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婉清。
霍家二小姐。
是霍老爷子流落在外的私.生女。
霍家庶女。
虽说是私.生女。
但同时霍家血缘,霍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就是子孙不能内讧。
要留一份薄面,财产也要分担一些。
……
婉清婉清。
一生温婉清廉。
可惜,天算不如人算。
最后品行与这名字相反。
她的丈夫。
许笙。
入赘霍家。
行商,为人和煦处事圆滑。
“你怎么来那么晚!我们的儿子被一个贱丫头差点给打进ICU!”霍婉清咬牙切齿,指着初辞说。
许笙怔住了,他先安慰了几句。
看向了初辞。
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一个侧脸,他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这个侧脸……
有些熟悉。
不过这个念头还没有完全冒芽就被许笙忽略掉了。
他看向初辞身后的沈译。
陪笑了几声,他认得沈译。
沈译一双漆黑魅人的桃花眸眯了眯。
“管好你的夫人。”
……
剩下的事情也就不归他们管了,钱已经放到那里了,人也带走了。
按着老规矩来:你拿钱,我走人。
至此,这个事情也就草草收场了。
出了警局,初辞撩了撩刘海。
刚才的乖巧模样不知道被谁吃了去。
她挑了挑眉梢,唇边噙着一抹撩人的笑容。
调笑的开口道:“沈医生,钱挺多啊。”
说完,又吹了一个口哨,十分不羁。
沈译微微歪了歪头,清风徐徐吹来,那双被墨发微微遮住的黑眸此刻正在认真的望着她,泪痣完美在妖孽俊美的容颜上衬得他又妖又冶。
那双深邃的黑眸仿佛要把她刻入灵魂里似的。
初辞不由得呼吸一滞,不错不错,这一趟榕城算是来对了。
有句话叫什么。
唇似涂脂,风光霁月。
沈译抵唇轻咳几声。
纤长的睫毛听到初辞的话轻颤一下。
因咳嗽而变得沙哑低沉的嗓音他放的又低又缓,他轻轻道:“没钱,只是半年的工资。”
御墨臣看着自家爷病态的侧颜。
八成是装的。
还有什么半年的工资,明明随随便便几分钟就来的比这些还多……
初辞盯了沈译良久,并没有开口说话,见到他毫无反常,就微微打消了试探怀疑他的念头。
随后微微倾身,慵懒凉薄的说道:“那就谢谢沈医生了。”
话音落下,少女就从沈译身侧走过,站在街道边。
她摇了摇白皙的手,拦了辆的士。
“师傅,去京平一中。”
沈译保持那那个姿势站了良久,睫毛微微颤动,冷意悄然浮上。
男人刚才那一瞬间的温柔仿佛是错觉。
沈译冷淡的盯着去往一中的方向。
“爷,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御墨臣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叹口气。
他一直搞不懂难道就那天的惊鸿一瞥得到了沈译的注意吗?
可是,沈译也不是一见钟情的人儿。
自家爷爱玩,难道这次要玩局大的?
提前布局?竟耽误人家姑娘。
而且看初小辞这副架势,也是个会玩的角儿。
不怕把您自个儿给搭进去?
“不该问,走了。”沈译收回目光,散漫的开口说道。
“……走哪?”
“一中。”
***
传达室。
一个下半身穿着警裤,上衣穿着白背心的老大爷手里端着不锈钢茶杯,听着旧收音机里的京曲儿。
就那一首曲子。
反复循环。
初辞敲了敲传达室的铁门。
“哎呦,初家姑娘,怎么现在才来?”老大爷放下茶杯的同时拿着一把蒲扇开了门。
微微扇了扇,笑到。
“有点忙,您怎么混到这个份上了?”初辞抬额,看了一眼传达室内的旧收音机,又瞧着门卫大爷这一身行头,说道。
那位老大爷没理会初辞的随意调侃。
“来拿你那破箱子?你这箱子啊,比那蒋思恭寄给你邮件时来的都早。”
边说,他边把行李箱拿出来。
早半个月前,初辞就把这个箱子寄到一中了。
也就是说,半个月前她就计划来榕城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