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行?
红花以夭握着筷子的手顿住,抬头就跟看一个傻子一样看长宁,“你说呢?能借出去用的东西能叫圣物吗?到底是你傻了还是我傻了?”
轻声咳嗽一下,被红花以夭这话堵住,长宁尴尬一笑,说:“我这不是问问嘛,有点好奇。”
“你这好奇也忒没脑子了些,你咋不说......不对啊。”红花以夭像是想到了什么般,打量着长宁,“你是专程为圣物来的吧。”
这个时候她的脑子转得极快,不等长宁回答,一股脑的将心中所想说出来。
“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是为了我来的,哼。”
“我这双眼,看透了太多。”
红花族的圣物,那可不是寻常物件,长宁查过典籍,除却红花族的神女外,无人能见,且此物放在红花族的宗祠里,带不走。
这还是在仙宫的藏书阁里好不容易看到的一点记载,她对此物颇为好奇,最重要的是这圣物有一种能力,她想要看看。
被红花以夭知晓她也没有任何的心虚,只是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夭夭,我就是好奇那圣物到底是长什么模样。”
“别好奇了,你没这个机会。”
想也不想就打断长宁的话,红花以夭一脸的认真。
原本不抱多大希望的长宁听她这么说,就更不抱希望了,只是眼底划过一丝落寞,她还以为能解决一方惑事呢。
她不再多问,也不好让红花以夭觉得为难。良久的沉默,红花以夭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纠结,她与长宁也认识很长时间了,晓得她是怎样的性子,这样没有任何缘由就过来问圣物,不大像她的做派。
“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脑子里天人斗争一番,她还是出声问了句。
长宁眼眸里闪过些挣扎,最终还是为了那圣物低头,看着红花以夭,前所未有的认真:“夭夭,有些事情困扰着我,找不到出处......”耸了耸肩,她一扫眼中莫名的情绪,笑着说:“原以为能够在绛云谷找到结果,既然圣物不能借,那便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并没有回答她这句话,红花以夭眉头微蹙,很是为难,深思良久后才叹了口气,道:“长宁,红花族立族数十万年,我也不能骗你,其实......”她看了一下四周,这会儿倒是没有人看她们这里,这才凑到长宁耳边,“其实圣物已经消失十余万年了。”
这事在红花族并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就算是告诉长宁也无妨,但族长下令,这事不能随意说,除却红花族的人以外,没有任何人知晓。这几日恰逢仙宗开课,来的人多,小心些,省的有心人听了去,搞什么幺蛾子出来。
长宁听着红花以夭说的话,抬眸诧异的看着对方,见对方神色不似开玩笑,这才皱眉,询问缘由,红花以夭也没有藏着掖着,只说:“爹爹说是上一届的神女带走了,不知所踪,具体缘由不甚清楚,你也别问了,这些话我可是冒着被爹爹打一顿的危险告诉你的。”
她的神情很严肃,长宁知道,仙界各族之间都是有自己秘密的,连忙点头表示她就假装不晓得这事,也不会去问旁人的。红花以夭这才放下心来,再怎么说她也是红花族的神女,不能害了族人。
两人在这里说话的时候,酒楼里来了几个人,若是旁人她二人也就不会注意了,偏偏来的人声音有些大,还颇为傲气,长宁顺着声音传出来的方向看过去。
还未说话,耳畔就传来红花以夭那不太友好的声音:“啧,竟然来我红花族。”
原本已经收回了目光的长宁看着红花以夭这模样,倒是对那姑娘有些好奇了。
不似方才随意一瞧,这次打量了一番,只见那女子神情高傲,身着白衫,像是比在座的每一位都要高人一等,腰间挂着一块鲛壳,上面赫然写着“鸢玳”二字。今年入学绛云谷的仙宗,信物便是这鲛壳。
“可惜了这颜色。”长宁嘀咕了这么一句,正准备收回目光,就看到衣衫上绣线。“咦”了一声,问红花以夭:“朱雀族的?”
“你认识?”红花以夭扬眉。
“不认识。”耸肩,长宁笑着,她之所以这么问,不过是因为她自小便极爱红杉,所有的衣物,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的,其中两件最为珍贵,乃九荒去西海取来鲛人纱配上凤凰羽毛刺绣而成,当时还惹来云司好一番感叹,直说朱雀族这几十万年来好不容易才出了一只凤凰,竟然就这样被九荒拔了毛。
方才进来的那位名叫鸢玳的姑娘,衣服上的丝线虽算不得精致,却也夹杂着凤凰羽毛的。
“不认识最好。”红花以夭这般说了一句,因为看到那人,觉得心情都不大美妙了。
长宁上下打量着红花以夭,笑:“我还是头一次看你这么直白的讨厌一个人,怎么?那姑娘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原本还心情不大好的红花以夭在长宁那笑盈盈的目光中,冷哼一声,道:“算不得什么十恶不赦,就是恶心人了些。”
“要不要我帮你给她打一顿?”看出来刚才有一瞬间红花以夭的心情确实是不太好,长宁呼拉一下衣袖,惹来红花以夭一阵笑,“不用了,她当初被我揍得鼻青脸肿的。”
红花以夭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帮着长宁将衣袖放下来,长宁这才作罢,拍拍她的肩膀,一脸傲娇:“这才是我长宁的朋友。”
话音刚落,就看到红花以夭扭头看着鸢玳,又扭头盯着她,如此反复五六次,惹得长宁蹙眉正准备问她怎么了,就听到好闺蜜一脸的不解:“你说九荒帝神怎么就瞎了眼将鸢玳放在身边养着呢,看看你,看看鸢玳,帝神将你养在身边难道不好吗?”
长宁:“......”
红花以夭困惑一番没有听到长宁的附和,又说:“那些小神君们也是眼瞎的,凑到鸢玳身边,怕是被卖了还帮着数钱。”
“帝神一定是短暂的时间里被什么东西迷住了双眼,我一定要让帝神看透她的本质。”
“长宁,你说会不会帝神眼瞎到就算知道了鸢玳的本质还是甘之如饴啊,毕竟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
......
在红花以夭嘀嘀咕咕一长串后,长宁合上自己微张的嘴,敛去眼中的震惊,问:“鸢玳和帝神......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