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冥露重霜风号,声悲色惨侵征袍。马嘶、鸦鸣、悲号,碎甲下的号角吹尽了最后一丝声响,天边的红旗舞断了腰。雨在这一刻倾盆而下,咸甜涩浸入嘴里,雨水夹杂着血与汗没过了鼻腔,腥味涌入唤醒了压在尸体下的魏建设,右手的断刀作为支撑点,身体拱开了压在身上的尸体缓缓站了起来,破碎的战甲混杂着血垢和泥土一块掉落,半截枪头刺穿了魏建设的肺部,左手小拇指与无名指连着仅剩的肉丝挂在半空中,左腿已经扭曲变形,半张脸是血肉模糊半张脸沾满了泥水,略显茫然的魏建设环顾四周,已然是残垣断壁,随着雨越来越大,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白茫茫的一片,雨中的魏建设身形逐渐挺拔,似乎断掉的手指也重新连在了一块。
这是到来的第七个年头,魏建设在宣纸上写到。油灯昏昏沉沉,帐中并不明亮,魏建设揉了揉太阳穴,放下了手中的笔,侧边挂着一套分身甲,山文在外红革在内,双肩虎头铸铜,头顶八瓣盔,甲架后方置武器,一柄长刀约七尺有余,两面开刃,宽厚无比,刀格纹流云接软革刀柄;另一武器为一对三尺环首大刀,刀纹白虎。再后方便立着大赤天下堪舆图。
魏建设缓步走到了地图前,想当初刚刚来到这个世界还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兵,他也是一名穿越者,来自遥远的星河彼岸,作为一个普通的大学生,穿越这等事已经在各类小说影视剧番剧上见得太多了,但亲身穿越又是不一样的风景,况且他一穿越便上了战场,还好最幸运的是他穿越前在电影院看电影,电影名称叫死侍。
拥有近乎不死的他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死宅大学生,但在这个世界已经几乎立于不败之地。这是一个古代世界,战争是这个世界的主旋律,魏子元生在大赤皇朝,十七从军来到边疆,父母双亡,没有任何背景的他按命运应死在战场上,而魏建设的到来让他在战场上活了下来,魏建设在四年的军旅生活参加了大大小小战役,从手足无措被吓得肝胆俱裂到身经百战武艺高强,身边的战友换了一批又一批,自身也历经无数重创,知晓他秘密的人也在战场上被他解决,好在这是一个战争密布的疆域,也多亏是战争,毫无背景的他才混到一个参将的位置,也就是现在的他虎头关参将——魏子元字建设。
“报!”帐外的声音打断了魏建设的回忆。“进。”魏建设负手而立,魏建设身形挺拔健壮六尺,盘着发髻,面容刚毅,麦色皮肤上是刀眉丹凤眼,蓄着唇须,一道刀疤从嘴下攀过高挺的鼻梁延伸至额角。
“参见魏将,总兵有令。”士兵单膝跪地,双手取出一信封。
“下去吧。”魏建设拆开信封,速览了一遍将其烧毁,虎头关刚刚历经一场大战,敌方此地方面军也遭受重创,短期之内应该并无战事,而自己多次在总兵面前表达了要内陆的意愿,趁这次空档期总兵便传魏建设回城商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