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昨儿个郑家庄被屠杀了。”
“一百多人,流的血迹一直流到了山下,有大胆的人去瞧了几眼,回来后害怕的不敢说话。”
平日郑家庄对百姓颇有照佛,人言可畏,皇帝大怒,哧彻查郑家庄屠杀案,郑家庄上下一百多人,死相一致,皆是一剑封喉,刀口泣了毒,喉咙可见乌黑的伤口。
天下还有身法如此之快的人,在印象中有如此身法的人,只有他们锦衣卫的主,那主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现今还指不定在哪游玩。
还有一个大魔头,无人可见,但那大魔头从不屑于用刀剑。
城西,有个孩子疯了似的向前跑,路上有荆棘,不多时,赤裸的双脚被荆棘刮出一道又一道伤口,身上的衣服上破烂的,脸被一摊血迹遮住,依稀可见秀气。
他不知跑了多久,渴,渴到极致,喉咙干了似的像冒烟,嘴皮干裂,大多是咬的太狠,还有嘴角缺了一小块肉。
唯有疼,才能让人清醒。
他坐在树下任由自己自生自灭,他闭上空洞的双眼:“难道我就这样要死了吗,不!还不可以,屠我郑家庄的凶手还没有找到,我还没有报仇,我不能,我不能死。”
“主子,这里有个孩子。”
从轿子边露出一双鲜暗分明的手,白皙无垢,是个女子的手。
她开口,声音是沙哑带着魅惑的:“死了吗?”
男孩睁眼,看见一个红衣肆样的女子,甚是好看,他有点力气了,颤颤巍巍的走到她的轿子旁:“姐姐,你能带我走吗?”
“姐姐?”那女子笑得张扬,却可比朝阳,“流云,带他走。”
他坐在女子的旁边,看着茶水点心一动不敢动,他小但不傻,这个女子比那个凶手还要危险,他没有感觉到一丝杀意,却也觉得如果自己妄动,就会死。
女子把玩着小物件:“不是饿了吗,那就吃,本尊要杀的人,可不是一个黑不溜秋的小老鼠。”
“我叫郑子期。”
他快速的说完自己的名字,他跑了一天一夜,又饿又困,这会吃到这香甜的点心饱腹,落下几滴泪。
等郑子期吃完桌上的点心和茶水,她冰凉的手碰了一下那缺肉的嘴角,郑子期嘶的一声,不敢乱动。
“姐姐,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
“你以后,叫我姐姐就好。”
扔给他一瓶药,躺在轿子上小憩,郑子期看见那个凶手在他的右手旁,他就像任人宰割的鱼肉无法动弹,直到看见了她。
“姐姐,我想让你教我武功。”
睁开双眼,额心的曼陀罗有种不言而喻的诱惑,郑子期被她抱在怀里,身上的淡香让他心神舒畅。
手指一动,从远处传来一声划破天际的声音,等来到他面前,他眼里满是震惊。
勾唇一笑:“这是本尊的坐骑,轿子太慢了。”
速度很快,等到了她居住的地方,他一下来就吐的一塌糊涂。
芳草优美,落英滨纷,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
后面有一座山,瀑布高悬而下,一片幽雅的竹林,一片怒放的桃花林,令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切。
女子随意的扔了一片桃花,他感觉到疼痛,低头一看,有一个刚刚桃花落下的伤口。
“我叫幽。”
他叫的甜甜:“姐姐。”
幽让他把无垢都洗干净:“山后有一池温泉,走一会就到了。”
他接着推骨膏,没了在她面前的乖巧,替代出的是另一种神色,冰冷无情。
幽站在桃花枝上,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看来这个弟弟不是什么小老鼠,而是一匹凶狠的狼啊,只不过,叫了我姐姐,便是我的人了。”
她在江湖中的名号大燥,甚至是天下人知晓,无人敢动她地盘上的人,她也乐得安稳,当年红衣怒马,一片桃花杀尽十步以内的人。
郑子期泡在温泉,池中桃花落下,不一会各处都是:“姐姐,你救了我的命,你那么强,我想比你更强。”
他洗好坐在她所在的那颗桃树下。
“姐姐,我洗好了。”
她看着他,小小的一个,脸上还是没有褪去的青涩,头发是湿漉漉的,随意的散在背后,这时没有到了可以及冠的年纪。
扔给他一个木簪,她下来,玩弄着他的头发:“告诉姐姐,为什么要学武呢,一想报仇,二想……”
他的耳朵红的要命,幽轻飘飘的在他耳边说着:“来,告诉姐姐。”
他绷直了身体:“报仇,姐姐那么厉害,如果我能够打赢姐姐,我想保护姐姐。”
向他耳后吹了一口气:“那姐姐就拭目以待咯。”
幽走了,留一了一本典籍,是修炼内息的道家心法上乘。
他呢喃着:“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