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先皇嫡子,又是先皇指定的继承人,更是先皇和先皇后唯一的孩子。
可他们所有人包括皇后在内,都不认为夜祁渊今日能顺利继承太子之位。
他们都理所当然的认为,不管是这个国家,还是天下臣民,都不会要一个身体残缺的人当太子,更遑论当皇上,自然也没人把他放在眼里,甚至遗诏在他们眼中也成了一纸空文。
皇后党此言论一出,首先反对的便是大皇子一派。
“孙大人此言老臣不敢苟同,自古长幼有序,七皇子虽是嫡出,却不是最长,若要论谁最继承权,自然非大皇子莫属。”
大皇子一派赶忙出声力挺。
“没错。”
“臣也以为是。”
“放屁。”刚刚为五皇子说话的一位暴脾气的官员再次开口,“什么长幼有序,我们是在确立未来的帝王,不是挑选街口大白菜,自然是谁对我们的国家更有贡献,谁才是我们未来的皇上。
五皇子虽不是嫡出,亦不是长子,但五皇子近年来为天耀百姓做的贡献有目共睹。
五年前,淮北地区大旱,五皇子亲自前往旱区,为灾民祈福,后又募集善款,助灾民度过难关。
三年前,泳河决堤,五皇子又亲赴灾区,指导当地官员挖沟建渠,督导水利,将泳河流域居民的损失降到最低,最后又将修葺皇子府的银钱拿出,安抚受灾民众。
还有最近的,一年前……”
这位大臣巴拉巴拉说了很多,最后总结成一句话,“当然,五皇子做过的事情还有很多,如此一个为国为民着想的皇子焉能不能成为我们的皇上?”
此问掷地有声,又有凭有据,让很多保持中立的官员都不禁动摇了。
“这位大人所言甚是,五皇子近年来的确为天耀为百姓做了很多为国为民的大事。”
一时间,褒奖五皇子的话不要命的放出,“没错,若论治国之能,五皇子当仁不让。”
“……”
但这绝不是皇后乐意看到的局面。
她一拂袖走到人前,“李大人莫要相谈这些不相关的,现在讨论的是谁更有资格成为先皇继承人,成为天耀未来的皇上。”
皇后此言虽有些牵强,一时间却也没人出言反驳,如今晋安帝薨逝,整个皇朝若论身份最尊贵之人,非眼前这位莫属,短时间之内,没有人想和她站在对立面。
“并且……”皇后冷厉的目光重新落在夜祁渊身上,“本宫现在有理由怀疑,最受先皇宠爱的三皇子,我们天耀的秦王殿下昨天晚上试图逼宫,并且成功了,而他手中那份圣旨是假的。”
此言一出,立即引起轩然大波。
“什么?秦王殿下试图逼宫?”
“秦王殿下手中的圣旨是假的?”
“这……这怎么可能?这是怎么回事?”
“……”
众人一开始的猜测,是晋安帝对夜祁渊无底线的宠爱,再加上病痛折磨很可能神智不清,所以才导致了即使他身体残缺,也被立为了皇储,就连夜祁墨也是这么认为的。
夜祁墨此时的脸色更是难看无比,他没想到,昨晚父皇的身子就不好了,而夜祁渊更是比他先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