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千泱隅,聪慧勇敢,尊师重道,爱戴子民,才学渊博……现遵先皇遗愿,封皇!”
接着便是乐队的音乐响起。
千泱隅终于穿着那身龙袍了,走上高高的祭祀台。下面围着许许多多的人。
阳光有些刺眼,千泱隅路过了一个又一个权臣贵官。每一个人,都有互相行礼。
路过世子的时候,可以清楚地看见他不过是草草披了件官服的外衣。不过千泱隅什么都没有说。
千笙坐在一众公主皇子等的地方。小翠不能和她站在一起,便在帘后等候着。
因为千笙没有那样适合参典礼的衣服。所以千离安就直接送了她一件。
说起来,惠妃的家底厚着呢。
千笙身上这件衣服比较张扬,上衣下裳连为一体,裙子侧面一排整齐精致的绿色琵琶扣。裙子的底色是正红色,裙摆处用绣了大片大片的梨花。腰间的位置用绣的白色小菊花装点着。头发垂了几缕在两侧,后脑盘了条麻花,又和其他的头发卷在一起,戴着较为驳杂的头饰。
这件衣服实际上不那样符合千笙的审美,因为太张扬了。不过千离安觉得就是这样的衣服才配得上千笙。
千笙:你高兴就好
千离安穿了件蓬蓬的白色公主裙,上面镶嵌着点点珍珠。亮金色的卷发上戴着顶王冠。
复杂的仪式过后,才是新皇登基的盛典。
说是盛典,倒也不见得有多么奢侈辉煌。
“笙?”千离安喊了下走神的千笙,“想什么呢?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啊,好。”千笙说。
……
“帅哥,是你啊!”妘岑看见了那天的富商。说完又狐疑地问“你这穿的是……?”
白琦瑥也没想到会再见到这个莽丫头,不过想到她是妘家三千金参加新皇登基典礼也是没什么问题。
“与你无关吧,妘三小姐。”白琦瑥一脸冷漠。
“什么妘三小姐呀,这么生疏做什么,嗯?小哥哥?”妘岑像个变态一样说道。
白琦瑥突然一阵恶寒。
正好,逯煦音走了过来,他自然而然地把手搭在白琦瑥肩上,“你们认识?”
“和她不熟。”白琦瑥对逯煦音说,“煦音,今天怎么有兴致来了?”
妘岑说:“嗨呀,有什么不熟的。小哥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啊!我们都是那样落魄,那奇妙的缘分让我走进了那个地方,我们相遇、相知……”
白琦瑥看了眼逯煦音,有点着急地反驳:“胡说!你才落魄!”
逯煦音不怀好意地笑了,反问白琦瑥:“是哪晚?”
“咳咳。”妘岑用咳嗽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千顾淮看见白琦瑥,便带着妘苒走了过来。结果又看见了妘岑,暗暗想着:真不检点。
“哈,顾淮兄也过来了。煦音你说,咱三个是不是也很久没聚一块了?”白琦瑥热切地说。
妘岑凑到妘苒身边。妘苒握住她的手,又温柔地看向千顾淮。
……
“你干什么呢!?”泺铭说。
“诶,对不起啊。”千离安说。
“算了算了,真倒霉!我东西都不见了。”那人找了找,“找着了,还好没丢。”
等那人走了,千笙才问:“离安,你做什么呢?”她看到千离安是故意的。
“笙,再遇到那人要离他远一点哦。”
“为什么?”
“呐。”千离安把千笙拉到一边,拿出一把小刀,“那人身上的。”
千笙惊疑:“诶?你都没碰到他啊。”她清楚地看到千离安分明离那人有点距离。
“嘻,皇姐到时教你啊。”
……
千笙和千离安做回了席位上,不久表演就开始了。
过了几个节目了,也不过是些话剧、舞蹈、音乐什么的。
当然其中也有一场是相当热闹的,那就是妘府三千金妘岑的舞剑。虽然的确不错,但是千笙看着觉得有些无聊。不过千离安倒是蛮喜欢的。
“各位晚好。小女王婧颐献丑了。”
上来的是一位婷婷玉立的少女,身姿还不错,不过相貌比起在场的可差远了(可能是遗传王提督的)。当然,和一般人比起来,少女还是挺好的。
王婧颐一头青丝梳了个双刀发髻,选用了许多红色的小小的梅花、滇山茶花、玫瑰的簪子,还陪着翠绿的玉石,装饰着发质较好的头发。
身着藏青色上衣,上衣用红色的线在衣角绣出不同样式的蝴蝶,上衣比平常穿的衣服紧身许多,短而小,纤腰勾勒出来,胸部亦是被完美地称出。白色的水袖单薄透明,隐约可看清前臂和涂了蔻丹的的手指。
下裳纯白轻盈,长长的小裳刚好着地一厘米。
千泱隅饶有兴致地看着。
千顾淮则又开始了嘲讽模式,说:“呵,一个官家小姐穿的可真……”
妘苒打住了他的话,说:“你啊,就消停会吧。”
“好好好。”千顾淮见妘苒不高兴了,忙说。
这边的王婧颐一个晃身,开始挥舞着水袖,交叠,转圈。尤其是水袖中手的姿势很是千变万化。一会儿手作兰花指,手腕往上拱起,手指便缓缓垂落;一会儿手作兰花掌,手臂后扬,水袖被抛起,在空中变成了一道弧。
像是天女散花一般。
舞毕,最后一个动作,她脚尖踮起,往上一跃,一条腿弯起,一条腿竖直向下,脚尖绷起,在空中转了两圈,水袖飘飘,下裳展开。
“嗯……”千笙托着腮,问千离安,“你觉得她这番是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