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声,医护室的门开了。
御墨臣听到声音,以为又是进来看他的女生,扯起一抹又骚又贱的笑,忽的抬起头,看见进来一名男生。
白搭这撩人的笑了。
御墨臣不在意的收回笑容,从容淡定的抿了一口茶水。
拿起桌上的笔,在书上标记着什么。
嘶…看这小伙子五大三粗面容清秀,也没什么病好像。
不会是……
靳昱拉着沈钰景进入医护室,看到一衣衫不整的医生翘着二郎腿,衣领敞开,一只手里捧着书,桌子上还搁了好几本医书,新来的医生?
沈钰景半靠着门沿,歪着脑袋,眼中尽是慵懒之色,目光轻飘飘的一瞥,看到御墨臣又贱又浪的对着靳昱笑,猛的一怔,他垂下眼帘,抬手理了理靳昱的校服领子。
靳昱把沈钰景挡的严严实实,御墨臣自然没有看到,他出声:“小伙子,病了?”
靳昱感受到自己脖子周围被一片冰凉覆盖,紧接着,衣领被人往后轻轻拽了拽。
他轻咳一声,眼睫毛颤了颤,慢悠悠开口道:“不是,是班里同学病了。”
说完,靳昱伸手,把身后的沈钰景拉到面前。
御墨臣见到了跟沈译有五分相似的面容,手不自觉的轻抖,在书上批个笔记都批不好。
沈钰景没说话,他转身,轻轻推了一下靳昱,蹙起英气的眉毛,冷声说道:“我没事了,我找医生包下药,你先回去。”
等到靳昱在拐角处消失,沈钰景才慢慢收回笑容,关上门,缓缓转身。
一双黑眸冷淡的盯着御墨臣,半晌,径直走到休息区,坐到沙发上。
“叔,您怎么来了?”
御墨臣写着病例单,听到这清脆的一声“叔”。
他凝噎了下,站起来走到沈钰景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拉长尾音:“沈小钰,怎么你叫沈译为哥,到我这儿我怎么就是叔了?”
沈钰景轻叹,目光从上往下反复看了御墨臣好几遍。
最终还是没说出那句戳人心窝子的话。
你比我哥大两岁,比我大四岁,关系好到就差血缘这一层了,不叫叔叫什么?
“来榕城办点事儿,顺便看看你怎么样了,话说,看你平时谁都不服,怎么到刚才跟你一同来的小子那里这么乖…”
沈钰景接过御墨臣递过来的水杯,听到这句话,舔舔嘴唇上留余的水渍。
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叔,您别管那么多,问就是我有病。”
御墨臣:“……”没想到大侄子还有病。
沈钰景说完,黑眸看向橱窗里的一排排药盒。
随后,他慢慢阖下眼皮。
微微静默了几秒。
沈钰景委屈中带着一丝疑惑开口:“叔,面对他我觉得要完。”
御墨臣听这有头没尾的话,坐到沈钰景身旁。
“你哥也来了。”
沈钰景一顿,“嗯。”
听到沈译一来,他就卸掉了乖巧的伪装,翘起二郎腿,右手搭在沙发上,左手微微撩了撩头发,黑眸盯着里屋。
八成大哥在里屋休息。
沈钰景看了几秒就转移视线了,走到里屋门前,对御墨臣甜甜一笑。
“叔,你过来。”
“干嘛?”
御墨臣边说边皱起眉,他最终没动,不过声音稍稍大了点,心里总觉得这小子不安好心。
下一刻,沈钰景勾唇。
打开了里屋的门。
御墨臣应的这一声要是不开门吧,沈译听不见,可惜,偏偏这门就开了。
沈译揉了揉太阳穴,薄唇微抿,睫毛轻颤,周身围绕着低气压,垂着眼帘,神色晦暗不明。
整理好衣衫,装作没有看见御墨臣和沈钰景一样,略过他们坐到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