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受姬臣的影响,姚芳菲现在总喜欢泡在图书馆里,没事看看姬臣推荐的各种中国民俗书籍,什么子不语,山海经等等。
很是有意思,经常被里面光怪陆离的世界和千奇百怪的魑魅魍魉和妖兽所吸引。
有时甚至到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
这天姚芳菲又来图书馆看书,朱贝陪着她看了一会儿便觉得百无聊赖,所以就先去吃饭了。
今天姬臣也破天荒地竟然生病了,图书馆也没去,在寝室养病。
姚芳菲自己一人正看书看到兴起时,突然感觉有一个人驻足在她身边,
刚开始的时候她也没在意,以为有同学在这一区域找书,
可是好一会儿,姚芳菲感觉身旁之人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抬起头,一看,正是那位张夏,张总。
姚芳菲惊奇地看着他,正心想怎么会在图书馆里遇着张夏。
张夏这时一扭脸也正好看见了姚芳菲,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说:“你好,又见面了。“
姚芳菲虽然今年已经22岁了,但是心思纯净,也从未谈过恋爱。
心思比起其他同龄女生也不够细腻,整天对一些恐怖怪异的事情特别感兴趣。
朱贝经常调侃她神经大条,没见她喜欢过谁,有人喜欢她,她也从没当成回事,最后倒把人当哥们看。
但今日不知怎么了,在图书馆的巧遇竟让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好像自己是电影里的女主角一般。
便挠了一下头说道:“是啊,又见面了。你怎么会来这里?”
张夏放回刚才拿着的那本书,对她说道:“我今天是来找倪尚教授的,想向他咨询些事情,顺便来这里查些资料,谁知这么巧,竟碰上了你。”
姚芳菲一听,心想,哦,原来人家不是专门来找我的。可是为什么要来找我啊。想到自己有这样的想法不觉觉得好笑。
便笑着说:“是啊,世界本来就小嘛,对了你说你来找倪尚教授,你上次说的那个熟人不会就是他吧?”
张夏说道:“是啊。就是他,怎么你也认识倪尚倪教授?“
姚芳菲点头说:“嗯,他是我们学校有名的中国古历史学家,博古通今,前段时间我还向他请教了一些事情,算是认识吧。可是不熟。“
张夏笑着说:“我也是经常向他请教问题,才跟他熟起来的。”
姚芳菲此时心想:这世界真是小啊。几天之内认识的几个人最后都互相认识。
真是缘分。
张夏继续说:“对了,上回你说那个水库是个锅形,需要改造,是怎么回事?”
姚芳菲见他向她一个学生咨询改建之事,有点受宠若惊,另外心想:张夏要是将那个水库改造好,对周边居民和去那里玩的人也算是一种福利。
于是就想把自己对那个水库的了解和对水库的一些改造的想法告诉张夏。
图书馆内禁止喧哗,所以姚芳菲便把张夏邀请到了图书馆外,学校的操场上讲给他听。
在操场的外圈上,正好遇到了倪教授,便赶忙上前打招呼。
倪教授见他们两个在一起,有些惊讶,便问道:“你们怎么在一起了?”
张夏便将昨天在水库旁偶遇姚芳菲,今天又在图书馆见到她的事告诉了倪教授。
倪教授听后哈哈大笑,不禁也感慨道:“这世界还真是小呢。”
接着倪教授想起了前段时间姚芳菲咨询他羽毫石的事情,便问她:“芳菲,好长时间没见了,你对你的水晶有什么新发现了吗?”
姚芳菲答道:“没有,我都快忘了这事了。我估计这就是一块儿普通的石头。”
张夏在旁默默听着,姚芳菲不想倪教授当着张夏的面说出水晶的事,毕竟她和这张夏并不是很熟,而且现在也不能确定这是否真是羽毫石,
到处张扬,再惹出些无端是非。
前段时间她因这石头已经吃了苦了。
所以就赶紧对倪教授说:“我突然想起来和朱贝约好了五点半要打羽毛球,就先走了,你们继续聊。”
姚芳菲走远后,回头看了一眼,远远看见教授还和张夏在一起。
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姚芳菲真心希望自己戴的不是什么羽毫石,也不要再有什么事情发生。
可有时事情就是你不想来什么偏偏就来什么。
这段时间女生宿舍都在传一件八卦,听说低年级有一个女生前段时间经常夜不归宿,最后查出来是在外面和一个有家室的男人同居了。
后来有一天不知怎么了人家老婆知道了,还捉奸在床,就和几个人把这女的逮着毒打了一顿。
这男的见事情复杂了,自己老婆孩子都知道了此事,自己愧对家里,便立马向那个女孩提出了分手,连女孩要求的分手费都没给,就这么散了。
这女的吃了亏又没地方可去,便又回到了寝室。
这种丑事出来后,同寝室的谁都不愿意和她同屋,只要她在屋里,就会对她语言攻击。
刚开始她还会回怼回去,后来因为没有一个人为她说话,她实在是受不了,便搬回了家住,同寝室的人这才消停下来。
可是没过多久,这女的竟然又搬回来了,据说是她家里人也嫌她丢人。
除了她妈妈,包括她爸爸还有家里的亲戚都对她指指点点的。连带她妈妈也被骂。
最后这女孩为了不拖累妈妈,便又回宿舍住,
这次回来,任凭同宿舍的人怎么骂她,她权当没听见,该干嘛还干嘛。
大家说这脸皮厚的跟一堵墙似的。
突然有一天,她同宿舍的一个女生因为有事便早回了宿舍,就看见这被包养的女孩一个人坐在床上坐着,背对着她在那一直傻笑,那笑声简直就是毛骨悚然。
后来又陆陆续续看见这女孩好几次,要么坐在那里发呆,要么就是坐在那里傻笑。
大家都说可能她精神受刺激的缘故吧。
又过了一段时间,姚芳菲和朱贝又听大家说,这个女生竟然好几天都起不来床,还总说腰疼,大家看她的样子脸色苍白,好像生了大病一样,看着也着实可怜。
慢慢地大家也就不再对她人身攻击了,有时候还会问她要不要帮忙请假。
这天姚芳菲和朱贝约着准备去操场打羽毛球,路上又碰见了张夏和倪教授。
朱贝看见张夏赶忙跑过去问他:“张总,你又来找倪教授请教事情吗?你的度假村还是公园什么的建的怎么样了?“
张夏笑着说:“谢谢你们还记挂着。还在筹建中,我今天来找倪教授是专门咨询一些我收藏上的事情的。”
倪教授赶忙补充道:“不敢当,张总谦虚了,你收藏的东西有些我连听都没听说过。”
倪教授看见姚芳菲好像在那里想什么事情,便对她说:“芳菲,张总是个有名的收藏家,很多珍奇异宝他都见过,也收藏过,你那块儿水晶的事,可以问问他,说不定知道。”
姚芳菲心想:完了,担心的事终于还是来了。
便笑着解释说:“我这就是块从一个和尚那里花180 块钱买来的水晶,不值钱,入不了张总的眼。”
张夏听后立马好奇地说:“那不一定,说不定那和尚不识货,而你跟这水晶又很缘呢。我能看下吗?”
姚芳菲见这事藏不住,没办法只能拿出来给他看。
正在这时那个被包养的女孩恰巧从姚芳菲她们身边经过。
嘴里好像在说些什么,两只手背在后面交叉着,身子也弯着,好像直不起来,看着好像老了好多,样子又怪又瘆人。
姚芳菲以为是腰疼闹得。
张夏看见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说了句造孽。
姚芳菲和朱贝听后都很诧异地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这样说。
倪教授听后便问张夏说:“怎么,你又看见什么了?”
姚芳菲和朱贝听倪教授说完这句话更觉诧异,也不由觉得恐怖。
心想:他看见什么了?
倪教授便对姚芳菲和朱贝说:“咱们这位张总的眼睛可非同一般,能看见........”
倪教授还没说完,就被张夏打断了,为转移注意力便赶忙问姚芳菲:“对了,姚小姐,我可以继续看你的水晶吗?”
姚芳菲生性好奇心强,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又十分感兴趣。
刚才听倪教授话又说到一半,觉得事有蹊跷,心中瘙痒难耐。一定要知道个究竟。
想了一下便对张夏说:“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你得告诉我你刚才看见什么了?”
张夏没想到被姚芳菲将了一军,没想到她好奇心这样重,竟要用看羽毫石一事做交换。
无奈张夏只得说:“好吧,成交。”
姚芳菲见自己的好奇心马上可以得到满足,便展颜微笑。
拿出了那水晶予张夏看。
张夏仔细地看了看,最后对姚芳菲说:“确是块好水晶,姚小姐有缘才能得此水晶,我劝你以后不要随便再给其他人看了。”
姚芳菲心想:这人真可笑,是他非要看,看后又劝我以后不要随便给其他人看,难道他不是其他人吗。而且听他的意思怎么好像认识这块儿水晶似的。
姚芳菲见张夏看完羽毫石后,便对他说:“轮到你说了。“
张夏嘴角微微上扬道:“我说了你可不要害怕。”
姚芳菲和朱贝使劲摇头说道:“不害怕,你说吧。”
张夏苦笑一下,说:“我刚才看见了那女孩的背上趴着一个小孩儿。”
“小孩儿,我怎么没看到?”姚芳菲问道。
倪教授见姚芳菲估计还得问半天,便对张夏和姚芳菲她们说:“干脆你们到我那里说吧,在这站着,我这老头身子骨不像你们年轻人,可吃不消。再说中医认为这寒为万病之源,风为百病之长啊。去我那里,我泡壶茶,暖暖身子,然后慢慢说。”
姚芳菲见倪教授一把年纪还陪他们在风口站着,确实不妥,便同意了他的建议,大家一起去倪教授那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