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民国时期的上海,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让来自各行各业的人聚集在了一间小别墅中。
有刚留学回来的贵公子、名声大震的魔术师、花名远扬的头牌、淡雅恬静的茶社老板,失业的刽子手、流落风尘的少女、离家出走的学生、黑帮的小姐以及声名鼎盛的歌星。
第一个进来的是贵公子程贵,他戴着考究的金丝镜框,拎着小皮箱,本该是精致考究的模样,却被淋的一头雨水—踏进门口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程贵在门口敲了很久的门,一直没有人开,雨太大了,又混合着暴风,就算站在屋檐的下面也丝毫没有给他带来任何遮挡,他按照标准的敲门方式敲了大概有十几次的门之后,终于烦躁的对着门踹了一脚,嘴里吐出骂声。
话未说完,却发现,门,开了。
这个门根本没锁。
程贵看着缓缓打开的门,再也不维持着斯文的外表,嘴里骂着狗日的走了进去。
走过玄关,转个弯就是大厅了,出人意外的,大厅正中有台可以容纳一个家庭聚会的大餐桌上摆满了美食,八套餐具整齐的摆放在那里,烤鸭甚至还热气腾腾的散发着油脂的味道,可是整个别墅,没有一丝有人住过的痕迹。
程贵随手把行李箱一放,把淋湿的外套脱了下来,喊了几声发现没人应之后,略微警惕的开始打量这个房子。
楼上楼下共有四个可以住人的房间,一应物品俱全,浴室里的洗漱用品也种类繁多;厨房里摆满了食物,只需要微微加工就可以直接食用;书房更是摆满了书;还有一间空旷的屋子,里面摆放着刀枪棍棒...
一切都很齐全,只除了...没有人。
程贵四处转了一圈,看没有人的痕迹,切了一声,上了二楼挑了最大的一件卧室,洗澡去了。
程贵洗了澡下楼的时候看见别墅里又进来了几个人,一身黄包车夫打扮的石刽正抱着烤鸭吃的满脸是油,他的身边站着学生装的唐学,正拉着他的衣角小声的说着什么。
石刽用他油腻腻的大手一把把唐学推开,满脸不耐烦的道:“吃就吃了,又能怎么样?”
唐学还想去阻止,石刽一瞪眼睛,就又闭了嘴。
程贵的衣服都湿了,他从衣柜里拿了主人的一件浴袍穿着,竟然还很合身,头发虽然还有点潮湿,但已经一扫狼狈,恢复了贵公子的姿态。
看着被雨淋湿导致衣服贴到身上露出尚显青涩的曲线的唐学,程贵眼前一亮,转眼又看见湿漉漉只顾着吃的石刽,程贵眉头一皱,满眼嫌弃。
见着程贵一身家具服面色不虞的下来,唐学壮着胆子推了推石刽,说:“别吃了,别吃了,主人来了。”
石刽满嘴是油的抬头看了看程贵,放下了手里的鸭子说:“你是这里的主人?”一脸凶相,大有鸠占鹊巢之意。
程贵虽然满是嫌弃,终究还是说了实话:“不是,我是路过了,这里的主人没在。”
“哦,不是主人啊。”石刽怪声怪气的道:“听见没,他不是主人,你别推我了,赶紧吃点东西吧。”
转头又说:“看你这斯斯文文的,不应该最讲什么规矩么,没想到啊没想到,也是个不请自来的主。”说完也不管程贵反应,继续吃。
程贵眉头紧锁,到底是反驳不了什么,只好不理石刽,转头和温柔的对唐学道:“你快去洗个澡吧,楼上有空着的房间,这大雨一时半刻停不下来,别感冒了。”
在屋里站了一会,唐学已经有点哆嗦了,听程贵的话有点心动,却又心中纠结。
“这样,不好吧。”
程贵摸了摸唐学的头,“没什么不好的,事急从权,这间的主人如果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唐学觉得这句话对也不对,但是湿着的衣服贴到身上确实难受,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又看了看两个大男人,选择上了楼。
折腾了许久程贵也是饿了,想了想澡都洗了也不差吃个东西,寻了个离石刽最远的位置坐下,开始慢慢的进食。
石刽嘘了一下也没管他,继续大嚼着食物,就在这时,大门再一次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