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韦查德面目更加狰狞,语气中充满讥讽。紧接着,又是一阵狞笑。
“哈哈哈……
想不到,这种立功的好事,让我给赶上了!
那就让我,亲手替你收尸吧!”
立功?
收尸?
毒药不由地眉头一皱。
难道这个韦查德,背后还有什么更加深不可测的庞大组织?
或者还有什么更加不为人知的阴谋诡计?
来之前,毒药想到了各种可能。
想到了,霍利先生,可能并不在此;
想到了,天牢顶层,可能会有埋伏;
也想到了,韦查德可能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包括那些中心广场上的人们在内,所有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而他只需要坐等我们前来,自己钻进他的圈套,就会掉入陷阱。
可是,毒药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这结尾。
霍利先生的确并不在此,而天牢顶层,也确实设有埋伏。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韦查德的目标,竟是自己。
明明此时,横在双方之间的矛盾,在于西西星球上的一系列诡异之事,和无辜入狱,被冤枉成“恶魔”的霍利先生。
而在自己面前,韦查德却对那些,避而不谈。
甚至,根本无心继续将伪善的“大祭司”,扮演下去。更没有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争辩半分。
从头到尾,都只对亲手拿下自己,表现得异常兴奋。
刹那间,一条又长又粗的巨型长鞭,猛然从韦查德身后飞腾而出。
啪!啪!啪!
长鞭瞬间在过道之中,回来摆荡。发力之时,抽打得墙壁劈啪作响。
韦查德的身子,明明还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丝毫未动。
可是这长鞭,却像是长了眼睛一样,追击着毒药,一下一下鞭笞过去。让他几乎没有余地闪躲。
见到此景,还没等毒药出手。一旁的盖茨比,就一个腾空跃起。抄起两把匕首,狠狠地向长鞭扎去。
刚刚长鞭甩动太快,毒药没有看清楚,它的全貌。
这会儿,眼看着盖茨比抽出短刀,与之相搏。毒药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长鞭。分明就是一条巨型蛇尾。
原来,这个看似和善谦卑、温文尔雅的大祭司。私下里,竟是一条巨蟒。
非但不是好人,就连“人”,都算不上。
按理来说,盖茨比的出刀速度,已经非常惊人了。
可是他在城中,生活了那么久。再加上,连续几次伏击,与城中之人,有过多次交手。
他那两下子,早已被韦查德摸透。就连他突然而然地抽刀,也早在韦查德的预料之中。
再加上,韦查德甩动着巨蟒大尾,本就十分灵活机变。
因此,盖茨比的匕首,对于韦查德来说,完全不具威胁。
只见那巨蟒大尾,迅速从刀锋之刃下“呲溜”一滑。与其刀刃之间,只有毫米之差。
却还是让韦查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闪身躲过。
而原本,韦查德的目标,就只有毒药一个人。丝毫没有将盖茨比,放在眼里。
这样一来,他的巨蟒大尾,却没有就此罢休。而是突然之间,调转方向,转而攻击盖茨比。
从刀刃之下抽离的一瞬间,就猛然翻转。先是向其身后一甩,后又回手一掏。
长长的大尾巴,从盖茨比身后,缠绕到脖间。进而快速绕紧,奋力向后一拉。将盖茨比冷不防地,从身后锁住了喉。
与此同时,随着韦查德,一连串的转向发力。他手中的绳索,也在来回拉扯。
绳索一端在伊铃儿的后背,捆绑着她的双手。而另一端,则栓在她的脖子上。
也就是说,韦查德所拉扯的,为中间一段,最重要的长绳。
被他这么反复拉扯,伊铃儿整个人,不由向后弓身倾斜。特别是她的头,被拉扯得,极度后仰。
白皙粉嫩的脖间,被绳索硬生生地,勒出道道血红。
让本就被异物塞住嘴巴的她,呼吸更加困难。
而所有这一切,都发生地太快了。只在短短几秒中内,伊铃儿和盖茨比,就已经双双被控,动弹不得。
毒药才惊觉,大祭司韦查德,要不就不出手。一出手,竟然如此迅猛。
看来,老神父说得对。这个大祭司韦查德,绝非善类。而且,能力不容小觑。
眼下,毒药的首要目标。已经不再是,打倒韦查德本人了。他的目标,是要先解救下伊铃儿和盖茨比。
而既然,这个韦查德,是冲自己而来。那么,也许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冤有头债有主!
要杀要剐,你都冲我一个人来!
对女人和病人下手,算什么本事!”
毒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韦查德,怒目而视。对他的所作所为,愤而不耻。
可这韦查德,哪里还有什么礼义廉耻,道德信义可言。
在他眼里,只要是能达到自己的目的。那么,一切都只是手段而已。
为了自己的目标,他可以不折手段。别说是女人,是病人。就算是老人孩子,只要挡了他的路,他也照杀不误。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不过,这会儿,他还没打算,这么容易就让伊铃儿和盖茨比死掉。
他们两条命,在韦查德眼中,还有没利用完的价值。
那就是,用以牵制毒药,使毒药彻底臣服在自己脚下。
所以,对于毒药此刻的愤怒。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非常满意。
“哈哈哈哈!”
只见韦查德,突然仰头大笑。
毒药所表现出来的,人间情义,在他看来,不过就是一桩笑话。可以被肆意,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天大的笑话。
片刻之后,笑容戛然而止。一撇更加阴狠邪魅的鬼笑,定格在韦查德的脸上。
“想让我放了他们?好哇!那你求我啊?”
韦查德说话间,带着一丝得意洋洋。只要有这两个人在手,他就可以肆意妄为,践踏毒药一切尊严。
毒药心里非常清楚,韦查德打得什么算盘。就算是自己开口相求,他也不会轻易放手。
但是眼下,受制于人,自己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将双手抱拳,向胸前一端。神情诚恳而又谦卑地说:
“大祭司韦查德大人,请您高抬贵手,放此二人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