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可怕的女人,”陶景然小声喃喃自语道,“但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你说什么?”颜霜雪正准备起身去找屋里的书橱,听到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转头问道。
“啊!没什么……”陶景然被突然一问,想起自己刚才的话,羞红了脸。
邬秀林侧头看了他一眼,刚才的话,他也听到了,他心里暗暗想着,“陶哥,咱两国关系一直不错,咱俩从小关系也很好,你经常谦让我,好多事情我都记得,我也打算过要回报你,但是薛姑娘,小弟绝对不会相让。”
邬秀林胡思乱想着,陶景然也心不在焉,似乎在想着什么,三人进了正房,颜霜雪直奔书橱而去。
另外俩人在屋里站着,“薛姑娘,这屋子就这么大,应该不好藏人吧。”陶景然疑问道。
“这间屋子应该别有洞天,我们分头找找看。”邬秀林皱着眉头说。
颜霜雪不管他们俩,继续研究那个书架。她把书架上的书一本本拿下来,但是依然没什么异常……看着空荡荡的书架,她试着拉了拉,拽不动,敲了敲后面的墙,是空的,她走到一侧,推了推,动了,书架和墙连在一起的,墙后面是一个向下的楼梯。
她沿着台阶走了下去。有两个守卫看到她,都一脸疑惑,上前要询问,还没问出口,就被颜霜雪一拳一个打晕了,颜霜雪走到下面,这里是一个地下监狱,中间有一个过道,两侧一间间牢房,阴暗潮湿,每间牢房里都有一个刑架,看起来阴恻恻的。
牢房里传来低低的啜泣声,颜霜雪向着过道走去,看到几间牢房里都有人,而且都是女性,其中还有小孩子,“这是……”,颜霜雪内心一阵愤怒,把如此多的女性擒来这,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牢房里的人有的看到她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有的哀求她,让她把她们放出去,有的神情麻木,似乎已经绝望。
走到最里面的一间牢房,颜霜雪突然暴怒了起来,飞起一脚,把这间牢房的铁门整个踹掉了。
后面紧随而来的陶景然和邬秀林都瞪大了眼睛,“真暴力”,这个词不约而同的在他们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只见冬梅被吊绑在刑架上,身上的衣服被抽的破破烂烂、血迹斑斑……已经昏了过去。颜霜雪过去两下砍断绳子,将冬梅放了下来,一手搭在冬梅的手腕上给她把脉。
过了一会,颜霜雪松了一口气,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颜霜雪取出一颗活血化瘀的药丸给冬梅服下,又在她身上拍了几下,冬梅眼皮动了动,慢慢地醒了过来。
“娘娘”,冬梅小声地唤道。“一会再说,咱们先出去”。颜霜雪一把背起冬梅,朝监狱外走去。
陶景然和邬秀林还站在过道上。见她们出来,急切的问道“这位姑娘还好吗?”
“还好。”颜霜雪回道,“两位皇子,我的侍女受了伤,我先带她回去,这里就交给两位皇子处理了。”
“我送你回去”,陶景然和邬秀林异口同声的说,说完俩人惊讶的互视了一眼,又都撇撇嘴的转过脸去。
“我去!”“我去!”“薛姑娘,让我去!”“薛姑娘,在下力气大,可以帮你背着这位姑娘。”“在下,会说笑话,在路上可以陪姑娘聊聊天。”“在下武功高……”“在下……”俩人说着说着又对上了眼,斗起了嘴。
这时,颜霜雪突然一伸手,拧住了旁边的栏杆,轻轻一转,整根栏杆就被拧的变成了麻花形。
听到响声,陶邬两人一转头,看到麻花形的栏杆,声音戛然而止……
“都不准去,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我可以的”。颜霜雪平静地说道。
“可是……”邬秀林又开口要解释。
“可是什么。”颜霜雪打断了邬秀林的话,将冬雪先轻轻的放在地上坐着。然后直起身,用手理了下头发,手顺便碰触了一下发簪。
“可是这位姑娘伤的挺重,若是你们路上再遇到坏人,你照顾这位姑娘,不方便出手,怎么办。”邬秀林说道。
“那好吧,”颜霜雪一转头。头发轻飘飘地飞起,略过陶景然和邬秀林眼前,一种淡淡的异香飘过。
陶邬俩人不约而同地闭上眼睛,贪婪地闻着颜霜雪头发上散发的淡淡异香。
“嗯?不对!”邬秀林最先反应过来,“头发上?”陶景然还在闭着眼睛,一脸陶醉的猪哥样。邬秀林用胳膊肘捅了陶景然一下。
“陶哥!”“怎么?”陶景然睁开眼睛一脸不开心地看着邬秀林,似乎为邬秀林打扰他而懊恼。
“头发……异香……”邬秀林冲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
陶景然被一提示也反应过来,脸皱成苦瓜样的正过脸来看着正笑眯眯的颜霜雪,“薛姑娘……”
“叭”,话还没说完,陶景然就先倒在了地上,毕竟刚才闭着眼睛多吸了一会。
“这里又脏又潮湿”,邬秀林苦着脸,瞅准了方向,倒下去时朝着陶景然那边,晕倒在陶景然身上。
“我们走。”颜霜雪又给冬梅吃了一颗药丸,然后乐滋滋地背起冬梅,大步向牢外窜去。
“娘娘,他们怎么了。”冬梅有点担忧的问。
“没事,就是让他们睡个好觉。”颜霜雪笑着回答。
走之前,颜霜雪把这里守卫和院子里被打晕的人全部捆了个结结实实。
3个时辰后,邬陶俩人先后悠悠地醒来,但还是觉得浑身酸软……两人相视一笑,但是笑容比哭还难看。
“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俩人不约而同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