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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充满希望,树立信心(2)

那天,黄小秋在镜子前换了好多次衣服,其实无非是那几件衣服而已,老三帮忙化了妆,可是,还是那么难看,原来,自己真的不好看,她生了自己的气,她怎么会这么难看呢?笑时,嘴还有些歪。实在是不像话。

可到底舍不得不去。坐在他对面,手脚都有些颤抖,哪本书上说了,如果你见到一个人颤抖,一定是爱上他了。

他点了好几个菜,黄小秋心疼地说,吃不了的,不用这么浪费的。陈子放心里就更喜欢了,以前交往过的女孩子虚荣,总嫌他点的菜少,即使吃不了,那个样子是要摆上去的。

黄小秋一直拘谨,不敢笑,因为一笑嘴就有些歪,不但歪,还要露出两颗虎牙,不好看。她对自己太不满意了,裙子也不对,粉不粉黄不黄的,鞋子也不对,那么多流苏做什么?

你一直不喜欢笑吗?陈子放问,其实女孩子笑才好看啊。

是吗?黄小秋轻轻笑了一下,可觉得自己丑陋极了。

当然啊,陈子放说,你看,你的笑多好看啊。他夸她了,居然夸她了,这让黄小秋心花怒放了,这是第一个男孩儿夸她好看,真幸福啊。

这次,黄小秋真正恋爱了。

上楼都要唱着歌,6个暖水瓶的水她又全包了,因为,有些力气实在是没有地方去使啊。

陈子放站在楼下嚷的时候,黄小秋,黄小秋,整个楼的人都探出头去,因为那声音又执着又好听。

5个人全说黄小秋傻人有傻福,怎么捡了这么个大西瓜呢。

实在是大西瓜。陈子放的父母是外交官,据所有人说,陈子放毕了业是要出国留学的,而黄小秋也可以跟着走,爱情事业双丰收,这是多美的事情啊。

黄小秋会傻傻地问,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很爱这个男孩儿,他的清秀、他的博学、他的努力。他是这样爱她,叫她傻丫头,为她买糖炒栗子,跑到六楼来时,还热乎乎的。

黄小秋说了更傻的一句话,你和我妈一样对我好。

陈子放就笑了,他说,真的吗?那我就能当你老公了。

黄小秋的爱情标准就是,能和她妈一样对她好就是爱情。

所有人都说黄小秋捡了大便宜,这样的男孩儿怎么会给了她?她不好看,她来自农村,她不会吃西餐!她穿衣服不洋气,她笑起来嘴有些歪,可陈子放爱上了她,陈子放说,因为爱情是朵朴素的花,我的黄小秋,有颗水晶一样的心。

毕业后,他们坐上了西去的列车。陈子放执意要去西部当志愿者,而黄小秋因为成绩好可以保送上研究生,可她笑笑就跟陈子放走了,她说,陈子放在哪里,爱情就在哪里。

所有人都说他们傻,放着英国不去,放着研究生不上,这不是傻是什么?

陈子放说了,我爱的就是黄小秋的傻劲,别的女孩子,爱情以外的因素考虑得太多,纯粹的爱情太少了,而黄小秋,就是为了单纯的爱情,这样的女孩子,就是男孩儿的宝贵珍珠啊。

625宿舍的女孩子,那5个人毕业后各奔东西,只有黄小秋跟着陈子放跑了,用她的话说,这是为了共同的革命目标,只有有了共同的革命目标两个人才会天长地久,这是黄小秋说的话,颇有些壮志豪情。

都以为他们是作秀镀金,都以为他们两年就会打道回府,甚至飞到大洋彼岸去,但两年之后他们的爱情开了花。

再一年,他们的爱情结了果。

建了一所希望中学,生了一个男孩儿,男孩儿的名字叫陈希望。

在那所中学里,陈子放是校长,黄小秋是教导主任,用黄小秋的话说,她和陈子放这叫夫妻店,有一个小伙计,那个小伙计,就叫陈希望。

爱情是朵朴素的花,水晶一样的心灵,比靓丽外表更能打动人的心。恋爱,最重要的不在于那些风花雪月的浪漫,而在于两颗心的相互契合,相互撞击。真诚、善良、拥有梦想,爱情终于开出了绚灿之花,结出了甜美之果。

偷偷爱他

学校迎新大会上我认识了浩子。

那天,天空蔚蓝如海,一切都美好如诗。他面部每根线条都显示着不羁和硬朗,唇边每个淡笑却又透着斯文。看着他,17岁的我脸热起来。

我喜欢上这骄傲的学生会主席,噬咬着心的痛苦与烦恼便也从此开始出现。

那时我总是支棱着短发,穿平底鞋,套件松垮垮的花衬衫。和他擦肩而过时,他从不会多看我一眼。我偷偷地伤心,望着他的背影心事重重地叹息。

谁也不知道我的秘密,包括晓晓。

晓晓是个美丽的女孩,浓黑的秀发,蓝色牛仔裙,清纯如露。我们走在一起,是道奇异的风景。她衬托出我的平凡瘦弱,但我不在乎,我喜欢她把我当成她唯一的朋友。

一天我们从水房回来,正聊天,一个飞来之物重重地击中了我的后脑,我疼得捂住头,回头望去,一个高大的男生已从操场上匆忙地跑过来。

是浩子。天意?我不能开口说话。

晓晓生气地问,你们怎么踢球的?

浩子唯唯诺诺,偷着瞧我的神情。

我笑着说算了,扯着晓晓离开了。晓晓一脸怒意,一脸心疼,帮我揉着砸痛的地方。

星期五中午是大溃逃时段,室友纷纷收拾东西回家。晓晓也走了。我一个人留了下来。

有人敲门,不急不慢地。我扭开门锁——浩子神清气爽地站在那儿,把手里的康乃馨递给我,笑着说:“以花赔罪——田冬小姐。”

我的脸迅即升温,手足无措地请他进来。他环视了一眼,若无其事地说:“晓晓不在?”

原来是这样。我前一秒钟还在为他知道了我的地址与姓名而兴奋异常,后一秒钟却失望透顶。

我强笑着答,她回家了。浩子又变得唯唯诺诺,小心地说,田冬,你帮帮忙……

星期天晚上,我把那封地址“内详”的信给晓晓。晓晓不屑地搁在一边,说:“你知道,我男朋友在北大。”我极力鼓吹浩子的各种好处,她也只答应做普通朋友,并把那封信轻易从桌上扔出去。

那是一个男孩的心,也是我的心。我偷着捡回来,并心慌意乱地躲进被子里读。

他第一眼就喜欢上她,如同我那时一样。

我以晓晓的口气,释放自己蛰伏的热情回了平生第一封情书。纤秀的字奔跑在洒满兰花的信笺上,如同描绘着爱的画面。

我从此便做了信使。

晓晓和浩子碰上,都笑。晓晓是朋友的笑,浩子是心照不宣的恋人的笑。

为了浩子不伤心,维护他一贯的骄傲与尊严,我精心制造着每一封情书。约定做出成绩才牵手,现在只能彼此鼓励——我坚持着这条原则。

浩子有时也会找我谈谈,他说他的心再不如跳跃的心,而像寒冬的冰,洁净清明,会在春天来临时再化成纯洁的点点滴滴,渗入那向往的爱——“你不知道,她的信写得有多好!”

我笑了,他看着我,认真地说,你笑起来真好看。你是个好女孩。

我怦然心动。他却已走远了,回头扬扬手。

在第40封情书刚刚抵达时,晓晓的男友也抵达了。他挽着她的手,在校园散步,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

可怜的浩子。我在寝室里诚惶诚恐地想。但浩子却出现在我眼前,没喝醉,没掉泪,平静如常,说,出去走走。

“我或许爱的是种感觉。生活的单调、压抑需要释放,写情书让我青春悸动的心充满飞翔的喜悦,也品尝释怀的美感。她只是个代码。而你,你笑起来真好看……那时我就知道了,善良的冬儿……”我低下了头——故事重新开始。

在我心里,真正的春天来了。

能忍着巨大的伤痛,能为爱不求回报地默默付出,只希望自己所爱的人不受伤害,得到幸福。拥有这般美好心灵的“天使”们最终会打动上天,让一份真挚浪漫美好的爱情降临身边,成就公主与王子的童话。

7月的街头9月的风

爱上一个人有时是一瞬间的事情。

开课的第一天,她拿着他着的书请求签名,他温和地笑着,小夏?这名字很熟悉,你常在院刊上发表文章吧。那一刻小夏感到了由衷的幸福,像他这样学富五车闻名遐迩的青年教授也会注意到校园小报,甚至于纤若微尘的她。

小夏上课的时候一直看着他的眼,很专注很专注地看,小夏希望他也能很专注很专注地看她一眼,只是一眼,甚至不需言语,就能驱走生命中大半孤独的寒意。可是他的目光总是轻轻掠过她,乍喜之时,又一阵风地经过教室里每一个专心的学生。翩翩彩蝶落下了又飞走了。

于是小夏便埋头猛抄笔记,希望能做引他注目的优秀学生。他讲课流光溢彩,做成工整流畅的笔记煞费苦心。在暮春澄清的阳光下,小夏思维敏捷走笔如飞,如莲般清幽地绽放着。许多次,在课间宁静的大教室中,只有她和他,她不停地祈求着:“看我一眼吧,我的勤奋,我的美,这行云流水的字迹,一撇一捺都只是你啊!”

他总是皱着眉很用心地思考问题。

小夏感到无以名状的痛苦。她想,无论如何,我要他知道。要不然,我那些个独对雨幕痴落的泪珠呢?我那些个不眠不休的漫漫长夜呢?我那些个红粉嫩绿为你妩媚的韶光呢?于是,初夏的一个清晨,长裙飘飘的女孩子风似的掠进无人的教室,执起深紫色的粉笔奋笔疾书,青磁色的黑板上满是:我爱你,陶新宇,我像爱自己一样深爱着你。然后女孩子轻轻落座,等待着,如同等待一个世纪般等待着。他进来了,看见了她,笑了笑,看见了早到的其他的同学,又笑了笑,而后看见了黑板上的字。他皱起了好看的剑眉,好像在想很重很重的心事,又是个很需要温暖和关爱的女孩子吧!他拾起板擦一下一下温柔地擦拭着,似是在擦拭着宝贝女儿哭泣的小脸。

多像父亲温暖的大手呀?小夏抚抚脸庞,心中没来由地一阵忧伤。

已经是正宗的夏天了,这一学期又将画句号。他让每一个学生交一份学习文学史的心得,小夏终于抓到了成全爱情的机会。该怎样写呢?小夏作了一份内心独白,以“最最亲爱的陶老师”开头,以“我十分十分爱你!”结束,一张素蓝的信笺,表白了她全部的浓情。

交作业时,小夏没敢看他的眼,只是心中吹彩泡似的充满着各样美好的幻想,我一定要考上他的研究生,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血肉相连的真实的一部分。小夏心情很好地结束了大学第三个年头。

7月,武汉街头骄阳似火。

小夏百无聊赖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将路过的每一对甜蜜情侣想象成将来的她和他。终于,有一天,她在一家大型商场的玻璃门处,停下了。

一对恩爱夫妻正领着孩子去吃冰激凌,“我要嘛!”孩子指着价格不菲的香蕉船蛮声叫道,丈夫和妻子深深地对望一眼,笑了。可就在他们深情对视的一刹那,她呆了——那是他!

该流泪时,小夏莞尔,我望着他时,是不是聒噪得像炎炎夏日间狂奏的蝉鸣呢?是啊,在我的季节,我只懂爱情的表义呀。

完结爱情有时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7月的街头,人群来来往往形同虚设,小夏凝固在时光的河流中,无法移动半步,仿佛执意要这样等候着属于她的瑟瑟秋季。好久,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滚落,落在欲扬的手背上,砸得粉身碎骨……

7月的街头刮过一阵9月的风。

爱是盲目的,年轻的心萌发的爱更是如此。可以开始于瞬间也可以完结于一瞬间。

永不分手

静和文相遇的时候,文和他的前女友云才分手。

处于失恋中的文,是在喝完了3瓶啤酒后回宿舍的路上遇到静的。

那一晚,静在校园的葡萄长廊里坐着,那里时常有弹吉他的校园歌手在晚风中歌唱,有碧绿的葡萄叶子在暗影中翩翩起舞。

静坐在长廊边的角落里,享受着夏夜的安静,倾听着远处校园歌手落寞的吟唱。

文趔趄着闯进葡萄长廊时,并不知道静在那里。他拐进了爬满葡萄藤的角落,只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晚风中飘荡着隐隐约约的歌声,让文的心更加疼痛。他站在那里,由默默地流泪到止不住地放声大哭。

静就在距离文不到两米的地方。她看见了路灯照着的男孩。听到了他伤心地叫着云的名字哭泣。

静不认识文,更不认识云,但她猜得到眼前这男孩悲伤的缘由。

静没有恋爱过,也不知道失恋的滋味。她长得不漂亮,身材也不那么好,脸上有雀斑,还略微显得有点胖。虽然她一直渴望爱情降临,却从没收到过情书和礼物,也没有男生向她表示过爱恋。可是文的哭声打动了静,一个男孩这样伤心,哭得那么真挚,让静觉得于心不忍。

在文号啕大哭告一段落的时候,静轻声地问了句:“你是不是失恋了?”

文扭头看见了灯影中的静,他淡淡地说:“很可笑是吗?几小时前我和女友分手了。”

“一点儿也不可笑,如果有个男孩会这样为我哭,那我绝不会让他失恋。”静看着文的背影,很认真地说。

文和静就这样认识了。他们坐在葡萄长廊里,开始聊天。

文讲起了他的女友云,讲起他和云的一些往事,静很安静地坐着,听着文的爱情故事,看着文落泪。

分别的时候,文对静说:“我从未在女孩面前哭过,可是我今晚在你面前哭,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哭了这么久,心里舒服多了。”

静笑着说:“那下次你再想哭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吧。”

后来,有一天,文真的给静打电话了,他说:“我刚刚给她打电话,她一句话没说就把电话挂了,现在我真的好想哭。”

“那还去老地方哭吧。葡萄长廊,我等你。”静说完就径直去了葡萄长廊。

这一次,文没有再哭,只是反复地说:“已经分手了,可我为什么还会想她,为什么总想给她打电话呢?”

文又讲起了云,讲云的样子,讲他们分手后,他是如何地想她,讲他的心里空荡荡的,仿佛丢了要命的东西那样,觉得难过。文还拿出了一张云的照片给静看。

静看了,照片不太清晰,但静还是能看出来,云是漂亮的女孩。

静不知道怎样安慰文,她默不做声地听着文说云。看着文一脸忧伤,静的心隐隐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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