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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乡村生活

爷爷看着脸色苍白的我,连忙一把把我抱起,“怎么了这是?”村长也看出了我的不对劲。“是不是饿了?”刘老汉也关心道,“是不是你打他了?”刘老汉看着一旁呆呆看着的小拴子,严厉的呵斥吓得小栓子眼里含泪。

“不怪孩子,我这小孙子生来就身子骨虚,这事啊,也怪我!”爷爷抱着我,缓缓走向了住处,“回头见!”

第二天,村长就带着十多个男人来盖房子了,刘老汉硬是要来帮忙,才搬了几块木头就累得不行了,村长看他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直接把他骂了回去,结果,一炷香的功夫,刘老汉把自家的媳妇,儿媳妇都叫来打下手。弄的村长哭笑不得。

农村的房子都比较简单,十几个人,三天的功夫,一座木房就盖好了。爷爷和我也正式的在这里有了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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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一去,便是八年。

“夜家的小兔崽子,二混子,你们给老子站住!”两个小男孩飞快的跑着,后面一个年过六十的老大爷一边骂一边追,不过怎么也追不到。“行了,王大爷,你啊,是追不到那两个小东西的!”在田里插秧的几个大娘看着这场闹剧。

“这两个小兔崽子,我钓了一早上的鱼,好不容易钓了三条小鲫鱼,他一个给老子一脚连桶都踹河里去,一个把我的草帽扔河里,今天看我怎么收拾他俩……”

看着后面追赶的身影消失了之后,我和另一个男孩才慢慢的停下来,“呼……呼……还好我们跑得快!”我拍着胸口,转瞬间又哈哈大笑起来,“哈哈,这,这次真,真有意思,下,下,下次我还去,到时候咱俩一,一,一起!”二混子也笑着说,这时一个人影从我俩身边出现,“怎么样,好玩不?王老头什么反应?”又是一个小男孩,他悻悻笑着说。“你,你这笑的样子就,就,就像上,上次电影里的那个,那,那个……”二混子一时间说不出来,急得脸通红,“就像那个汉奸!最后被红军一枪给毙了!啪!”我伸出手做了个开枪的姿势。

“嘿嘿,我这不是来弃暗投明了吗?”男孩尴尬的说。“切,你,你刚才跑,跑的比谁都,都快!”“就是,小栓子,你可真没义气,你以后绝对当不了红军!”“我,我这不是怕我妈打我吗?上次她可罚我一天不许吃饭呢!”

“哼,二混子,我们走,不要理他这个叛徒,我们去掏鸟窝!”我叫起二混子,走向村东头,那边树林密,鸟也多。

“哎哎,你们别走啊,你看我给你们带什么来了?!”小栓子咬一咬牙,从背后摸出三个大白馒头,“你哪来的?”我们的眼睛一下子就黏在馒头上了。“哈哈,今天我家翻修猪圈,这馒头可是我妈用来招待客人的,我偷偷摸摸拿了几个!”小栓子有些得意,“来,咱们一人一个,咱们还是好兄弟,继续一起玩嘛!”

三只小黑手一只手一个,大白馒头上一下子就印了几根黑手印。我们三个坐在地上就吃了起来。

吃完了,二混子看看我,又看看小栓子,“咱们去,去,去哪儿,玩儿?”“说了去掏鸟窝!”我开心的舔舔手,有些意犹未尽。“不去,不去东边的树林里坟山多哩!可吓人了,上次我听我妈说还要野狗叼出骨头来呢!”

“切,胆小鬼!连掏鸟窝你都不敢!”我撇撇嘴。“夜沐,你也别得意,上次我们说好一起去偷孙大娘的萝卜,你还不是不敢去!”“那,那还不是我爷爷才打了我,我怕跑不快被抓住吗?”说起来那次爷爷打我可真狠呐,半个村子的人都能听到我的惨叫,第二天上学我凳子都不敢坐。

“我不管,反正我不去,要不我们去河边再弄王老头一次吧?这次我一定不逃跑!”“那行,这,这一次你,你可不能骗,骗我们啊!”二混显然有些不放心。“好好好,我保证。”“你都保证多少次了?我才不相信你勒!”我还在为没能去掏鸟窝而不高兴。

“这次我一定,要是,要是我跑了,我这辈子就不能当红军!”话刚说出口,小栓子就后悔了,但是他又好面子,不敢反悔。“好吧,我就再相信你一次。”我答应了。

毕竟我们几个才刚上小学,听的最多的就是红军的故事,我们都把当红军作为今生的最高理想。

我们几个高高兴兴的再次跑到河边,但是却发现王老头已经离开了,钓竿和鱼桶都带走了。“唉,看来王老头走了,都怪你!”我再次感到扫兴。“这是我的错吗?要怪就怪王老头,谁叫他大中午回去的!”小栓子受了憋屈,开始憎恨一开始就是受害者的王老头。“算了,回,回去吧,改吃,吃饭了!”

“嗯,好,那我们回家吧!现在都大中午了。”“对对对,我妈说大中午一定要回家,不要乱跑,说怕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小栓子也附和道。“你怎么什么都听你妈的?难不成以后,你连娶媳妇你都要听你妈的吗?”我也是服了他的胆小。“嘿嘿,要是听我我妈的能娶到媳妇,那我也愿意听!”“没出息!”我骂了一句,“对……对!”二混子一直和我站在统一战线。

“那还是回去吧!不然你二叔又要打你了!”我对二混子说,他有个二叔,是个远近闻名的混混,也是个酒鬼,喝了酒就乱发脾气,动手打人。“没,没事,我,我,都,都习惯了,我,我就想多,多和你,玩,玩会儿!”“你傻呀,你回去少挨一顿打也是好的!”我劝他说。

“那好,好吧,下,下午咱们一起去,去偷,偷拴子家,家的青,青菜!”“好好好,咱们一起去,我熟悉,我带路,我还可以给你们放风!”小栓子异常活跃。

要是大人听到了肯定会觉得好笑,哪有小孩子帮着外人偷自己家的东西的啊!

我笑了笑,想看看河边有没有王老头遗留下来的什么东西,毕竟明天就要上学了,我可以拿到班里去炫耀一番。

“咦,没有起风啊,水怎么在动?”我看着平静的水面突然起了涟漪,有些奇怪,也没有鱼啊,正奇怪着,突然感觉背后一凉。

吓得我一激灵,“那我们今下午见,我先回去了!”我撒开腿就往家里跑,还没两个人一脸疑惑,却还是和我一起跑回来了。

在村口分开了,我们三住的地方不一样,我家在村北,二混子家在西,拴子家在村南。

我径直跑回了家,老远就看到王老头在和爷爷聊天,不过我此时却没有一点为挨打而害怕,而是被自己吓得不轻,我从河边一路跑回来,至少也有七,八百米的路程,正是夏天,我不但没感觉到炎热,反倒是出了一身冷汗!

爷爷刚才还和王老头说说笑笑的,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我,眼神忽的一变,“那今天就这样,您先回去,我一定会收拾他!在小子回来了,您先回去,等我收拾了我让他给您道歉!”王老头聊得正起劲,听到爷爷这样说,又看见门口的我,也猜到了怎么回事,“那你也别太过火了,小孩子嘛,稍微教育一下就好了!”

要是我平时听见他说这话,我一定会大呼小叫说他假吧意思(假模假样),但是我此时浑身都感觉不舒服,明明是夏天,我缺感觉像是泡在水里一样的寒冷,没有一点反驳的欲望。

“好的好的,您慢走!”爷爷把他送出了门口,“嘿嘿,这次你可跑不了了!”王老头看见门口浑身是汗的我,以为我被吓到了,眼神里尽是戏谑。

爷爷没有说话,直接把我拉进了院子里,让我站在他面前,面色一沉,“你回去吧!”爷爷对着我说,我有些奇怪,我不是已经回家了吗,我还回哪里去?

“走不走?”爷爷的眼神突然变得严厉,这种眼神我还是从小到大第一次见到。爷爷说完这句话几秒钟后,我突然感觉背上一轻,渐渐也感觉到了身上的温度回来了。

“没事了!”爷爷把手神到我背后,手拿回来的时候,居然捏了一根水草!我没下河啊,哪里来的水草?!

“以后少在河边去玩,你看,身上沾了水草都不知道!特别是中午,不能去,记住了吗?”爷爷认真的对我说,“记住了!”我点点头,这种感觉我真的不敢再试一次了。

“今天下午你也别出去玩了,我给你熬点姜汤,给你祛祛寒!”我一听急了,我还约了小栓子和二混子呢,“我……”“嗯?!”“好吧!”我瘪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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