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姚芳菲就日夜想着何时再次进地宫的事,如何能快点帮姬臣找回那三魂让他复原。
周五的下午,姚芳菲和穆思远的课一结束,张夏就来找他们,打算一起再入地宫,姚芳菲觉得姬臣这样跟着他们一起去地宫实在不方便,便把他留在了他家里,拜托朱贝陪着。
朱贝本来还有实习要去,但见到昔日聪明活泼的姬臣竟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实在心有不忍,便找借口请了假,在姬臣家陪着他。
姚芳菲安排妥当后,便跟着张夏还有穆思远一起出发准备再下地宫。
大概等到晚上九点半的时候,三人便施展遁地之术来到了地宫,到了这里发现,这里没有任何的变化,还保持着上回来时的模样。
三人此行目的明确,就是来找窫窳的,将其携走以逼烛龙现身。
于是三人直奔窫窳所在的内室而去。
轻车熟路地就来到了上回喂养窫窳的那个内室,姚芳菲他们却惊奇地发现窫窳并不在此处,连窫窳身边的白骨也不见了。就好像什么窫窳不曾在这里生活过一样。
三人看着眼前这一场景,诧异不已,难道这烛龙已知他们的计划,提前将窫窳转移了地方?
姚芳菲吃惊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窫窳不在。难道我们的计划被人提前知道了?”
张夏也觉得很奇怪,说道:“可能已经被人藏于他处了,可是窫窳那个样子,不放在地宫里,能被至于何处?”
穆思远看着这空空如也的内室,听着姚芳菲和张夏的对话,竟不知说什么。
大家正在惊奇之时,突然屋内的灯火自己熄灭了,屋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这时不知屋内哪里传来一阵怪笑,接着有声音说道:“鬼宇心,鬼宇心。”
这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只觉得忽远忽近,飘忽不定。
突然漆黑的内室中出现点点繁星,一闪一闪的,十分瘆人。
接着那声音又开始响起,说道:“鬼宇心,鬼宇心。”
姚芳菲此时突然觉得头晕目眩,天旋地转,有种被快速转动停下来的感觉。
然后一下倒地不起,张夏听到了有人摔倒的声音,恐是姚芳菲,便大声呼喊:“芳菲,姚芳菲,你在哪?”
听不到姚芳菲的回应,张夏何穆思远焦急万分。
那边穆思远听见张夏叫姚芳菲,却听不到姚芳菲的回应,也十分担忧,便问张夏:“张夏,姚芳菲怎么了,为什么没人说话。”
张夏听见穆思远的声音,便往他的声音慢慢靠近,边走还边说:“不知道,不知道芳菲现在何处,刚才听到有人叫鬼宇心的名字,跟着我就好像听到了有人倒地的声音,可是叫了半天也没听见任何回应。”
正在二人不知所措的时候,那阴森恐怖的笑声又响起了。
张夏和穆思远顺着那声音想找到这发笑之人。
只见这时,他们前方出现一个火炬,然后一个人脸出现了,时隐时现。
一会儿在他们身旁出现,一会儿在他们面前出现,一会儿又跑到他们身后,如同鬼影般,让人捉摸不定,还不时伴随着阴森恐怖的笑声。
这时那人脸在穆思远的身边停了一下,这次因为距离近的缘故,穆思远狠狠盯着那人脸看了一下,一下便认出了那人脸,惊呼道:“毕宿,你是毕月乌?”
那人脸见有人认出了自己,也没必要再继续玩必要的把戏,用一种颤颤巍巍的声音说道,那声音如同鬼声般,断断续续:“奢龙,好记性啊。这么多年没见,这么快就认出了我。”
只见此时屋内渐渐有了亮光,慢慢整个屋子又亮如初来时。张夏一眼就看到了倒地的姚芳菲。
赶忙跑过去扶她起来,但是发现,她的眼神如同死人般呆滞,眼中毫无任何光采,像极了姬臣。
穆思远见姚芳菲如此,也赶来她身旁,轻呼她的名字,没见丝毫反应。
接着那毕宿挥动起手中一面白旗子,只见姚芳菲竟自己站起来了,慢慢朝向毕宿的方向走去。
张夏见姚芳菲如此,不禁惊慌失措,使劲摇晃着一直往前走的姚芳菲,嘴里不停叫喊:“芳菲,你醒醒,你不能去那里。”
穆思远见毕宿挥动着那旗子,心下觉得有些蹊跷,认为姚芳菲的行为应与那挥动的旗子有关,便问毕宿:“毕宿,你挥舞的是什么?你对姚芳菲做了什么?”
那毕宿说道:“姚芳菲?原来鬼宇心的转世叫姚芳菲,奢龙你这么紧张干嘛?难道你对这女凡人小姑娘也.........“
穆思远想上前抢那旗子,可那毕宿如同脚上踩有滑轮般,身子快速灵活地闪开。
然后继续挥舞着那旗子。
姚芳菲使劲挣脱出张夏的手臂,继续往毕宿的方向走去,眼中冷冰冰直愣愣地看着前方。
张夏见姚芳菲这样,不知如何是好,拼命阻止她往前走,便一把从后面拉住她的胳膊,揽入怀中,死死扣着她,不准她再往前走一步。
姚芳菲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抱有些惊到,但好似也恢复了些意识。眼中的眼神也不再那么空洞。
但是因为张夏刚才用力过猛,姚芳菲头上的藏里剑簪子掉落在地。
若虚剑也跟着从刀鞘里面脱落出来。只见一道蓝光从刀里飞出来,附在了姚芳菲的身上。
接着姚芳菲眼睛立马恢复了神气,看见张夏此时正抱着自己,赶紧挣脱开他的怀抱。
原来是鬼宇心附在了姚芳菲的身上,他对张夏和穆思远说道:“小心,毕宿拿着的是招魂幡。我在姚芳菲体内的那两魂六魄已被他招去。姚芳菲的魂魄现在在她体内也昏迷不醒。”
穆思远听鬼宇心说这就是招魂幡,便对张夏说道:“原来是他用这旗子招去了姬臣的三魂。”
鬼宇心看了一下他们几人道:“何意?对了,巫咸呢?怎么没跟你们在一起?”
穆思远说道:“你前段时间在剑中静养,所以不知,姬臣也就是巫咸的三魂被招魂幡招走了,我们追到了度朔山,从神荼和郁垒那里才问到了这一线索。现在的姬臣跟姚芳菲一样是只会移动身子的行尸走肉。”
鬼宇心一听,惊讶不已,问道:“为何要招走姬臣的三魂?“
穆思远摇头表示自己也不解。
毕宿见自己被无视了,有些恼火,便说:“不用急,一会儿我就把你们全部送进这招魂幡里团聚。”
鬼宇心对张夏和穆思远说:”这招魂幡很是厉害,是上古法器,只要知道其人的名字,就可以将其魂招走,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开始念宁心咒语,不要受那幡子的蛊惑。“
穆思远和张夏听后,便马上开始口念咒语.
毕宿见鬼宇心有心法可以不受幡子的蛊惑,不禁有些气恼。说道:“鬼宇心,没想到这小姑娘的体内竟只存有你的两魂六魄,另外的一魂一魄在你的剑内,是我疏忽了,可是只有一魂一魄的你在那凡人身躯里又能干什么呢?”
鬼宇心说道:“毕宿,你本是白虎监兵神君的七星宿之一,我留你一份面子,可是你擅自拘走巫咸的的三魂,我岂能饶你。我劝你快点交出来,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便手握若虚剑准备与毕宿大战。
毕宿见鬼宇心这样,没有丝毫退缩,反而讥讽他说:“鬼宇心,你真是胆大包天,如今就凭你那一魂一魄竟然还想与我作战,你也太小看我们白虎七星宿了吧。”
鬼宇心横眉怒对那毕宿说道:“说什么废话,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好了。”
说完,鬼宇心便与那毕宿争斗起来。
俩剑锋相对,剑锋划过之时,火星四溅,好不惊险。
一时之间难分上下。
鬼宇心的剑法透着直爽,剑如其人。剑剑直指对方要害。
而毕宿虽剑法精湛,却透着阴险,时而以退为进,时而又突发狠剑对准其要害要害。让人摸不清其招数。
这毕宿一边跟鬼宇心对打,一边又用言语攻其心。对鬼宇心说道:“鬼宇心,我劝你早些交出羽毫石,这样也好少受些痛苦,要你羽毫石之人不是你们这些人惹得起的。对这石头是势在必得。你现在已是凡人又何必自找麻烦。“
鬼宇心性格沉稳,除了张夏仪,一般很少与人畅谈,也从不听别人的洗脑之词,任凭毕宿在那里不停言语,他都不语。
张夏和穆思远见鬼宇心和毕宿争斗的不分上下,便来帮忙。
被毕宿奚落说:“鬼宇心,上古时期你一人对抗整个天界,何等豪气盖世,如今转世了,怎么也干起这以众欺个的勾当,未免太不君子了吧?”
鬼宇心听后,脸部没有任何变化,他知道这是毕宿的激将法,可是他说得也并不是一点道理没有。
便对张夏和穆思远说:“你们暂且站一边,不要插手,待我拿下他,看他还如何巧言令色。”
张夏看了穆思远一眼,知道鬼宇心性格要强,即使知道对方在使激将法,也是不肯服输的性格。便先和穆思远退下,但是分分秒秒都在为鬼宇心担心。
毕宿毕竟是白虎七宿之一,功夫了得,可鬼宇心附于姚芳菲的身体时间一长,就会吃不消,没一会,就显现出乏力之态。
穆思远一眼便看出了这变化,见鬼宇心动作慢慢慢了下来,害怕被毕宿抓住破绽。
便说出些话对毕宿说:“毕宿,你们白虎七星也太不地道了。这姚芳菲自从上次献祭给羽毫石后,已今非昔比,脱胎换骨,所以连你们白虎七星的奎宿也败在了她手下,你们为了夺取她的羽毫石,便不择手段,拿出这招魂幡来对付她,好借机操控她,趁机夺她羽毫石,委实卑鄙。”
毕宿听后大笑,一边继续与鬼宇心决斗,一边对穆思远说道:“你们也太瞧得起那丫头了,我叫的是鬼宇心的名字,收的也是鬼宇心的魂魄。谁知她自己的魂魄也受牵连被这招魂幡在她体内昏迷不醒,这可怨不得我。”
穆思远说:“你明知姚芳菲是鬼宇心的转世,就算她自己有魂魄,也是靠着鬼宇心的魂魄才得以存在,如今你收了鬼宇心的两魂,让她的魂魄无所依靠,自然会受到牵连而暂时没了意识。你好卑鄙。”
鬼宇心听着穆思远和毕宿的对话,不禁插了一句说:“毕宿,你收了我的魂魄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收巫咸的,快把他放出来,我也好对你手下留情。”
毕宿听完鬼宇心的话后,往后一跃,停下打斗说:“我跟那奎宿可不一样,奎宿多次思凡,难免对凡人会手下留情,他的优柔寡断才使得他上回惨败。可我不一样。”
说完便拿出一酒壶,喝下一口后,立马从口中喷出熊熊烈火,然后又将那烈火喷在自己的宝剑之上。那剑顿时如同火蛇般被毕宿挥舞在空中。
之后,毕宿举起这火蛇般的宝剑从空中飞跃而来,直逼鬼宇心。
鬼宇心也不胆怯,往后一躲,然后从羽毫石中取出红光附着在若虚剑上,立马那若虚剑也变得红光闪烁,与之前大不一样。
之后两人再战,两剑如同两条火蛇在空中缠绕。一时间,屋内灯火通明。
被毕宿的火剑挨着的东西,立马化为灰烬,而被鬼宇心的若虚剑碰着后立马升起屡屡青烟。
张夏和穆思远被这阵势惊到了。从没见过这样激烈的打斗。
只是这鬼宇心毕竟不能长时间附在姚芳菲的身上。慢慢地,最终因为体力不支,大口地喘着气。
被毕宿看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