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里,虚空之中,有一神女,她赤身“裸”体,黑发披垂,五官朦胧,举着一个白色的磁瓮放在脖子边倾斜,有清冽的温泉流出,冲洗着她的身体,隐隐还发出哗哗的声响。瓮中的温泉好似永远也倒不完,神女整个娇娆的身体,在雾气中朦朦胧胧,越看就越不清晰。
凝眸定力,艰难的破开虚妄的白雾,缓缓的,神女的胴“体”开始显现出令人贲张的轮廓。睡梦中的小杨骁终于再次流出了口水,他最先看见了虚空中那位神女奡挺的胸部,那胸部饱满,浑圆如满月,羊脂玉的白嫩上,两颗红豆压红莲,他看的非常仔细。
对于女神的胸部,小杨骁有种执拗的偏执,估计是对某个美女有怨念的缘故!
念力再专注点,攻克时空的距离,小杨骁嘿嘿淫笑的一口叼在那颗红豆上,轻轻唆着,然后猛然长大他的嘴巴,一口将那整个饱满含入他的口中,他吸取着神女的温柔,喉咙发出野狼般的咯咯颤叫。于是,睡梦中的小杨骁一边舔舌头,一边发出猥琐的蕩笑,一边流着他的口水。
自从那夜过后,他就一直重复着这样的梦境,即便是出现亵玩神女的画面,他感觉自己依旧还在很远的远方观望。那一切,都是不真实的虚妄,可是却有那样的满足与疯狂,简直是不可思议的梦境,所以他喜欢做梦!
杨骁睡得爽了,可就辛苦可某个任劳任怨的美女!
桃夭夭侧躺在床上,温柔的瞧着趴在她饱满胸脯间的小杨骁,小家伙流了好多口水,湿了一大片衣裳。夭夭也发现了,杨骁对她的胸部有偏执的喜欢,这令她很是开心和幸福以及骄傲。
轻轻地揩了揩缠绵成丝的清冽口水,夭夭嗔怪道:“相公,梦见什么呢,看你美的!”
旋即,杨骁梦呓道:“你不需要懂,夭夭,你个白痴,快穿起来!”
“白痴!爷总会把你变成女人的!”
“唉!夭夭,别做这个姿势好不?你这样会伤害到我的!”
“夭夭,你今天又变得漂亮些了,冤孽啊!”
“夭夭,你是我的听到没有?”
……
“听到了!”
桃夭夭搂着梦呓中的杨骁的脖子,嘴角噙着微笑,做人真好!做女人更好!
……
“我不要做女人了!”攀秕愤怒的将手中的梳子丢掉,啪,砸在地上,她有些神经质的喊着:“我不要做女人了!我不要做女人了!我不要做女人了!”
杨霸道穿着宽大的衣服,揉了揉腰杆子,昨夜和攀秕几番纠缠,有些过度了,唉!他叹了口气,问道:“小心肝,你又怎么了?做女人有什么不好的?”
“不好!”
攀秕激动道:“一点都不好,杨大哥,我们以前上、床就一个姿势,你上我下!那时候我就觉得很开心,很开心,很幸福。自从那贱人来了之后,你花样变多了,开始的时候我也好喜欢,后来我发现,我感觉好厌恶,真的好讨厌。杨大哥,你说,你跟公狗一样用那种姿势从后面艹着我,是不是把我当做那条****的母狗了?”
杨霸道脸色碧绿,吼道:“攀秕,你过分了!”
攀秕流着眼泪哭道:“杨大哥,我怎么过分了,我全心全意的喜欢着你,我怎么就过分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当初宁愿不要把清白交给你。杨大哥,我好怕,我又好想吐,若能不当女人就好了,我就不用为你伤心难过了。呕,呕,呕……”
杨霸道本来想甩袖一走了之,却看见攀秕干呕,皱眉,走过去,扶着她,问道:“怎么回事?”
攀秕一把推开杨霸道,咆哮道:“不要你管,我只是成了那母狗的代替品而已,你再也不关心我了。我早就开始这样子呕吐了,可我这般难过,你从来没发现,你还是想艹就来我这儿艹我,不想艹就甩袖离开了,所以,我不想当女人了。”语言风格和她名字一样粗鄙的攀秕姑娘,说的都是大实话,杨霸道没法反驳。
“你难过?那你昨夜还那么疯狂?”
“我想让你艹死我算了,死了就不用担心丢了你,死了就能永远做你的女人了,我好恨!”
“小心肝……”
“不要碰我,不要你碰了,再也不要了!呕呕!”
“闭嘴!”
杨霸道一把抱起攀秕,朝门外走去,“我带你看大夫去,你病了,而且病得不轻,我们这儿刚好有一个出身苗疆的方士。”
攀秕抓打着杨霸道,耍性子道:“你才病了,杨大哥,你全家都病了!”
杨霸道忽然顿住步子,脸色变了变,又抱着攀秕继续前行。只是,那一顿的神情很复杂,可惜,现在的攀秕看不见。杨霸道抱着攀秕穿过一条长长的回廊,来到一间别屋面前,用力的敲打着门板。
杨霸道喊道:“药必锄,开门,药必锄,开开门!快啊……攀秕快不行了!”
攀秕是真的不行了,就这会儿,攀秕脸色发白,嘴唇发青,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而且更令人惊奇的是,她的身体在不停的抽搐着。陡然,鲜红的血,染红了杨霸道的衣服,血珠滴滴、滴落在地上,晕开一朵朵狰狞的大红花,又消失不见。
“攀秕,小心肝,你撑撑啊,你不要吓我!”
“杨大哥,呵呵,我……我快要死了么?杨大哥,你着急吗?呵呵,真……真好!”
杨霸道愤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不要再调皮了,我不准你有事!”
攀秕手脚冰凉,整个面孔都在狰狞,微鼓的小腹剧烈的起伏着。
此时,大门打开,从里头伸出一个头,是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独臂,缺左胳膊,他正打着哈欠,睡眼惺忪道:“谁啊!大清早的让不让人活了,嗯,是你杨霸道这个滚犊子,怎么了?你不是要出征了吗?哎呦,不用那么客气,你走你的,道别就省了。唉,真是的,来道别就来嘛,干嘛还抱着一美女……我艹,杨霸道,你哪儿整来的病号,血流不止……”
“我才艹!”
杨霸道一脚踹开门,抱着攀秕走进去,咆哮道:“药必锄,你唠唠病什么时候能好,快给攀秕看看!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要你陪葬!快来看看……”
“好好!”
山羊胡子药必锄赶忙点头,空袖管一甩,门关起来,他的独臂,右手抓出一个小药锄,屁颠屁颠的跟着杨霸道往里间走去。一架简易的手术台,攀秕躺在病床上,鲜血很快就染红了被单,而攀秕本人,更是痛苦的抽搐着。
杨霸道拎过药必锄,催促道:“快看看!”
独臂老将药锄在攀秕的手上一搭,脸色一变,干脆扔了锄头,右手深入攀秕的裤头摸了摸,一脸愤怒的看向杨霸道:“杨霸道,你个滚犊子,你是成心来砸老子招牌不是?好好的一个姑娘,给你整死了,你高兴了,回去给她准备后事吧,老子没办法,今天开始关门谢客!”
“什么?”
杨霸道一把揪住药必锄的领口,愤怒道:“混蛋,你说清楚,怎么是我整死她的,我怎么会整死她?”
药必锄冷笑道:“那就得问问你‘胯’间的大鸟了,你妹的,你‘性’欲过度的话,你可以多找几个女人啊?你一直逮着她艹有鸟用,就算你是白痴,你也应该看见她近月来身体变丰满了!”
“是啊!她说我回来,她开心,吃多了,就丰满了!”
“放你娘的狗屁,她是怀孕了,怀孕了你知道不知道?而且不是在她娘胎里头怀上你的小‘杂’种,而是在半道上就怀上了。怀上就怀上了,你们还接着艹,妈的,现在你开心了,她不但流产还要死了,你们两个急着赶去投胎,老子没法!快点,带上人,滚!”
“不!怎么会这样!”
“就是这样,你要是怀疑老子的医术,你去大都找太医看看!滚犊子的,是攀秕姑娘瞎了她那双狗眼,竟然会看上你!你也老大不小了,就不会照顾她、关心她?而且我还听说过的,这攀秕姑娘本来是仡灌兜那个傻大个的童养媳!当年攀秕他爹临死,把这还在襁褓中的闺女许给当时才十岁的仡灌兜,只是这傻大个被攀秕叫哥哥叫习惯了,后来见攀秕长大,也不好意思开口!就这样被你这滚犊子趁人之危,你说你干嘛呢你,抢人家媳妇也就算了,你倒是好好照顾人家啊!你怎么对得起傻大个……”
“别说了!”
杨霸道愤怒的大吼一声,“你说再多有用吗?你倒是救救她啊,我给你跪下,行不行?”
杨霸道真的一下子就跪了下去,他从来没这么干脆过,他发现心里好痛,有些东西,真的得到了失去后才知道后悔。回首看向来时路,当年绑着两个辫子的苗寨姑娘,一见如故,那夜,她告诉他,她十八岁生日了,索要礼物。于是,他讲了一个关于公主与王子的故事,她感动的哭了,还主动吻上他,并且交出了第一次,也把她的一生托付了。苗军北上,戎马天下,当时在苗寨的爱恋,什么时候偏离了?
杨霸道想起了风雨长亭,那个叫胥蓉的蕩妇,是的,遇见她之后,他便一直对她的身体保持某种强烈的奢望。后来,这种奢望都加诸在攀秕的身上,是的,是他害死了攀秕,是他色“迷”心窍,是他不再关心她的感受,是他越来越把攀秕当成那蕩妇的替代品,是他把攀秕当成发泄的工具!
“是的,我错了!”
跪在地上的杨霸道爬到攀秕的病床前,他想要呼唤伊人,然而伊人已经香消玉散!
这世界,从金龙降临的那一天开始,死去的人,都会灰飞烟灭,什么也没剩下!
攀秕留下的,只有一句话,一句饱含亏欠的话,“哥哥,原来这才是你一直以来的心结!是我,是我对不起你……”
“攀秕!”
杨霸道痛哭流涕,抓着床上空空荡荡的衣服,他的脸色扭曲,什么也没能握住,除了微温的格子衫、碎花裤!
“杨大哥,杭州好大!好漂亮,人好多!”
“攀秕,你喜欢吗?”
“喜欢!但我还是最喜欢杨大哥,只要有杨大哥,天涯海角的枯草也是漂亮的!”
“攀秕,这是杭州最有名的绸缎庄,你喜欢哪种布料,选一匹吧,杨大哥有钱了,有好多好多钱,足够你买下一屋子的胭脂水粉和花衣服!”
“杨大哥,这些衣服穿着肯定不舒服,我还是喜欢桥头地摊上的,那里有套我好喜欢的格子衫、碎花裤,杨大哥,买给人家好不好,人家今天生日诶!”
“好好!只要你喜欢,什么都好!”
只要你喜欢,什么都好!
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