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明轼道,“你倒是会开玩笑。你的箭法确实是极妙,但是军中辛苦非凡,你倒是不必学木兰从军。”
叶纨纨笑笑,“嘿嘿,就是开个玩笑。”
“今后是什么打算呢?一直做宫中御侍?”明轼问道。
“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那就一直做到头喽。”叶纨纨道。
……
君灵鸢,和君灵毓的及笄礼已经成了,各位京眷家的公子,小姐已经离去,只留下了几位交好的女眷。
还有一位男眷,是晋国公家二公子许林安。
众人是摸着石头过河,心里那明着呢,今日让这许林安留下,是君熠有意让君灵毓跟许林安联姻呢。这是摄政王府和晋国公府乐见其成的好事啊。
堂内在场的除了君灵鸢,君灵毓两位主角,以及今日要被联姻的许林安,还有君熠,王妃怀柔,贵妾歆儿,君晅,君珩。
还有薛丞相的女儿薛文倾,晋国公家嫡出三小姐许姝,以及礼部尚书的嫡出女儿郭敏敏。这几位小姐都是君灵鸢,君灵毓的闺中密友。
今日的两位女主角都美的光彩照人。
姐姐君灵毓身着青色华服,上绣水色小花朵朵,密布裙裾边,内外两层水纱随清风而绽开,在薄雾中显得有些许的迷蒙和飘逸。一条条象牙色丝绸勾勒出妙曼身姿。
妹妹君灵鸢淡粉色衣装,裙角绣着展翅欲飞的淡蓝色蝴蝶,外披一层白色轻纱。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薇灵簪。略施粉黛,肌肤晶莹如玉。
两人长相几乎一模一样,如果不靠衣着,不靠谈吐,还真是分辨不出来呢。
郭敏敏道,“两位小姐真是美的光彩照人呢,让我等自惭形秽啊!”
君灵鸢笑道,“你就别打趣我们了,上次我去你的及笄宴,你也是美的很呢。”
君熠瞥了一眼君晅,“晅儿,你妹妹的及笄宴,你一直喝酒怎么回事,快别醉了。”
怀柔白了君晅一眼。
君珩替他辩护道,“父亲,哥是不会醉的,他千杯不倒。”
“今日尽兴,晅小酌两杯,父亲放心,我有分寸。”君晅把玩这酒杯。
君熠也是看今天女眷比较多,怕他喝醉了,有损他的名声。
许林安“哈哈”一笑,“王爷,这点我作证。以往出去,晅世子从来没有醉过。”许林安是君晅的好友,二人前些年时常结伴出去。
君熠看两人都说了,便不再说话。
“原本以为今天拿着酒杯不放的是二少爷呢!”许林安道,他知道君晅素来稳重,不知今日怎的,借酒浇愁吗?
君珩一如往常,咧开嘴笑,露出了齐整整的白牙,“我是真的怕,我酒量不好,我怕今天喝醉了,父亲把我扔出去。”
众人都笑起来,小姐们捂着嘴笑。
君熠觉得是时候该暗示一下许林安了,“许公子觉得我们灵毓,如何啊?”
许林安一愣,在参加及笄宴之前,父亲就同他说了,摄政王是有意他和君灵毓的,“大小姐花容月貌,自然是甚好。”
只是他对君灵毓不来电啊,美倒是美的,只是说不上来的一种感觉,他觉得好似大小姐城府深了点。也没想到摄政王问的如此直白,他倒是有些紧张了。
君灵毓偷偷地看了一眼许林安便害羞的低下了头,因为许林安跟君晅交好,所以她之前就见过几次,今日许林安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碎发显得颇为轻盈。
她虽然颇有计谋,但毕竟是个女儿家,听到要嫁人,还要嫁给许林安,心中是颇为欢喜的。
君熠满意的点点头,“那便好。”
郭敏敏和薛文倾也是有眼色的,这时候便不好待下去,至于许姝她虽然是许林安的妹妹,但是这毕竟是摄政王府的家事,外人在场不好。
许姝道,“王爷,那臣女就先告辞了。”
许林安一看妹妹走了觉得更没“安全感”了。
郭敏敏,薛文倾也相继告辞了。
君熠让下人出去送送几位女眷。
出了摄政王府,郭敏敏对许姝道,“灵毓小姐和许公子真是配呢,你们晋国公府又得有喜事了。”
许姝连忙道,“谢过郭小姐了,但是还未定下,一切都是未知数。”
郭敏敏见薛文倾朝那边方向走了,“欸,薛小姐,你不回府吗?”
薛文倾礼貌地笑笑,“不回了。”
君熠道,“那灵毓,你跟许公子聊几句。”
他向众人给了个眼色,众人便了然地出去了,他也出去了,目的就是给许林安和君灵毓两人营造一个二人空间。大渊如今民风开放,不似从前,这倒是没有太多忌讳的。
怀柔跟歆儿都暗自窃喜。
一个喜的是女儿即将要嫁给这么好的夫婿,另一个喜的是府里唯一的对手就要走了。
许林安心道,完了完了,遭了遭了,这可咋办啊,他向快走的君晅抛去求助的目光。
君晅向他传音入密,才子佳人,我也是帮不了你的。
堂内只留下了君灵毓和许林安两个人。
二人一个含羞低头,一个心不在焉,沉默了半晌。
许林安觉得不说话也很尴尬,于是试探性地开口,“灵毓小姐认为,在下怎样呢?”
君灵毓却是错会了他的意思,以为和他好事将成,红着脸道,“许公子怎的明知故问,让我这个女儿家多不好意思。”
许林安闻言咳嗽了一声,也知道她是错会意思了,这真是误会大了,该怎么委婉给她说呢?这要是弄不好就得罪了摄政王府。
“那灵毓小姐之前有心仪之人吗?”许林安问道。
君灵毓不明白他为何这样问,“当然没有啊,许公子,你为何这样问?”
许林安道,“我就是随便问问。”
两人又沉默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