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风萧萧瑟瑟,吹面不寒,九月的雨如烟,一片朦胧。
凌脕坐在梳妆台前,面前的窗户大开。
走廊屋檐上的雨滴“嘀嗒”“嘀嗒”地往地上跳,雨水打在假山上,又沿着凹凸不平的石头滑落。
凌脕双眼无神地看着外面。
她好像好久都没有这么静下心来看雨了。
在大城市的快餐式生活方式中,每天都是做不完的工作,下雨了,也要撑着伞完成任务。
各式各样的雨伞,黑的,红的,绿的,蓝的……穿梭在马路中,人行道上。那都是行色匆匆的行人。
她记得,她小时候,还拿雨伞给蜗牛遮雨,看它们是怎么爬的。
下雨的时候,蜗牛最多了,在花圃的砖上都爬满了。
真的很好玩。
有时候还能看到其他的昆虫。
那时候天真无邪的,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长大后要面对那么多的艰难……
凌脕渐渐回神。
窗外的雨,多么干净啊。
“绿衣,给我拿把伞。”
“小姐,您是要出去吗?老爷都禁止您出去了,您就……”绿衣把话憋了回去。
她只是个奴婢,听着主子的吩咐做事罢了。
将院里备用的伞拿出来给了凌脕,凌脕接过,神色平淡道:“不出去,就在院子里。”
她已经被禁足半个月了。
上回出去后回来,凌自德就在她院里等她,逮了个正着,严厉批评了一顿,明令禁止她再出门,真真正正地被禁足了。
修养了半个月,倒是把身上的伤全部养好了,也算是个好事。
但她个现代人的芯子,憋在院里半个月,没有空调,没有wife,没有西瓜。简直是凄凄惨惨戚戚。
凌自德还没说要禁足多久,磨人。
凌脕撑伞走到假山旁。
地上的草里也能看到有蜗牛爬行,时不时还能听到几声蛙叫。雨水打在伞上的声音清晰入耳。
伸手接了几滴雨,雨水滑落在她手中,形成一个大水滴。
“狗子,接下来有没有啥任务啊,主线任务,支线任务,紧急任务,惩罚任务啥的,给我来点呗,我都快闲出草来了。”
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破坏气氛,好好的意境,让凌脕毁了个彻底。
“所有的任务都是根据剧情来的,我也没办法。”狗子的声音难掩疲倦,沙哑地不成样子。
“你干啥了?声音成这个样子。”
“没干啥,我要闭麦一段时间,期间有任务,小白会告诉你。”
“什么情况?”
没有回音了,凌脕一猜就知道狗子又不在了。
狗子每回闭麦,怎么叫都不会回话,讨厌的很。
“臭狗,别让我逮住你,否则,有你好看!”
身后传来脚步声,凌脕止了音。
“小姐?你刚刚……在说话吗?”
“你听错了。”
绿衣拍拍胸脯,舒了口气。
太吓人了,她还以为她家小姐在和别人说话,可怕。
“你是来催我回去的?”凌脕转身,纸伞微抬,看着绿衣。
绿衣低头,回道:“不是的,小姐,方才老爷派人过来,说四少爷回来了,让你去前厅吃饭。”
四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