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有病。”苏方木缓缓地说道，语气平缓，就像在说今天吃了什么一样。可是这话落在旁人的耳朵里就没有那么友好了。
有病，有什么病，是真的有病还是在开玩笑。任何人当众说出来他自己有病无外乎这几种可能性，真的，假的，还是真的假装开玩笑，亦或是假的仅仅是开玩笑。
方启城毕竟是混了很多年的老江湖了，听苏方木这么说，面色也没有丝毫改变，只是在等待苏方木把话说完。
苏方木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了护工之前倒好的水，啜了一口，继续说道：“我有受虐倾向。简单点说，就是SM里面的M倾向。”
苏方木说的异常认真，但是王朝就差把他拍死在那了。
什么受虐倾向！什么SM！他根本就没有对象哪来的乱七八糟的。王朝的额头青筋抖动着，想说话又不知道苏方木卖的什么关子，只好自己强忍着。
方启城眉头紧了紧，说道：“方术，你是认真的？”
苏方木点了点头，道：“认真的。”
“你的意思说你这一身的伤都是你玩那种....”方启城毕竟是个老讲究，有些话说了半天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想了想换了个说辞道：“都是玩那种游戏留下的？”
苏方木再次点头。神色淡然，好像在说的并不是一项一旦传出去必将引起娱乐圈动荡的事情一样。
方启城压抑了许久的火气突然涌了上来，拍桌子道：“也就是说你明知道我这边要开机你还在这之前去玩什么SM游戏？啊？你的敬业呢？你是不是不想干了？啊？”
失望，太过失望了。
身为导演，他或许没有办法决定所有的人选，但是也会尽自己的能力去周旋。苏方木是他辗转问了几个人都说是比较靠谱的人，再加上是唐桑的诚耀传媒的人，他给予厚望，却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一个情况。
他最忍受不了的，就是不敬业。
如果真的像苏方木所说的，他的伤，他的体力不支，他的昏倒都是因为色字当头，在明知有工作的情况下还做了那些事情，这就是在挑战他的权威，在老虎的头上拔毛！。
那他又如何能忍受的了？
方启城目光炯炯的看着苏方木，等着他最后的解释。
然而苏方木只是淡淡地说道：“抱歉，方导。”
方启城咬牙，面部的肌肉一阵抽动。“好，好，好。”方启城看向王朝，抬手戳了戳王朝的脑门：“太好了，这就是你带出来的艺人。”
王朝也被苏方木这突如其来的说辞惊呆了，正在消化中就被盛怒的方启城戳了脑门，看看苏方木老神安在的看着手中水杯里水泛起的纹路发呆，再看看怒气冲冲的方启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方启城的脾气上来了也不顾这是在哪了，直接一指房门吼道：“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王朝在一边尴尬的提示说道：“方导，这是病房。”
方启城看着病床上还在挂水的苏方木，到底是没干出把人丢出去的事情，怒意不减的给自己找了个场子，说道：“你不滚，我滚！”说完就摔门出去了。
王朝挣扎了一下，还是选择追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