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若乌白中毒的事情当真越闹越大。这外面找大夫的人却至今没有找到一个大夫回来复命。
伊寻燕又不让无道找自己家豢养的医师,只让人带了了薄荷叶。还给那狗用了去。
无道越看伊寻燕越觉得他是坏人,可他嘴里有口口声声说这是若乌白的意思。
无道很气,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于是便打算偷偷去找白清泽问个清楚。
在他眼里,白清泽比伊寻燕值得相信多了。
这无道前脚刚要出门,就有人紧跟一步。
门口小泽偷偷贴在无道耳边耳语了几句,让无道放弃了出门的想法。
伊寻燕正在纳闷这来者是谁?就见一个穿着蓝色小厮衣服的人进了房门。
女人一冲进来,就直奔床榻上躺着的若乌白而去。原来,来的这个人是对若乌白情根深重的南七。
南七在腰间掏出了个小瓶子,刚要把到出来的黑色药丸给若乌白服用,就被无道拦住。
“你要做什么?”
南七转过身给无道跪下,手还哆哆嗦嗦:“何必息处让我按照他的计划做事情。”
“所以是你安排人给主子下的毒?”无道皱眉看着南七,或许是对南七的信任,又或许单纯不相信若乌白钓的是自己家鱼塘的鱼。
“是,”南七毫不犹豫的承认到。
见南七点头,无道狠狠地说:“枉为主子那么信任的人了。”
“是何息处安排的啊,说昨晚和白鹤大人商量过。”南七难得的解释了一下,然后又把解药递给无道。
“我听他们说,不过是放些小毒,怎么今天一下就闹的这么严重?”
无道接过药瓶上下打量了一下南七,语气充满了怀疑,对着南七道:“这要是毒药,主子之后好过来知道是南七姑娘你亲自带来的,到时候主子不知道道该多伤心。”
伊寻燕看着这无道这忠心护主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就是你家主子安排的啊。
只怕,依照无道的个性,你说了他也不相信。其实,要不是伊寻燕看着若乌白吃药,还说明。伊寻燕也想不到这一茬。
不过也幸亏,无道拦着南七给若乌白喂解药,才得以让后面的戏继续唱了下去。
院里小厮在房门口通报,说是长盛王爷带着个大夫来探望若乌白。
伊寻燕想不通,不是说这长盛王已经有了白清泽这一个门客了,再来拉拢与之不合的若乌白。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
但是无道还是往外走出去,招待长盛王爷。
在院内正厅,无道赶到的时候,步履匆匆一副着急样子。
这模样看的长盛很是满意,他做上位姿态,双手背后对着无道点了点头。指着身边一个穿着宫服的人,给无道解释道:
“这是本王从宫中带来的御医,希望能帮助到如玉。”
这声如玉唤的好不亲进,只不过,这长盛王爷何以知道若乌白的事情呢?又怀着怎样居心带来宫中人物呢?
无道虽然没做声询问,但他还是把疑惑之处记在心里。准备此事之后再告诉给若乌白。
“谢过长盛王爷。”无道作辑,感谢这长盛王的救急之恩。
随后带着御医就直奔若乌白之处。
此时,伊寻燕已经进入暗处躲了起来。南七则把若乌白床上的帐子放了下来。
待到无道带来死皮赖脸要跟来到长盛王之时,屋里已经空无一人,只留下了趟尸的若乌白。
御医想要掀开床帐,借查看病情的原因一睹真容,却被无道拦了下来。
“你这是何意?”
开口询问的是长盛王爷,无道将若乌白的手从帘子中抽出来,漏出把脉的地方,然后回答道。
“公子说,他现在这样身份,还不适合露面。”
就是说,若乌白现在是以天机阁阁主的身份中的毒,不是以任何一个人谋士的身份。
长盛王爷听出其内涵意思,心悦之余大手一挥。
“我也不是来招门下客的,知道这样会委屈了公子。要知道,我也是极为向往江湖的。”长盛王爷让那御医快快为让乌白把脉,自己则站在无道的旁边,小声说着大义凛然之词。
“我只是以一个江湖客,来看望如玉公子,无道你也不用过多揣测我了。”
“若当真如此,无道就替主子谢过长盛王爷了。”
“唉,”长盛王爷虚扶了一下无道,虚伪的说,“既然是以江湖客结交,无道你喊我一句公子便足以。”
这边二人在那里虚与委蛇,那般御医就惊慌的站起来,闹出如此大的动静。
“怎么了,我家主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无道故作惊慌,慌忙的问。
“不知何人歹毒心肠!居然,居然对如玉公子用此毒计!”
御医双手放在身前,低下头,然后摇头无奈回答。
“这,这老臣也没有根治此毒的办法。”御医跪地对着长盛磕头求饶。
无道着急忙慌。“我,我家公子到底怎么了?”
“对,如玉到底怎么了?无法根治,是什么意思?”长盛不愧是王爷,一下子就抓住了其中重要的词。
御医也配合着他们演戏道:“老臣只有用针灸直法逼出部分毒物,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公子脉中计量来看,极有可能对这味粟皮有了依赖,若不能长久服用,怕,怕不是……”
“是什么你快说呀!”无道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原本只是想着若乌白做着苦肉计不会真有什么事情。
但一听御医这样说,又不知道到底严不严重。于是这样一来,着急之意比方才逼真多了。
“大夫,你怎么不说话?”
无道反复追问,此御医却只是伏地不语。长盛在旁,出声解释道:
“无道你们来自北境,可能不知道这粟皮,在宜国是禁物。”
“那这和我家公子有何干系?”
“王大夫也说了,如玉公子需要长久服用。这禁物之所以是禁物。是以为粟皮一但进入人体,就会让人感觉自己活在如梦似幻之中,一但进入如梦似幻的境地,就会使人上瘾,一但上瘾就需要继续使用此物,如此往复,这人就被此类邪物控制,不能自已。”
“借不得?”
无道问道。
“入割肉剔骨之疼。”
长盛王爷双目含笑,面上却做愧疚,愤怒。看着无道说到:
“你也不要在宜都寻找能治此症的人物了,”他凑到无道耳边小声说道,似有威胁之意。
“这禁品出现在别人身上,最多是落得牢狱之灾,但如玉公子的名号,若不想要他身败名裂,给那白鹤把柄,就听我一言。咱们私底下解决。”
然后退一步,满心愧疚的做倚行礼:“我作为宜都东道主,非但没有好好接到如玉公子,还让歹人下了毒手。实在是愧疚。为了让日后如玉不会陷入切肤之痛,那就姑且仗本王的权势,替如玉寻这禁物。”
长盛王爷拍了拍无道的肩膀,安慰着他说:“暂且先让这王太医施针催毒吧。”
御医得此赦令,拿针的手颤颤巍巍,却还是认真的为若乌白催毒。
施针完毕,长盛王若有所指的给无道说了一句。
“这粟皮之事,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此言一出,御医双腿一软,跌坐在若乌白床边。那长盛王扫了此人一眼,继续说道。
“斯人已去,生人自有生人福。”
无道不懂其中含义,却看着要离去的长盛王,恭恭敬敬的道了句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