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殿主。”
不过也没关系,她也没把闫空当作父亲。
“偷了东西就跑,殷暗月,从哪里学的?”闫空看着殷暗月,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
殷暗月想也不想的回答:“这不是阎罗殿的传统吗,除了杀人,偷窃也没少干,现在东西是我凭本事偷的。”
“不错,你凭本事偷的,我也拦不住你。”这丫头天生就有灵力,确实打不过。
话已经说到这样了,殷暗月也不废话,准备跑路。
“站住,还有一事。”
殷暗月回头,一言不发,直勾勾的盯着闫空。
闫空没说多余的话,拿出一张纸:“一个月前阎罗殿接了一个大单子,刺杀西夏皇帝的嫡长子,这人很厉害,行踪不定,先前去了几波刺杀他的人,结果都没回来,现在,这个任务交给你了。”
殷暗月接过纸,离开了,至于她会不会去刺杀,由她说了算。就算她是身处黑暗,她也从不杀害无辜的人。
曾经殷暗月也接过几个大单子的刺杀任务,但她杀的都是穷凶极恶之徒。
在回到国师府后,殷暗月直接给巨镰滴血认主。巨镰散发出磅礴的灵气,外表的黑壳一点点的脱落,露出了内部闪耀着黑色光泽的长柄和长刃。长刃如月牙般巨大,锐利的长刃闪着冷光。这巨镰看起来十分朴素,但长刃和长柄交界处有着古朴的花纹。
死神镰刀。
殷暗月的脑海里浮现出巨镰的名字——死神镰刀。黑暗的武器,带着冰冷的触觉,渗透了殷暗月的心脏,却又在下一瞬给了人纯净的直觉。
纯净?怎么会是纯净?难道黑暗中还会有纯净的存在吗?
真令人吃惊。
琢磨不透的情况下,殷暗月收起了死神镰刀,开始阅读闫空交给她的纸。
西夏皇帝的嫡长子,皇室姓氏为夏,但人的具体情况不详,年龄十四岁,长年游历在外,闲云野鹤。身上携带代表他身份的皇室玉佩,其余关于他的就只有一份他目前的行踪表。
目前,人在大景境内,但目的地不明。各个阎罗殿分部发现后,都会派人刺杀,但无一例外,都无人生回,可知此人武功高强。
看这意思是,这个皇嫡长子只要她遇见了,就去刺杀,没遇见就算了。想刺杀这样身份的人,一般就是西夏的妃子和皇子,毕竟这人占了一个嫡长子的身份。
既然如此,刺杀这事到时候再说吧。
“暗月,你在吗?”
是殷挽风。殷暗月收好纸,手微微一动,门就开了。殷挽风拿着《论语》和纸笔,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坐下后就开始诉苦:“暗月,我好苦啊!凌寒明天要听写她这个月教的内容,我怎么会写。”
这样的话殷暗月已经听了太多了,殷挽风确实是不学无术,懒散至极。听多了,她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所以殷暗月直接不搭理殷挽风了。
殷挽风见殷暗月不搭理她,也不在意,她静坐国师府,广听四海八卦,到处都是她的耳目。
“镇北王府的世子和郡主,也就是薛靖宇和薛长烟,回北地的路上被北漠大皇子的人偷袭了,意外获救。经过几天不眠不夜的赶路,他们已经回到镇北王府,准备和北漠打仗了。”
“救了他们的,不是人,而是一只奇怪的乌鸦。估计是神兽。”
“皇商顾家海上贸易倒是损失惨重,连续几次都因为海上风暴导致沉船,货物全没了。也的亏了他们家底丰厚,还承担得起。”
“这几年的海浪台风确实是有很多,比以前几年多多了,出海做生意的都变少了。”
“对了,那个顾雨彤,她爹想给她订婚,结果被她拒绝了。她还扬言终身不嫁,要潜心专研画技,把她的爹娘祖母都气急了。”
“那个西夏来和亲的晴宁公主,想嫁给齐王世子于浦泽。凌寒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知道后,直接当着众人的面要用鞭子抽她。然后景惜柔就被皇帝给罚了,看情况,似乎皇帝还真想同意这门亲事。”
“哦,最新消息,刚刚得知晴宁公主告诉皇上,西夏的皇嫡长子即将到来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