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目的与你是一样的,那便是要徐铭死!”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难道现在我们不是朋友吗?”
欧阳云海说着,朝钟文康伸出了手。
“进去吧,我们会和你说接下来的详细计划!”
“至于到时候,你如果觉得有哪一条伤害到你的利益的,你可以直接退出!”
“我的话就放在这里,要听还是不要听,请你想一想!”
欧阳云海的话是没有商量的意味的。
他的态度,以及语气。
分明还有另外的意思没有说出来。
那便是同意的话,我们就是朋友。不同意的话,他们不仅不会离开,同时还会变为钟文康的敌人。
那么钟文康不仅有徐铭一个敌人需要对付。
他在京城里,一下子便又多了一个敌人,天兴欧阳家。
钟文康敢得罪欧阳家吗?
他背后的南宫家如果说要帮他铲除一个徐铭,可能还没有问题。
但是如果说他今天得罪的人是欧阳云海与欧阳明的话。
那么南宫家还会帮他吗?
很显然,南宫家就会抛弃他了,因为救他这一条狗的代价太大,他们作为主人,是不会为一条狗付出那么多的代价的。
钟文康不傻,他虽然不承认自己是一条狗,但是其中的利害关系,他还是分的很清楚的。
既然对方的态度也这么强硬,分明是一步退让不得了。
那么钟文康当然没有办法。
只得选择与他们合作。
虽然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找上他。
但是正如那欧阳云海所保证的那样,如果在接下来的商谈过程中,一旦有什么对钟家不利的情况,他随时可以退出。
虽然口头上的保证没有用,但是在这个情况下,能够得到对方的这个保证,也总比没有好。
“好吧!那么二位请进!”
“里面的饭菜还没有凉,我们可以边吃边谈!”
欧阳云海见到钟文康妥协了。
当下摆了摆手,十分豪气地说道。
“什么菜没凉?在我看来,就是凉了!”
“全部再重新换一桌!不,一百桌!我们两家的所有人,都有份!”
钟文康一开始还不急。
但是现在却急了。
要说再换一桌,那他最多是出一点血,但是一百桌的话,他钱包里的钱可绝对不够了!
“这个……二长老,我们家那些人都吃过了,他们不会吃的。还有,事情主要是我们几个谈就行了,那么多人,反而不好!”
欧阳云海哈哈大笑。
他当然知道钟文康这个乡下来的人所担心的地方。
“你可别误会,这顿饭不是你的开销,因为今天所有的开销,在这座御龙轩酒店里的开销——”
“从我欧阳云海踏进这里的那一刻,就已经被我包下了,你明白吗?”
“包括你和你之前的那些兄弟们的消费,我欧阳云海一个人全部包下了!”
欧阳云海说着,挥了挥他的长袍袖子,大踏步的走了进去。
并且不屑地说道。
“百来万块钱而已,对我来说算什么!”
钟文康闻言,又吓了一跳。
他在心里快速盘算了一下。
他连忙又跑到欧阳云海的跟前,拦住了他,一脸苦闷的表情,勉强挤出来几句话。
“欧阳长老,你老人家可能算错了,一百桌的话,大概要花费上千万!”
“什么?上千万,什么破菜这么贵?”
“这尼玛是金子做的吧?”
“能是人吃的?”
这一次,连欧阳云海也吓了一跳。
钟文康颇为不好意思地说道。
“您可能没注意到,这家其貌不扬的御龙轩酒店,是出了京城郊区之后,唯一一家六星级的酒店!所以里面的菜就难免贵了些!”
钟文康此时的表情与动作,就仿佛一个试图在欺骗他的上司一些事情的一个下属。
一开始想要将这个谎话说的完美一些,不那么容易被上司看穿。
但是越说到后面,又越是发现自己越描越黑,所以显得十分窘迫的模样。
其实钟文康想说的是。
他今天来到这个地方。
一边为了在徐铭的面前显示他的排场。
所以他特意挑选了这个地方,大朔镇觅龙江左岸,六星级酒店御龙轩酒店。
另外一边,他又为了节省。
所以只在里面订了一个比较小的包厢。
且只安排了一桌菜。
加上他带来的易城的各个领头的兄弟们,总共十一个人在里面吃饭而已。
就这十一个人的消费,就已经让他很吃不消了。
而他们钟家的所有人,还有这十一个易城弟兄,他们带来的那些手下。
钟文康都全部安排他们在大朔镇外围的那些最便宜的旅馆里住下的。
就是那种五十块、或者是一百块一个晚上的旅馆。
伙食方面,除了少数人由他安排之外,剩余的全部人都是让他们自己掏腰包的。
嘴上虽然说事成之后,回到易城由他报销。
但是谁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嘴上客气客气而已,到最后多半会不了了之。
然而那些人看在他们的大哥的份上,所以也不介意。
是以才有了今天钟文康让他的手下们打电话,联系睡在这个大朔镇中各个地方的旅馆的兄弟们赶来的场景。
如果说所有人都要在这御龙轩酒店里吃饭,所有人都要在这里住下的话。
对于他钟文康来说,虽然还不至于破产,但是肯定是用掉了他一大笔钱,这是毫无疑问的。
对于钟文康这样的守财奴来说,那么高的消费,简直就是在割他身上的肉,是砍下他的一条手臂。所以,他能够轻易同意那么做吗?
所以他此时的心急火燎,甚至不惜拦下欧阳云海,就可以想见,其来有自了。
“六星级酒店!?”
“那又算什么?”
“不怕告诉你,我们家名下就有好几所。”
“欧阳明的儿子,欧阳豪手底下就经营有一家同样是六星级的酒店!”
“但是他那儿吃的东西就没有那么贵!”
“一桌菜数十万,哪有那么离谱的价格?”
但是钟文康还是很艰难地表示道。
“的确就是那样的,这里的价格就是这样,这也不是我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