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暗红的,远处飘来灰黑的烟雾,耳畔传来轰隆的响声,那是炮火和发动机交织的轰鸣。似乎有人在唱歌,但听不清楚……
我奔跑着,冲进了地下的工作室内,将手里捧着的图纸放在桌上,转头叫道“阿利克雷诺夫同志!我算出来了!我算出来了!”
一个中年的,精壮但睿智的俄国男人——阿利克雷诺夫立刻凑了过来,一只手亲昵地搂住我的肩膀,另一只手抄起了一瓶伏特加。“好样的!鱼同志!让我们来庆祝吧!”
眼前一黑,场景切换,耳边又响起歌声——
炮火依旧连天,明明我该在后方的办公室里,却不知为何来到了前线。
我的眼前是一辆火箭车,粗犷的外形却又有些柔软,我想起了军营里女军人们。车身侧面的俄文字母“БМ-13”让我回忆起了她的身份——喀秋莎自行火炮。我娴熟地攀上车,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启动喀秋莎,我注意到仪表盘上贴了一张照片——那是我和阿利克雷诺夫。
我驾驶着喀秋莎,很快来到离前方阵地仅有五十米的一处空地,这里离敌方阵地有四千米,我的火炮可以精确命中目标建筑。调试好各种仪器,我按下红色按钮,身后传来“嗖嗖”的呼啸声,我似乎听见有人在喊“斯大林的管风琴”。
但是我更在意那歌声,这回听清楚了——“白梨花开遍了天涯,柔曼的轻纱飘扬在河上,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崖壁边,她的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