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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矮人的祭坛 夺冽风太刀之人

矮人战士们一波又一波,面对剑圣与大暗黑天,他们也丝毫不胆怯,只为了守护自己的黄金。

“啧!还有完没完了!”冽风一刀挥死两人:“帕丽斯啊,你该不会爱钱也爱到这地步了吧!”

“除了生命,这世间可是有很多比钱更重要的东西!!”

“比如……”

“同伴!家人!还有战友!”

夜默摇了摇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的魔力就要耗尽了!”

“帕丽斯!你在这里熟,你有什么办法吗?!”

“呵呵,有是有,只怕你两不愿意去做!”

“哦?先说来听听!”

几人一边战斗,一边商讨着对策。

“有很多东西比黄金重要,对于视财如命的矮人也不例外!”

冽风又一刀挥死三个矮人,实力如此悬殊,可那些矮人战士依旧接踵而至,誓死保卫自己的黄金,冽风呵呵一笑:“他们还有比黄金更重要的东西?!”

“矮人祭坛!!”

“那是什么?”

“支持矮人拼命挖矿与淘金的信仰支柱,要是祭坛坏了,他们一定会方寸大乱的!到时候就没时间管我们了!”

“你要……让我们去做这种缺德的事?!”

“你说的祭坛在哪?帕丽斯小姐!”夜默直接转过了身,问起了祭坛的事,让冽风稍许吃惊。

“喂,夜默,这太不好吧!”

“你忘了你答应梅娅女王的事了吗?我们必须找出散播病毒的元凶!”

“夜默……”冽风忽然心里一颤,他一直以为,四人当中最善良心软的一直是夜默。

(是啊,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了……)

“夜默说的对,我们只能对不起矮人们了。”

“可是……”

冽风是不愿意做这种事的,冽痕曾经是白狼的精神支柱,他死了,冽风亲眼见过剩下的剑魂都变成了什么模样,这些矮人虽视财如命、愚昧蛮横,可毕竟三人夺走了他们的性命已经过分了,况且平日他们也从未在洞穴外兴风作浪。

“别犹豫了冽风!你要不愿意脏了自己的手,我和帕丽斯小姐替你做!”

“……”

冽风虽没有回答,可似乎已经默许,两人跟着帕丽斯在洞**搜寻了起来。

“据我所知,他们只有一座祭坛,可有另外三座一模一样的祭坛以假乱真。”

“你意思是,要是我们运气差,可能得忙活一整天了。”

“没错夜默,而且,一旦我们接近祭坛,他们一定会更加拼命地冲过来的,我们的战斗要更加吃力了!”

足足花了半天,三人才找到了第一个祭坛,矮人战士们蜂拥而至,冽风似乎战意越来越弱,他一消极,夜默和帕丽斯就变的吃力了两倍,终于将这波矮人消灭时候,夜默几乎已经魔力耗尽,帕丽斯也喘气了粗气。

夜默提剑走向了那祭坛。

“夜默!”

“……冽风?”

“我越来越觉得,你不像从前的你了。”

夜默放下了抬起的剑,缓缓转过身来:“冽风,我们都变了。”

“可是……”

夜默忽然露出冽风从未见过的生气表情,让冽风心里猛然一揪。

“你曾经从不把我们三人当亲人!你曾经想一个人抗下所有痛苦与孤独!你曾经从不愿意去结交别的朋友!!现在……这才过了几年!你决定为了诺言小姐而好好活着!你决定为了那天之剑痕而继续拔剑!你决定为了……”

“我……”

夜默忽然低下了头:“……对不起冽风。”

“没……没关系……”

冽风只是以为他在为忽然发火而道歉,而夜默生气的,是自己还不够强大。

“对不起,一直以来,我比他两都知道你有多孤独,却从来没有真正在意你……”

“……”冽风缓缓举起了剑:“我相信,从一开始我们都有自己的使命。”

冽风提剑经过夜默的身边,夜默摇了摇头:“那三年所经历的失望与遗憾,虽不及你十分之一,可足够我看透了人间的真善美恶丑,布兰离我而去的时候,我忽然明白了那时你为什么不愿真正和我们成为亲人……你怕我们也像洛巴赫骑士那样离开你。”

“别说了,你我都不再是小孩子了。”

“那天,凌战走的时候,最难过的人应该是你,你却比我们二人都坦然。”

“别说了!我不就又死了一回吗?!我又死不了!你为什么如此在意你那小小的承诺!”

“冽风你说得对,我们不是这样人,我们不该将他们斩尽杀绝。”

可冽风此刻却坚定了要做的事,他拿起了剑:“没人能活得一尘不染,善于看穿人心的夜默其实最明白了吧,或许我刚也是在虚伪。”

——————————

猛然,一阵白光闪过,祭坛破碎而开,矮人所供奉的英灵一怒而出。

“冽风!!当心!”

冽风依然高举着剑,似乎他还未挥剑,祭坛就破碎了开来。

“冽风?”

冽风将剑竖在自己身前:“什么人?!!”

只见烟尘中剑影飞掠,那看似无人能敌的英灵忽然惨叫一声,随着烟尘一起消散而去。

模糊的人影终于显现了出来,冽风的怒火油然而生。

“这座果然是真祭坛……”那人放下了疾影手,转身看向了冽风:“你终于来找我了啊,少主……”

“你!”冽风紧握天行者,一击猛龙断空斩就冲了过去。

帕丽斯连忙赶到夜默身边:“夜默!那是谁啊?!”

“我不知道。”

砰!!

一声金属撞击之后,那人提剑纹丝不动地挡住了冽风:“不愧是少主,腕力与臂力竟这样强了。”

“别废话了神经病!把我的十字斩刀还给我!!”

“我当然会还你的,可是……”那人将剑轻轻一震,前方卷起一阵剑气狂风,将冽风强力吹飞了出去:“不妨让先我看看,你到底长进了多少!”

冽风的全身像被利刃划过一样,双臂与脸颊被那剑风拉出了几道口子,渗出了鲜血。

“好强劲的剑气啊,但是我已经不是那年的毛头小子了!”

说完他便冲了上去,帕丽斯看傻了眼,那人神色轻松却目光敏锐,动作松散却不失套路,虽然年龄看上去和巴恩相仿,可一剑一式看来,已经远远超过了巴恩的剑术,将冽风完全压制住。

“啊——”冽风不断猛攻而来,可依旧占不到便宜。

“足够迅速却不够强力!!”

“闭嘴!”

“技巧娴熟却没有灵性!”

“啊!!”

“说白了……就是没有你自己的套路!”

那人转身躲过流心刺,又转过身轻易接住流心跃,向后一躲又躲过了流心升,似乎冽风的一招一式早已被他看穿,一击破军将还未落地的冽风击飞出去。

“怎么可能,我的剑术竟全被你看穿了!”

“冽风!!”

疲惫的两人艰难地迎了上来,那人转头一个怒视,让帕丽斯两人停下了脚步,忽然又微微一笑。

“呵呵……放心好了,我是你们这边的人。”

“我们这边的……”

“夜默!别听他的!他是我们的敌人!他是——”

“冽风!”那人呵止住了冽风:“你心中那最远大的志向,还不知道是什么吧!”

冽风猛然一惊,自己刚说过的,自己想要的追求的,远远要比天武的理想要远大的多,可自己一直想不通那到底是什么。

脑中忽然出现了经常想起的一大串问题,为什么自己会接过斯卡迪手中的千年之光?为什么自己要去帮奥菲利亚?为什么自己又为了两国停止战争来到了这里?

“我……”

“你还想不通吗?!弗雷德师傅所追求的!!所有不愿任人摆布而将鬼手转化成了疾影手的人所追求的!”那人越说越激动,一步一步逼近还未起身的冽风:“爱情、友情、亲情之所以能缔结的基本条件!开心、幸福、满足之所以能得到的最快捷径!冽风!你还不懂吗?!”

“……”

“……让全世界所有人都真诚相待。”

帕丽斯忽然回答了这个问,出乎了所有人意料,那人猛然转过头去。

“姑娘!你……”

“昊天对我说过这句话……”

那人一听就着了急:“他也是剑魂吗?!”

帕丽斯摇了摇头:“他和我一样,只不过是个市井混混罢了,可他总喜欢提起这个不可能实现的理想世界。”

那人猛然心如刀割一般邹起了眉头:“……那并不是不可能实现的。”

“你还没说你是谁!”

“我的名字叫剑岚,若七伤剑气还活着,我该是冽风的师兄。”

“冽风的……师兄?”

——————————

几人离开了祭坛,在一处洞穴燃起了篝火,祭坛被破坏了,那群矮人失了魂一般全部赶往了祭坛。

“你怎么知道这个祭坛是真的?”

剑岚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夜默淡淡地说:“看来,你也有自己的小队。”

“呵呵,阿修罗果然思维迅捷啊,”他看了一眼夜默,似乎很是不满:“没错,他们可能先我一步穿过洞穴了。”

说着,他从疾影手里拿出了当年冽风的第一把史诗年代的武器,递向了冽风:“对不起冽风。”

冽风依旧无法理解,一把夺过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知道对不起,为什么那时候还要拿他。”

剑岚面不改色,甚至讲出了道理:“第一,我拿走你最爱的东西,你会一直记住我,这样,总有一天我们会再次相遇;第二,你会因此而恨我,而仇恨就是强心剂,会让你变得越来越强。”

“什么乱七八糟的歪道理。”

冽风轻轻抚了抚十字斩刀,脑中不由地浮现出四人第一次在洛兰的冒险。

帕丽斯轻轻看去,冽风的脸上挂上了不常有的幸福微笑。

“不过有一点你确实说对了!”冽风猛然紧握剑柄:“我会变强,你确实起到了一点作用,我每次训练都在想着怎么砍下你的疾影手,拿回我的武器!”

剑岚欣慰地看了看他那强有力的双臂:“弗雷德师傅很少教我做事,可每次说的话足够我思考很久。”

冽风一边用心比划着十字斩刀,一边回应起了剑岚,弗雷德也曾对冽风些许说过一两句。

“战争会带来毁灭,但战争也会带来重生——”

“毁灭会滋生仇恨,而仇恨能浇灌即将破岩重生的幼苗!”

帕丽斯不解地问:“破岩重生?”

“没错!”说到此处,剑岚愈发激动:“灰岩里的幼苗,没有甘霖,没有日光,没有一丝可以呼吸的空间,没有任何人会发现它,更不会有人愿意劈开岩石将它救出,它只有自己!它所诞生的第一个情感就是恨!恨命运不公!恨自己无能为力!”

冽风不由地脱口而出。

“所有,它只能拼尽一切反抗这不公的命运,用所有的时间让自己变强,终于挤破那灰岩,将命运踩在了脚下。”

“冽风!”剑岚一把握住了冽风的小臂:“压迫、暴虐、战争、穷困和疾病!要想消除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就得先消除这五样东西!只有真正的和平来临之时,真心相待的世界才会来临啊!”

冽风低头陷入了沉思,他是鬼剑士,被代表着混乱与战争的鬼手诅咒了,哪里还有什么和平可言,一出生就得与这个世界战斗。

“真正的和平……”

“真正通往和平的道路,也正是白狼所建立的伟大理想!”

帕丽斯猛然想起了昊天的话。

“反抗、破军、止战、振兴与守护……”

“姑娘!你那兄弟昊天到底是什么人?!他也一定会帮我让白狼重生的!!”

“他……”

冽风疑惑地看他:“为什么要说必须我才能帮你。”

“压迫与暴虐带来了战争,让我们在穷困与疾病中挣扎,所以,必须有人高举反抗与破军的旗帜,将战争还给那些不可一世的帝国!那第一个高举反抗旗帜的人,就是冽痕啊,冽风!只有你才能继续带领反抗者!”

“……”

“带领所有被命运禁锢的人、无法与心爱之人团聚的人、家园惨遭强敌入侵的人,反抗!自决!然后独立!”

“……那其他的人呢?”

忽如其来的重责让冽风云里雾里,剑岚紧握住了自己手中的剑。

“消除隔阂与世界和平,只差你一个人的加入了,而你已经在罗特斯攻坚战中向我们证明了,当有强敌企图入侵阿拉德的时候,我们之中会有人站出来反抗的,即便是不可战胜的使徒!”

“我……”

“我知道这重责来的太快,你会慢慢适应的,白狼的伟大与宏远目标,远远超过了你们任何人的所听所闻,你会慢慢了解你父亲的。”剑岚忽然站起身来:“好了,我们也休息够了,若不能尽快找出传染病到的真凶,怕是真的要发生战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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