒。”说话的是王雨菲。她看杨帆和林萌争吵，觉得甚是无趣，于是就摸索到饮水机那倒了两杯水，一人一杯。
“你看，这才叫温柔贤淑。”杨帆接过水，一口见底后说道。
杨帆由衷地称赞着王雨菲，倒是把他刚才还在心里骂王雨菲“傻白楞”的事给忘了。
女提督白了一眼杨帆，并没有说话，她接过王雨菲递过来的水，放在唇边也小口地喝了起来。
..........
“自我介绍一下，杨帆，昨天还是千万富翁，未婚。”休息了一会，杨帆打开话茬。
“林萌。”
“王雨菲。”
王雨菲杨帆早就认识，女提督倒是现在才知道姓名。
“林萌？一点都不萌，倒是很凶，应该改名叫林凶。”杨帆在心里吐槽着林萌。
“你的声音，我有些印象。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王雨菲道。
“你难道还没认出我来？”杨帆有些惊讶。
杨帆在王雨菲手下干了两年，见面的次数不少，特别是前期杨帆要打听幽梦的信息，他可没少和王雨菲套近乎。
“我看不见你，听你声音和名字倒是很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王雨菲道。
“哦，我看你们走路如履平地，还以为你们都看得见呢。”杨帆道。
刚才打斗的时候，俩女对着王楚的头部就是一通暴揍，定位之精准，杨帆都为之咋舌。
“听音辨位而已。”
“嘿嘿，那我给你们一个好东西。”杨帆从背包里拿出两个夜视头盔，拆开盒子装上电池，分别递到了王雨菲和林萌两女手上。
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之后，两女都带上了夜视头盔。
“这是......欧米伽夜视头盔？！”林萌惊呼道。
“YES，不过你不用着急谢我，雨菲的头盔我是送她的，你的头盔我是租给你的，可是要收一定租金的。”杨帆说道。
“哼，租给我？这类头盔是帝国管制物资，它现在被我没收了。你头上的头盔我就不没收了，算是报答你刚才的搭救之情。”林萌轻哼一声道。
“你......”杨帆无语。这哪是女提督，简直就是女土匪呀！电视剧里的美女报答救命之恩是以身相许，这女土匪竟拿我的东西来报她的恩！
“行了，你们别争了。小帆，刚才听你声音就很熟悉，没想到是你。”王雨菲打圆场道。
“哼，好男不跟女斗，我不和她一般见识。雨菲，你跟我来，我有事想求你。”杨帆起身走向库房内部。
王雨菲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杨帆进了库房。
.............
“雨菲，叫你过来，我是想求你一件事......”
库房内部，只有杨帆王雨菲俩人，杨帆开口道。
“小帆，别说求不求的，刚才你救了我，我还没报答救命之恩呢。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会义不容辞。”王雨菲道。
“那叫你做我女人，你行吗？说得倒轻巧。”杨帆在心里吐槽。
不过吐槽归吐槽，他可不敢提这要求。女人翻起脸来可是比翻书还快的。
“是这样，雨菲。这里不是有些幽梦吗？我想向你讨要一些。”杨帆道。
幽梦关乎到杨帆的性命，也是杨帆控制“王宇”的关键。本来杨帆准备自己拿的，但正主王雨菲在这，他自己不太好不请自取。好在刚才杨帆救过王雨菲，向王雨菲讨要一些幽梦，她应该会答应的。
“就这？”王雨菲有些不可思议道。杨帆有挟恩图报的意思，王雨菲以为他会狮子大开口，没想到是这种小事。
“就是这，如果可能的话，希望雨菲你多给我点。”王雨菲的惊讶表情让杨帆有些莫名其妙。
幽梦黑市上有人开价两千万一瓶，还有价无市，王雨菲难道认为幽梦是无足轻重的东西？
“库房内应该有几万支幽梦原液，都给你了。”
“呃......”杨帆错愕。
杨帆本以为王雨菲能给几百支就不错了，没想到王雨菲这么大方，一出口就论万为单位。
“那，幽梦的配方......”
“配方在王林办公室的抽屉里，你自己去拿就行了。”
“呃......”杨帆再次错愕。
杨帆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王雨菲又大方地答应了。仿佛她送出去的是沙子泥土之类的东西一样。
“你不用过多惊讶，幽梦只是我炼制赶尸药剂的失败产品而已，对于我来说，不值一文。”王雨菲道。
“要不是幽梦能为我王家挣钱，我父亲又急需钱租灵穴突破瓶颈，这失败品早就被我扔掉了。”
“不过现在已经不用了，黑雾里灵气充裕，我父亲这会儿应该已经闭关了。”
随着王雨菲的叙述，一连串的信息把杨帆冲击得目瞪口呆。
幽梦是王雨菲研发的，不是王林研发的？难怪这药物叫“幽梦”这么女性化的名字！
幽梦是王雨菲炼制赶尸药剂的失败品？赶尸是什么鬼？难道就是电视剧里面道士摇铃带路，贴了符咒的僵尸后面蹦跳赶路的那种术法吗？
灵穴竟然可以租？那要几多钱？
黑雾里有大量灵气，难道灵气是引发世界末日的真实原因？
世界都崩溃了，王林还有心情闭关？......
杨帆在脑袋里转了无数个念头。
.............
杨帆心里有很多疑问想问王雨菲，但又不知从何问起。
“小帆，我想知道，你要这么多幽梦干什么？”王雨菲道。
王雨菲很奇怪，幽梦在世界末日爆发之前，也许价值不菲；但如今，价值可能还比不了杨帆送给她的夜视头盔。
“我知道。”
杨帆正在心中准备说辞，没想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是林萌，那个声音很好听的~凶女人！
“哦，那我洗耳恭听。”杨帆转过身，看向林萌道。
杨帆很好奇，这凶女人会给出什么说辞。
林萌没有接话，她只是深深注视着杨帆，久久不语。
“喂，你盯着我干嘛？”杨帆被林萌盯得心里直发毛，于是又开口道。
“呵呵，这叫确认过眼神。”林萌轻笑道。
“你要说便说，要确认我眼神干什么？”
“确认过眼神，你是我要抓的人。”
“你说的什么东西，让人不明不白的。”杨帆嘴上装糊涂，但心底却很震惊，难道这凶女人在他和王雨菲谈话的这么短时间内就发现了什么？
“好，我就说得让你明白点。”林萌抚掌道。
“我，山海帝国特勤队副队长，11.9特大抢劫案专案组组长。11月9日我从燕云府直接赶到南国府，为的就是早日查清此案的幕后主使。”
“这个幕后主使恶贯满盈、口蜜腹剑、诡计多端、衣冠禽兽、丧尽天良、狼心狗肺、人面兽心、心狠手辣、卑鄙无耻、无耻下流、恬不知耻。”
林萌说了一连串成语之后，又停下来盯着杨帆。
杨帆听得头皮发麻，他确信林萌应该找到某些证据了，估计跟外面的“王宇”有关。刚才杨帆只想着怎么向王雨菲讨要更多的幽梦，倒是一时没想到林萌会去特别关注“王宇”。
林萌在观察着杨帆，她故意说得那么难听，就是为了试探杨帆的反应。没想到此时杨帆还保持着从容，脸上的神色竟没有丝毫变化，这让林萌不得不佩服。
“该主谋确实是非常人，作案手法老道，作案现场没有留下多少有价值的线索。不过，再狡猾的狐狸也会漏出它的尾巴。我查到一个叫王宇的精神病流浪汉，在11月9日晚被人催眠过......”林萌说着又停顿下来，看向杨帆的眼神有些玩味。
“你不是说知道小帆为什么向我讨要大量有梦，你跟我说那个抢劫案干嘛？”王雨菲说道。
林萌的一番说辞，把王雨菲弄得云里雾里。
“倒是我啰嗦了，那我直接揭晓答案。”林萌轻笑一声道。
“杨帆就是抢劫幽梦的主谋，而要大量幽梦是因为他需要幽梦控制变成僵尸的王宇。”
这女人有点道行，只凭蛛丝马迹就能得出这么多结论，怪不得被称为“俏面神探”。杨帆想到了赵宁宁对林萌的评价。
“这不可能！幽梦我试过多次，根本不可能控制得了僵尸！要不我怎么说它是失败品？！”王雨菲大叫道。
王雨菲并不关心谁是抢劫案主谋，她更关心的是，幽梦这个她眼中的失败品，怎么就能控制僵尸了。
“这你就要问杨帆了。”林萌把皮球踢给了杨帆。
王雨菲把目光投向杨帆，那赤裸裸的眼神仿佛要把杨帆吃掉。
林萌看杨帆的眼光虎视眈眈，王雨菲亦是如此。
杨帆实在受不了两位美女“火辣辣”的目光，再加上他的老底差不多都被林萌揭穿，他也就不再嘴硬了。
杨帆举起双手投降到：“我有罪，我忏悔，我坦白。我也是受人指使，是从犯......是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