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接收到凌脕的旨意，立刻对顾漠修进行精神施压。
顾漠修脸色发白，看着角落里那个怪笑的少女，不寒而栗。
瘆人……
顾漠修状似无意地和皇后说话，想要躲开凌脕的目光。
可坐在上位中的人，众目睽睽之下，哪有那么容易做小动作。晚席未进行一半，便寻了个由头离开了。
皇上一走，底下的人松了一半儿气。
皇后杜华花信之年，体态轻盈，举止端庄。
笑意盈盈地说道：“晚宴上怎能只喝酒，听说各家小姐都准备了节目，不如趁现在展现一番。”
那些个世家小姐皆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来，却无一人上去。
凌脕面无表情，幽幽的桃花眸快速地闪过一抹讽刺。
正待起身，衣服的带子传来些许力道。凌脕侧头看着扯着她衣裳的凌濡儿。
凌濡儿憋红了脸颊，小声道：“你不要强出头。”
“知道了，松手。”凌脕按按眉心，回道。
凌濡儿盯着她看了几秒，松了手。
一个身姿曼妙的姑娘从对面走了出去。
清秀绝俗，容貌照人。
是个可人儿。
“皇后娘娘，不如让清水来打头阵吧。”
声音更是如鹂鸟般婉转动听。
皇后杜华眼中笑意明显，连说三个好字。
让旁的姑娘好生羡慕嫉妒。
“皇后娘娘，清水今天准备了一支舞，名曰——惊鸿。”
话音像鱼雷扔进水中一般，炸起波澜，众人惊讶。
杜华亦是如此，“可是前朝失传已久的那个？
“回皇后娘娘，正是。”
杜华激动地将手拍在扶椅上，高声道：“好！你若是跳的好了，本宫重重有赏！”
“乐师，奏乐！”
伴着乐声响起，大殿中央的那道身影，缓缓起舞。
腰身一扭，裙子像是一朵盛开的花。
众人陶醉在舞乐中，一时迷了眼。
……
“大人，你和她撞舞了。”
小白难得正经。
“……”凌脕懒得和他说话。
身体懒散地靠在椅子上，看着那道正在跳舞的影子，沉思不已。
舞毕，赞美的声音此起彼伏。
杜华十分满意，当即让她的大宫女将头奖拿出来，道：“这夜明珠还是去年罕塞国进贡的贡品，今儿个就赏给你了。”
杜清水欣喜：“谢皇后娘娘赏赐。”
她想要这个夜明珠很久了，姑母一直没松口，没想到今天竟然就这样赏给她了。
凌脕看了一眼杜清水，又看了一眼杜华，问系统小白。
“她俩是不是亲戚？”
“你才知道？”小白反问道，“杜清水，皇后杜华的亲侄女。”
“哦～～～”
凌脕一脸的“原来如此”的模样，看得小白想挠她。
眼眸一瞥，就看到萧小将军一直看着她，甚至在她看过去的时候，眼睛里还留有明晃晃的幸灾乐祸。
萧峥浒不会承认自己就是故意的。
凌脕眯眼，邪笑道：“小白，当时在宫门时，是他帮了她？”
“是的。”
“他和凌脕有仇？”
“原则上来讲，是的。”
小白开启了一问一答模式。
凌脕拿起桌上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甜酒，隔空敬了萧峥浒一杯。
两个人的互动再怎么悄咪咪，也躲不过坐在萧峥浒旁边的顾漠琛的眼。
更何况他们也没躲着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