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亦顿了一顿,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施二小姐,不瞒您说,我家公子是从来不喝小姐敬的酒的。”
哦?这确实令人一惊,那酒敬哪去了?大家都等着这个答案,施墨婉,也很着急,问:“酒呢?”沉亦:“在后花园浇李子了。”
啊!怪不得常家酒李如此有名,今日桌上摆的这些美味李子,都是用往年千金的酒浇的呀,自己带来的陈年好酒,被浇了树了,这都什么事啊?大家心里也很不平,气度小的,甩头就走,气度大点,冷哼一声,也走了。霎那间,席上只剩施墨婉一个人了,施墨婉拍拍身上的灰,要走了。
“站住。”“哦?公子不是刚要赶我走吗?”施墨婉脸上一副气愤,心里暗暗自喜,原来是要单独跟我说话呀。却听那常以南说:“把你四妹请来。”施墨婉:“什么?”常以南:“听不懂?你的四妹,施四小姐施墨卿。”这另施墨婉一惊,她的四妹?她如此好看不要,又是嫡出,虽然那施墨卿也是嫡出,可终归丧了娘,没人要的孩子,如此寒酸之人,何能高攀?
就说:“那公子自己请去吧。”
常以南朝沉亦点点头,沉亦嗯了一声,自己朝施墨婉一供手,挥袖就走,施墨婉也吃不了兜着走。
施府。
秋紫:“小姐,不好啦。”施墨卿:“何事?”秋紫:“常二公子有请,车已经在门外候着了。”施墨卿:“去。”秋紫:“可小姐你没有扯件干净衣服就去……”施墨卿:“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没有。”秋紫:“凌公子已经把衣物从梁上送来了。”施墨卿:“穿。”
凌沧州,京城第一大商贾,施墨卿在他不出名时帮他提了一首诗,凌沧州从此大名鼎鼎,有所感激,和施墨卿拜了关二爷,施墨卿一切不顺心的事都找他说,那是挚友了。
凌沧州送来的衣服不一般,是他沧海阁的珍品,浅蓝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穿上这身,洗了脸,施墨卿从个穿麻布的婢子的样子真正变出了嫡小姐的样子。
照照镜子,觉得容貌还可以,施墨卿没有首饰,就用一根玉簪挽了一个松松的丸子,下面的头发梳了一根紫色的飘带,显得淡雅脱俗。
常府。
常以南已经等了很久,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副清丽白腻的脸庞,小嘴边带着俏皮的微笑,这正是施墨卿。常以南一冷脸,问:“为何不来赴宴?”施墨卿:“什么宴啊?”这张脸上一脸的无辜,好像是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一样。常以南:“我的生辰。”施墨卿:“没请我。”
一听这话,常以南就要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什么?没请你?明天给老太爷惹事了不说,还惹了各家小姐,面前这人来,居然说没请。可是没有带一点假。
常以南:“帖子上写的是你的名字。”施墨卿:“施二小姐来了吧。”常以南:“是来了。”施墨卿:“那不就对了。”常以南:“哦?真是你称病没来。”常以南心中一惊,这事要真是的,他今天就捅娄子了,必挨家法处置。施墨卿:“我没称病。”一听这话,常以南瞬间舒了一口气。
常以南:“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