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土灵干的。”殷安林弱弱的说。
凌寒扶额,默默咬牙:土灵把皇长孙景海逸和齐王世子于浦泽都打了,真是能耐!“位置?”凌寒走到陈伟身前,问到。
陈伟三人面面相觑,最终报出地名:“在京城东市。”
此刻的东市很是热闹,擂台上一片混乱,但也有一点很明显,那就是这是在“以多欺少”。
一片噼里啪啦的声音,擂台上只剩下一个人了。他的容貌十分出色,是草原上的粗犷风范,异域风情一览无余。
“这大景京城怎么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殷侠磊有点郁闷。
还有人比他更郁闷。
“天,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怪胎啊?”于浦泽抱怨着说。
从昨天开始到现在,这人似乎是在单挑全京城,而且还完全不知道‘累’是怎么写的。
“泽哥哥!”焦急的呼唤声传来。
“惜柔来了啊。”景海逸有气无力的说着,他摆了摆手,算是打招呼了。
景惜柔看见于浦泽和景海逸两人身上的伤,眼圈都红了,声音都变得哽咽了,“泽哥哥,你还好吧?”
于浦泽勉强的笑着说:“没,没事儿。”
景惜柔压根就不信,她愤怒的握紧手上的鞭子,说:“这人太嚣张了,我去替泽哥哥报仇。”
一旁的方之槐上前拉着景惜柔的手,细声细语的说:“惜柔,这人那般厉害,你还是别去了。”
“不,我要替泽哥哥报仇!”
不知天高地厚。这是方之槐的心理描写,但她还是嘴上说:“表妹,你还是别去了,毕竟,你恐怕……”打不过他。
只不过天真无脑,冲动易怒的景惜柔完全听不进去这番话,不等旁人反应过来,她就跑下楼,站到擂台上去了。
“你这个卑鄙小人!”景惜柔跳上台就说。
殷侠磊有点莫名其妙了,不明所以的问:“这位姑娘,我怎么就是卑鄙小人了?”
当然,景惜柔是根本不打算讲理的,道:“你本来就是。”
“姑娘你可真不讲理,”殷侠磊说,“女人就是麻烦。”
这句话,一下子就得罪了刚刚到的三个人。
“你说谁麻烦呢?殷——侠——磊——”
殷安林从天而降,大手一挥,一根根粗壮的藤蔓拔地而起,组合成了一个囚笼,将殷侠磊困在其中。与此同时,凌寒与殷暗月也落在了擂台上。殷安林操纵着一根藤蔓将景惜柔送下了台。
周围的人都有点蒙。
殷安林靠在凌寒肩上,笑呵呵的说:“这家伙,就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楼上的景海逸微眯着眼说:“看来,这个人,也不是普通人啊。”所以,故意欺负凡人吗?
殷侠磊看见三人,爽朗大笑,道:“原来冰灵,木灵,暗灵都已到达京城了。够爽快!”
话音一落,殷侠磊就开始攻击藤蔓,不过两息时间,他就打破了囚笼。殷侠磊向三人勾勾手指,道:“来,继续!”
凌寒还没来得及动,始终秉承沉默是金的殷暗月却是先动了。她轻轻一跃,飘在空中,斗篷掩盖住了她整个人,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
下一刻,凌寒的眼瞳收缩了。在擂台上方,一个巨大的立方体悄然出现。她发现那个立方体漆黑如墨,仿佛是一个黑洞,吞噬了在它的位置的所有的光。
悄无声息,立方体以殷侠磊为中心,笼罩了几乎整个擂台,殷暗月飘进了立方体,然后……
“我靠,轻一点儿!”
“疼疼疼疼疼!”
“老子看不见啊!”
“打人不打脸啊!”
所有人都看不见里面的情形,但他们能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听情况,殷侠磊被打得挺惨的。
终于,立方体散去,大家看见如下情景:依旧一身有彼岸花黑袍的殷暗月看起来很正常,只是殷侠磊,他的脸有点肿,身上的青紫色,有点多。
在擂台下围观的吃瓜群众大声叫好,谁让殷侠磊把他们都打了。
殷安林心念一动,几根粗壮的藤蔓将殷侠磊捆了起来,然后凌寒心念一动,一座冰雕出现。
在万众瞩目下,凌寒扯着藤蔓,将那冰雕拖着走,离开了。
没有人听见殷侠磊在冰雕里说了一句话:“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