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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蓝蝶

太奶奶房子装修完,她也住进去了,她的事情便暂告一段落。

寒假作业不多,都早早的写完了,最近的几天也没什么事,就等小姑回来。虽说二姑提前放了假,不过平时都是下午骑着自行车去溜达,早上也就没什么事情。

每天一早起来,也就是去逛逛街巷,还有采花去放置在土墙那儿,说实在有些枯燥。于是我便去找住在后边巷子里的老人聊天。

老人家的子孙都去了城里工作和读书,还没有回来,她们住在那也没个伴。我过去陪她们聊天,也正好可以给她们解解闷。有两位老人在休息,只有琴奶奶一早起来忙活。琴奶奶腿脚不好,想去找找艾草,见我有过来,便让我和她一起去找艾草。

不过艾草很不好找,我们转了半个中村,只找到了几小株艾草。

琴奶奶也有些累了,就和我在一巷口的石板上坐了下来。我不清楚琴奶奶腿的状况,便询问了她一番。一听才知道,琴奶奶两个多月前骑自行车外出,结果车轮磕到了块比较大的石块,车子失去控制,琴奶奶也因此摔下车来。虽然没摔骨折,但脚踝扭伤了,年纪一大总会犯毛病。

“如果找不到更多的艾草,这几株艾草就没多少左右,只能浪费丢掉了。”

“艾草怎么这么难找?”

“韵琪啊,你是不知道。这艾草是野生的艾草,野外有的话早给人拔去卖了……”

艾草对生长地的挑选比较严苛,能长艾草的地方很少,如果找不着,那可能就真的找不着了。于是我们打算休息一会儿,然后走回去。过了几分钟,琴奶奶看见别家的四五只小黑狗,甚是可爱,便带着我过去和它们玩了玩。

玩了个几分钟吧,我们也就起身准备回去了。不料一转身,我和琴奶奶看到了生在墙边的一大片艾草,一直绵延到另一个巷口。

琴奶奶很开心,毕竟没有白费一早上的功夫。

和琴奶奶回去后,已经快到中午时分。我寻思着那野花开花的时间到了,便到小径那去采摘。最近基本天天来摘这花,这种花本就长得很零散,数量又不多。我摘了太多回,新的花还没来得及长出来,今天几乎看不到这花。

我很无奈。不过时间还早,没到饭点,所以我可以走远些去找其他的野花。

我往以前放煤炭的水泥平台那边走,记得那边有一种和满天星非常相似的花朵,而且还呈花束状。我找到了那种“花束”,不过这次我控制好了我的手,没有摘多。

我如以往一般拿回去放到土墙上,转身想着回去吃午餐。不料,转身后我遇到了只蝴蝶。我们这的蝴蝶很多,可这只蝴蝶却格外的与众不同。

这蝴蝶的黑色条纹有些像虎斑蝶,但颜色却呈深蓝色,也可以说是藏青色。另外,这只蝴蝶带有黑色凤尾,飞在半空极美。我盯着它看很久,这蝴蝶没打算停下来,一直在空中飞着。它也不怕人,我站在离它很近的地方,它根本没打算飞走,一直在奶奶的房子四周围绕着翩飞。

没过一会,奶奶午餐做好让我去老屋叫太奶奶来吃饭,我也就放下这蝴蝶去老屋了。

老屋里,太奶奶坐在藤椅上,望着老井发呆。我踏进大门她都不知道,可能在想什么往事吧。

“老嬷,该吃饭了。”

她听到我说话,才缓缓回神。我过去扶她,她也慢慢地拄着拐杖站起来。太奶奶腿脚还很好,虽说站起来有些吃力,可走起路来有时比我还快。

太奶奶的三餐跟我们吃的不一样。听奶奶说,是老小叔总弄杂粮类给她吃,整得她不喜欢吃粥和米饭。所以现在三餐都是给她煮面呐粿条什么的。不过,太奶奶愿意吃也还吃的下,这已经很好了。所以奶奶不会觉得麻烦,每顿都按太奶奶的喜好安排她的食物。

吃完饭后,太奶奶和爷爷两人坐在木椅上看电视。我搬了个小竹椅子坐在一旁,看看电视,发消息和独霸聊聊天。独霸也回老家了,不过他偶尔会分身来移动城堡里看我,还会隐身和我一起散散步。

“韵琪啊。”爷爷突然叫了我,我忙答应他,问他有什么需要我帮忙。不料爷爷指了指太奶奶,并说了句话。

“你看,太奶奶在打瞌睡。”

我一回头,太奶奶果真在打瞌睡。不过说实话,太奶奶打瞌睡的样子真的特别可爱。大概是因为一个人住在老屋,太过孤单,所以困了也不愿意回去休息。

爷爷担心太奶奶睡眠时间不足,便叫醒了她,和我一起把带她回老屋休息。

下午我想起那只蓝色的蝴蝶,就去小径那,想看看那蝴蝶还在不在。不过很可惜,我没有看到那蝴蝶。

吃完晚饭后,我特意去小径那转一圈,还是没看到那蝴蝶,就和二姑一起去骑车了。

翌日中午,我去采那花束。今天看到了一种白色的五瓣花,记得那花是之前阿花车祸时撒花用的。我摘了两束花束,并多摘了一捧五瓣花,回了土墙那边。我把花束放好后,把五瓣花放在属于阿花的那块土块上,然后去小径转转。

那蝴蝶没再出现。

午饭后,我跟二姑骑车去大老姨家,看望他们两位老人家。去的路上,会路过一处墓碑,一处立在老榕树下的墓碑。我听害怕那的,毕竟那附近真的没什么人,可又不得不路过那。

不过今天路过那时,与以往不同。有只白蝶停在墓碑上,也是一种我没见过的蝴蝶。不过我没管太多,只不过有了这蝴蝶,那不会太恐怖。

在亲戚那呆了一个小时不到,我便拉着二姑想回去。大老姨之前拿走了我最喜欢的一只黑踏雪猫,我一直不太喜欢她。不过因为我们回去时比较早,所以我和二姑去了趟陶瓷厂。那里总丢掉很多杯子和精美的花瓶,我拾回去不仅不会太浪费它们,还可以拿去种花或者插花。

我拾了五个杯子和两个花瓶,就回去了。到家后,我把两个花瓶放到房间里,然后想着去陪奶奶喝茶。刚出房门,我看到了昨天中午的那只蓝色蝴蝶。它在厨房那转,又飞进我房间里转,最后出了我的房间,向二楼天台的窗户飞了出去。

我没有追上去,也来不及拍照,想着下回应该还能再见到那蝴蝶。我关好房间的门以后,就和二姑去陪奶奶喝茶唠嗑了。

令我意外的是,奶奶正好向我们提到了这只蝴蝶。

“夏琬,你有没有看到只蓝色的蝴蝶。”

“有有有,昨天我有看见。”

“奶奶,你也有见到那蝴蝶?”

“是啊。我每年都有见到。”

“每年?奶奶,那蝴蝶是什么来头?正常来说,蝴蝶生命很短,每年都见到怎么可能……”

“琪啊,那蝴蝶可不是普通的蝴蝶,是你太外婆化作蝴蝶来提醒我们她的祭日。”

我和奶奶聊了一会儿,才明白事情的原委。据奶奶所说,老人去世后会化成蝴蝶,在祭日前夕回到亲人家中提醒祭日将至,顺便看望生前牵挂的亲人。这类蝴蝶往往来无影去无踪,而这只蓝蝴蝶,正是当年很疼我的太外婆。

其实这蝴蝶,就类似于人们口中的“幽灵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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