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大殿在日光的照耀下如森严宝寺,大殿之外的长形阶梯两旁雕龙刻凤,阶梯两旁的参天大树不时的甩落下几片树叶,随着风飘落在两个中年的身后。
这两人正是刚从大殿出来的龚琳与墨云天。
此时的龚琳依旧有些不满,那柔美的容颜依旧掩饰不了那淡淡的怒容。偶尔余光瞟向了身旁的墨云天,说不出的滋味。
在龚琳的眼中,墨云天依旧是那个老实憨厚的人,虽然比自己年长几岁,然而却感觉一点也不成熟,一点也不跟人争,随遇而安。
若不是他那这的性格,如今也不会被分配到了离合院。每个导师都在想方设法招揽一些心仪的弟子,他倒好,尽是捡一些人家挑剩的。好不容易这次在离合院出现了天赋好的,他不想办法招到自己门下,居然还想便宜了陆川那老家伙。
“”龚琳师妹,你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吗?”墨云天看出来了龚琳的心事问道。
听到墨云天的慰问,龚琳才恨恨道:“我该怎么说你呢,如今好不容易出现个好弟子,你居然还想拱手让人,你是真的准备在离合院呆一辈子了吗?”
“师妹说的哪里话,这花知落虽小小年纪,但天赋却远在我之上,若是学院的导师愿意教导他,将来的成就肯定不低我们所有人,我这也是为他着想”。墨云天仿佛看到未来的一道曙光,接着说道:“这陆川虽然贪心,但他在阵法上的造诣却是我们学院内没有人可以比拟的”。
听到墨云天的话,龚琳的心里此时才舒畅了些。眼眸再次瞧向身旁男子时,却发现墨云天已经先前走了几步,不禁心叹:“这家伙当真如此木讷”。
新生试炼的结束代表着此次学院招生正式落幕,而能得到学院认可的人自然也能从这离合院搬倒修心院。
修心院的弟子修为虽然大多都在聚元二重到五重之间,但由于学院没有任何强行的措施,导致依旧有一些老生同样也在修心院,而这些老生的修为也基本在聚元五重左右,一些天赋不算过于低下的人由于呆的时间比较长,修为能达到聚元七重。
按道理聚元七重的弟子应该在观心院修习,但这些老生心知自己的天赋不行,若是去到观心院,无疑成了最底下的存在,索性就一直留在修心院,待到修为更高时才移到别的院门。
而很多老生也是仗着自己的修为比新生高,总是相当设法从这些新生中讨要一些好处,顾名思义就是喊着收保护费。
此时新生的涌入无疑是给了这些老生一副强心剂,毕竟新来的人越多就代表所能得到的好处就更多。
好巧不巧,这修心院的老生总共分为两个阵营,一个是以莫家为首的莫家弟子莫青河,一个是以李家为首的李家弟子李照。两人的修为皆是聚元七重,也不知道是修为的原因还是莫家跟李家乃一郡之长的原因。总之这两人在修心院里没人敢对他们反抗半分。
在花知落他们刚到了修心院不久的时候,便有一些老生挨个宿舍的照顾了一番,所谓的照顾自然是花钱买平安。
这些老生的年纪大多都已在二十岁左右,看他们的举止投足显然是做习惯了这等事,有些比较胆小或者懂事的新生更是直接选择了阵营依靠。
就在李淡等人正在为花知落庆祝此次试炼夺得第一的时候,一声巨响破门而入,只见一个年纪较大的高个子一只脚正打在这门框上,身后还跟着四个年纪较低的弟子。
小不点等人见这高个子居然有着聚元五重的修为,不禁往后退了几步,一双双渴望的目光望向了花知落。
此时高个子突然变得爽快道:“各位学弟不用害怕,我这次是代表李家阵营来保护你们的”。
“相信大家都知道李照的名字,那可是咱们修心院聚元七重的存在。只要你们加入我们照日帮,以后就是照日帮的一员,要是遇到什么麻烦帮会的兄弟自然会挺你们”。高个子满脸光荣,愉悦的正在等着这些新生的膜拜。
而此时宿舍的几人哪敢多说什么,纷纷把目光瞧向了花知落,很明显在等着花知落的决定,毕竟这一个月下来,早已对花知落马首是瞻。
花知落看这阵势,心里同样有点踌躇,自己宿舍的这些人大多都是聚元三重左右,根本无法跟这些老生相抗衡。想了想片刻道:“我可以答应你们”。
高个子得意道:“这就对了嘛,既然大家都是照日帮的一员,就自然要为照日帮做点贡献,以后每个照日帮的成员每个月月底都要向帮会贡献五十个元石。”
“五十个元石”?小不点花无泪有点不敢相信,他本就家境贫寒,好不容易有点资质才能到这青荒学院修行,平日里连5个元石都不曾见过。
见小不点这般表情,高个子依旧笑了笑道:“你们现在既然是修心院的弟子,这修心院每天都有很多任务,完成任务就能得到各种奖励。一个月下来至少能攒个一百多元石,拿出五十个元石贡献给帮会也是为了表达你们的爱心嘛”。
“既然答应了,我就去帮助别的新生了,记得,每个月底都要准时贡献元石”。高个子说完便离开了宿舍,只是此次的话语变得硬气了几分。
随着高个子们的离开,众人才纷纷松了口气,同时向着花知落凑拢过来问道:“你怎么答应他们了”。
“只是先随便答应,打发他们罢了,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跟他们斗得不到什么好处,况且不是还有一个月时间嘛”。花知落耸了耸肩道。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内,你们必须努力提升修为,顺便摸清下那些老生的底细。
以简陋的宿舍相比,此时楚孤山所呆的房屋古香古色,雕龙琢凤。一缕青烟从丹炉之中徐徐升起,逐渐在房屋内扩散开来。
然而此时楚孤山却无暇品味,一脸低垂,而在其低垂的脸部面前赫然站着一位老者,正是刚才大殿中愤怒出来不久的楚天阔。
此时楚天阔依旧满脸怒容,望着眼前这个自己宠溺的孙子,不禁闭上了双眼淡淡道:“说吧,你怎么输的”。
楚孤山思索了会,回想着花知落的那一剑依旧震惊。那一剑已是自己无法用言语形容得出的。
面对着楚天阔的询问,楚孤山只好涩涩的吐出了几个字:“剑,好快的剑”。
那剑恍如隔世,阻挡了我的去路,模糊了我的视线。而我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可怕。
听着楚孤山的话,楚天阔微微的睁开了双眼。喃喃道:“或许,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