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姜早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觉得我很可笑?”白化颤着声问向姜早,“的确,我的确可笑。”
“可笑?有什么可笑的。”姜早摇头否认了,“我只是笑你父亲,怕死就是胆小如鼠?就不配做武者?这世上谁不怕死,不怕死的早死了,哪还能活在这世上。”
“笑我父亲?你可知我父亲是什么人。”白化凝视着姜早,“你大可以笑我,但你不能笑我父亲,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不管你父亲是什么身份,是不是顶天立地的男人,那都不重要。”姜早叹了口气,“重要的是你父亲那番话就错了,怕死是每个人的天性,一个人不怕死也不能代表他就是个合格的武者。”
“怕死是每个人的天性?你可知我父亲在战场上有多少次陷入死境而不退缩,多少次在鬼门关来来回回?还有,你姜早难道怕死?”
“当然怕死。”
“你要真怕死那天还敢砍出最后一刀?若不是我退缩了,你那天必死无疑!”
“这不一样,怕死不代表着我就要逃避死亡,只要收益足够,我还是很愿意去赌一把的。”姜早又喝了口水,站了起来,“你说你父亲在战场上宁死不退很多次,那你可有问过你父亲,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既然是战场,自然是保家卫国!”白化每每谈到他父亲,都发自内心的充满着自豪。
“所以说保家卫国就是他所获得的收益,若是只是为了一个普通人民甚至是一个歹徒,你觉得他会愿意去死里逃生么?”
白化突然怒气十足,“你这是什么混账话,保家卫国岂能是收益?一个歹徒又怎能有资格让一位将军去死?!”
姜早笑了一声,“这就对了,你开窍了。”
“什么?”白化迷惑的看着姜早,“你什么意思。”
“那天你在我最后一刀下退缩了,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我怕死,我知道,若是我和你一样,那天败的人自然是你。”说到这,白化又是一脸痛苦。
“等我说完行么?打断别人的说话很不礼貌你不懂?亏你是大户人家的子弟。”被打断话的姜早有些烦躁,“这只能说明在你心中,我姜早的命比起你白化的命来说,不值一提,所以你不情愿冒这么大风险来和我赌。”
“我问你。”姜早转头看着白化,“你父亲为何觉得你怕死,胆小如鼠。”
“我除了母亲之外,还有大小十来个姨娘,不算姐妹,同父异母的兄弟就数十个,每每到比斗的关键时候,他们都会铤而走险,而我却不敢。”白化叹了口气,对自己的不争气很是厌恶,“所以我父亲觉得我身为将门之后,却贪生怕死,有辱将门之风。
可我自我感觉并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怕,唉,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怕什么。”
姜早轻笑一声,“我懂了,我现在问你一些问题,你老实告诉我,我就可以为你解答你心中的疑惑。”
“你问,知无不言。”
“你在你那些个兄弟中,天赋是不是顶尖的那个。”
“是,我九星槽,天赋不说我们白家,放眼全国也是顶尖的。”
“那你母亲是不是最受你父亲宠爱的。”
“是,我大姨娘虽是家母,但却是联姻,母亲是我父亲青梅竹马的恋人,所以我父亲更讨厌我了,大概是恨铁不成钢。”
“那就成了。”姜早拍了一下手掌,“你天赋最高,你母亲最受你父亲疼爱,你地位在所有兄弟中,你是最高的。如若一切正常的话,你以后也是最风光的那个,你根本没必要去拼命。”说到这里,姜早淡淡的瞥了一眼白化,有些莫名其妙,
“我敢说你母亲虽然最受你父亲疼爱,但处境却应该不妙,上有正方,下有小妾,还不少,足足八个,啧啧,可以演一出后宫戏了。”
“你是说,我心中的有顾忌,才不敢拼命?”
“都说母凭子贵,你说你要是拼命拼出个好歹来,你母亲可怎么办?”
“那按照你这么说,我没错?”白化皱着眉头,“可我还是觉得不妥。”
“当然不妥!”姜早又叹了口气,“虽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但你也太保守了。我敢打赌,在那天大试之前,如果不是被我逼急了眼,除了张靖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你星珠还有第二个技能,叫什么来着??”
“炎龙入体……”白化咬住嘴唇,“我本来打算等到两月之后的全国青年武道大赛的时候再展现出来,出其不意。”
“你可别装了,虽然我没去过那个什么武道大赛,但听你这口气,能去那的人绝对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你这个出其不意撑不了多久就得拿出来了。”姜早看着白化,柔和的脸庞说出来的话却有些扎心,“你压根就是怕你那些兄弟们知道了,会联合一起来压制你。”
“……”白化已经说不出什么来了。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从最初的那一刻就绽放出所有光芒,让所有人都害怕我,还有你那个父亲,我会让他知道,什么才是人杰,区区将军而已,陷阵杀敌也不过是小菜一碟。”姜早说到这里,露出强大的自信,让人忍不住心生敬仰,
“至于那些什么兄弟,等到了火候,哪里还会来找我拼命,不怕死的来就是了。这就是你和我之间的区别,你只不过太内敛了,顾虑太多,但绝非怕死。”
“你是说,我不是贪生怕死的人?那为什么我父亲却……”白化问向姜早,双眸渐渐有了色彩。
“都说了,并不是你不敢拼命,只是在你心中,拼命之后带来的收获远不及拼命时的风险罢了,倘若哪一天你母亲被人劫持了,需要你拿命去换,你去不去。”
“这是自然!”白化脱口而出,说完就楞在了原地,“那,如果换作你是我,以后会如何?”
“定下一个目标,除了这个目标之外的所有东西,尊严,生命,甚至是自由都可以抛到一旁,不死不休。”姜早淡淡的说着,看着白化那一脸明悟的模样,“现在你懂了?”
“懂了。”白化点了点头,“我会尽力去按照我心中的的去做,不会有其他多余的任何顾虑。”
“嗯。”,姜早欣慰的笑了笑,“现在,该给好处了。”
“什么好处?”白化懵逼了。
姜早指向了一旁的张靖,“他说你身为少爷,将门之后,帮你解开了心结好处自然少不了我。”
“少,少爷,是这样的,当时我看你把自己锁在房里两天不吃一点东西,我,我害怕……”张靖支支吾吾的说着。
白化明白了,点了点头,“好处是当然要给的,姜早,你要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