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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送子观音,艳歌不竟

【观书提醒,开卷有益!为了让兄弟们更加有代入感,可从本卷(第二卷)第12章开始看起,这是第五个版本,土著的逆袭……这一章到后面第11章暂时不要看!】

夜幕中,一辆马车在西域的天山下奔驰!

杨骁坐在车厢里,梦着他的前程往事,他一点点记起属于他自己的真正记忆!

虽然,他看见了自己是苍龙出海,但依旧不知从何而来!

只是这一切,不妨碍他回忆起他自己这十六年来所经历的一切,画面一幅幅铺展开来!

他就跟全知的神一样,俯瞰着第四重的梦幻的空间……

……

三月桐溪,水流潺潺,依依杨柳临水照影,凭空多出几分属于西子婉约的风情。

细雨蒙蒙中,雾霭青山下,一座不大的村庄坐落在溪畔,一老一少撑着从杭州路买来的油纸伞行走在泥泞的烟雨中。两人一路缓缓行来,泥泞的路上却奇异的没有留下一点儿本该显眼的鞋印。两人宛若幽灵一般,好似毫无重量,不得不说,这是一奇景。

老人很瘦,全身的骨肉若放在杆秤上一掂量,应该不到八十斤,比泰州白驹场里那些学苏州妹子死命喝减肥茶的贵妇们不知道苗条了多少倍。但是,不管如何,此老给人的感觉总是有点诡异,无法清晰的描述出他那抽象的朦胧五官,往大点说,可以用‘仙风道骨’概括之。

跟在老人身边的是一位豆蔻苕华(韶华)的女孩,女孩白白净净的,有一双灵气十足的眼睛。她给人的感觉,非常舒服,不管是谁看见她,都会不自觉的微笑起来,在那种自我发自内心的笑意洗礼下,连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的悍匪们都会被自己的真情所感动。女孩默默地跟在老人的身后,她的怀中抱着一把琵琶!

琵琶很旧,但光滑镗亮。

女孩的身上还绑着一条灰色的长背巾,(农村妇女为了解放双手,又同时照顾孩子,从而不得不把嗷嗷待哺的婴孩背在背上,这种背巾,就是用来固定婴孩用的。)此时,女孩背上的小婴孩正唆着手指头睡得香甜,看那瓷娃娃一般的眉眼,一时间雌雄难辨。

老人忽然定住脚步,女孩同样停了下来,她微微疑惑。

稍微的抬起油纸伞的伞沿,女孩看见溪边有一座偶像亭,小型的简陋石庙,庙前插满土香,庙里供奉的,赫然是一座送子观音。烂熳的香烟在雨中飘荡,掀动女孩的鼻翼,她可爱的扯了扯鼻子,用力的呼吸两口,暗道‘真香!’

亭中跪着一对中年男女,男人是个庄稼汉,面黑手粗,身材还有些佝偻,那是常年被重担压着的弧度。女人同样寻常,标准的水桶腰比男人要大上几号,肥硕的臀部老大,这样的女人,在农村老人的眼里,摸着有肉感,是会生带把子的小祖宗的。

水桶腰虔诚的叩拜着,口中念念有词道:“救苦救难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求求您给弟子送来一个带把子的小子吧!弟子结婚二十五年来,每月初一、十五都准时给您上香了,菩萨啊!发发慈悲吧,地下的老人都托梦了,弟子若再不能生一个娃,他们就会从棺材里跳出来找弟子算账啦!菩萨啊,求您发慈悲吧!”

水桶腰要多虔诚就有多虔诚,说到心酸处,眼泪都啪嗒掉了。

佝偻男看着心疼,但同样默默叩拜,暗道:“菩萨啊!您如果能给俺送个娃来,俺一定不再和外厝的妹子在稻草堆下尸吊那膣,俺一定不再和下厝的干嫂子保持暖床关系,俺一定不再去理会上厝的小寡妇每夜在楼下学小猫叫那春的撩人声音,一定……俺一定断了去勾搭隔壁那个姓水的美娘子的念头,菩萨啊!”佝偻男心在滴血,暗道:“俺都把下半生的幸福交代了,你总该给个孩子补偿俺吧!”

“噗嗤!”

油纸伞下的美姑娘忽然笑了起来,她看着佝偻男轻声自语道:“都那么多女人了,怎么会生不出孩子来呢?”如果佝偻男听到这话,一定会吓死的,他可是仅仅在心中默念呐,连他同床共枕二十五年的老婆,都不知道他有那么多女人呢!

老人听到女孩的话,微微挑眉,矍铄的双眼一眯,淡淡道:“谁叫他先天有问题,没种!”

女孩不讶异老人的话,微微点头道:“那就连观音娘娘也没法子了!”

水桶腰和佝偻男对于庙外的老少根本缺少关注感,那种感觉,就好似她们夫妻在画里,老少二人在画外,双方不在一个世界里。女孩见佝偻男扶起水桶腰,两夫妻走出庙外,男人回头看了眼香烟袅袅中的观音像,嘀咕道:“老婆,这有用吗?都求了二十多年了!”

“哼!”

水桶腰伸手扯着佝偻男的耳朵,哼道:“自然有用,如果没用的话,那肯定是你不够虔诚。说吧,昨天晚上,半夜三更的你去哪儿了?直到天亮才黑着眼圈回来,你不要告诉老娘我,你又去追赶那只可恶的小母猫,结果掉坑里了。”

“哎呀!”

佝偻男委屈道:“老婆,真的,我真的去追小母猫了,老婆,我跟你说啊,那母猫劲儿可大了,一拉扯,就把下厝王叔家的小黑给撂倒了……而且,她那白白嫩嫩的身体,啧啧……”佝偻男想起昨夜在上厝小寡妇家床上的疯狂,口水差点就流了出来,‘那小妖之精的腰真是又细又软呐,就算今天就死了,那也值了!’

“哼!”

水桶腰扯着佝偻男的耳朵,骂道:“老娘怎么感觉你每次说话都很有内涵呢?看不出来啊?你这喜欢看寡妇洗澡的猥琐男当年要不是碰见我老爹瞎眼了把老娘嫁给你,指不定你现在还光棍呢?啊!二十五年了,我这山茶花一样红的大好姑娘都被桥下的溪水漂白成腌白菜干了,你说,谁来赔我一个娃啊!当家的,我们现在就回去努力一把吧,再过两年,老娘想生也生不出了。”

水桶腰扯着猥琐男从老者和女孩的面前走过,水桶腰猛然一惊,喊道:“哎呀,鬼!”

水桶腰整个人跳到猥琐男的身上,幸好男人还挺结实的,一把就抱住了,不然两人还真会摔一个狗吃那种东西的。佝偻男也终于发现了仙风道骨一样的老人,还有一位白白净净的姑娘……佝偻男下意识的看向溪边石庙,再看看眼前的女孩,感觉怎么如此神似呢?

眼花了?

佝偻男放下原来还挺灵活的水桶腰,闷声道:“老婆,这是爷孙俩,哪里有鬼的,大白天的,你想吓死我,要是我死了,你每夜就得跟上厝的寡妇一样和黄瓜一起睡了。大冬天的更惨,没新鲜黄瓜,得用地瓜削了玩儿。”

“呸!”

水桶腰又扯住了佝偻男的耳朵,骂道:“当家的,你……你能不能正经点,这还有小姑娘在呢,现在没你事,一边呆着去!”旋即她笑嘻嘻的看向老头子和女孩,不好意思道:“这个……请问两位是?”

老头子如万年不动的古松,声音中没有一点情绪在里头,淡淡道:“给你送孩子来的。”

“孩子?送孩子?”水桶腰指着她自己的鼻尖,不可置信道。

老头子点了点头,看向美姑娘。

美姑娘微微皱眉,但还是解下背巾,将还在熟睡中的小婴儿递给水桶腰,有些不情愿。

水桶腰一瞧眉目如画的小婴孩,立马喜爱得裂开嘴来,真是令人心疼的小家伙,她不可思议道:“这……这孩子是给……给我的?”

老头子点头道:“是的,你不是求一个孩子吗?”老头指了指佝偻男,笑道,“呵呵,除了收养,他这辈子是生不出孩子的,除非你去找个结实点的小伙子借个那啥种,那样指不定能生一个出来。”

“借……种?”

水桶腰瞧向远处抽旱烟的佝偻男,眼神一阵怪异,了然道:“我说呢,老娘怎么就生不出一个崽子出来了。唉!算了,老人家,这孩子名字取了吗?如果没有,您就帮忙取一个吧!俗妇我会好好感谢你的!”水桶腰看向婴孩,眼中满是浓浓的母爱,她真的非常喜欢,这孩子就跟天上的星星一样。

“名字?”

老人指了指婴孩的脖子,水桶腰从其间拿出一个项坠,老人淡淡道:“你看吧,那上面有他的名字,艳歌不竟,就是这小家伙的名字,你们要是嫌弃太长,可以直接叫……艳歌!”老人说得云淡风轻,美姑娘安静的站在一边,一句话也不插嘴,修养好。

“艳歌不竟?艳歌?”

水桶腰喃喃念叨着,“艳歌,真是个好名字,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可是,当家的姓‘曲’,这该怎么上族谱呐?难道叫曲艳歌……”水桶腰眉头微皱,看向远处的佝偻男。

“嗯?”

佝偻男先前被水桶腰看得后背拔凉,这会儿又被瞧,赶忙熄了烟跑过来,一瞧背巾中的小家伙,呦呵!还真是个让人看一眼就不想丢掉的小家伙,但,他隐隐感觉有些不妥,这孩子看上去有点妖,于是,说道:“老头,这孩子你们是抢来的还是拐来的?如果说是这小娘子未婚先孕,那是不可能的,根据郎罢(老子)这二十几年的经验,这小娘子还是雏儿。说吧,你们拐来这孩子打算用来卖吗?”

“怎么卖?”水桶腰插了一句!

“卖?”

老人微微一笑,自问自答道:“卖,自然是卖的,至于怎么卖,那就不是老头子我说了算了。这孩子我们是无意间……嗯,是捡到的!你们也知道,外面兵荒马乱的,如果老头子能带着他,也就不会送给你们了,看来,他的命,注定是要给你们当孩子的。好了,时间不多了,你们快点回家享享天伦之乐吧!月儿,我们走!”

“是!”

抱着琵琶的小姑娘再次看了眼背巾中的婴孩,转头离开。

水桶腰喊道:“老人家,小姑娘……”

老头摆摆手,撑着油纸伞,附庸风雅的念叨着骚人才有的句子:“一川红叶火满天,黄花酒淡醉流年;半曲艳歌不竟夜,唱尽风烟又几千!”俨然一副老子就是世外高人,不理红尘事的咖儿。转过溪头山岗,老头和小姑娘不见了身影。

水桶腰跪地,给老人磕了个头。

远处的细雨中,小姑娘忍了很久,终于忍不住问道:“爷爷,为什么给他们,会死人的!”

老头依旧淡淡道:“该死的,总得去死,他死了也值了,他说的!”

小姑娘无语,皱眉道:“为什么不带走他?”两人的‘他’对象显然不一样。

老头沉默,看着脚下的流水,忽然伸出右手食指,螺纹处的指腹自动开裂,一滴血,慢慢的渗出来,滴落,血入大地,晕开一朵花,又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不是被冲淡,而是被大地给彻底吸收。

“果然如妖,世界变了!”

老头喃喃道:“要怪,就怪那小子的命生来就不好吧,命中注定的,谁也躲不掉。爷爷不知道他未来的路如何,但看到那对夫妻,爷爷知道,他必须得留在那儿,爷爷能模糊的看见未来,他的‘天命’,就在那儿。即便这话,爷爷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但、事实就是这样。”

“爷爷,那什么是‘天命’呢?”

“所谓‘天命’不可知,唯有‘先知’,才能在机缘巧合下看出那么点即将发生的未来事情。而‘先知’,是‘知天命’的圣者,孔丘说他五十‘知天命’,这话有水分,他若是圣者,不可能那么短命。对于寻常人而言,比如,做该做的事情,就是‘天命’的一种形态!”

“爷爷,那月儿的‘天命’是什么呢?”

“这个……谁也不知道!”

老头说得非常有自信,只是,他的眼中忽然闪过一幅画面,让他脸色一变:“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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