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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罚罪之图(中)

下午的时候林修回到家中,他坐在电脑前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上网搜索了一些东西。盯着屏幕上的内容,林修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第二天一大早,林修刚刚出门就接到了莫晓乙的电话。

“林修,你在哪儿?”莫晓乙问道。

林修回答说:“我刚从家出来,正准备去警局一趟。”

“不用去警局了,”莫晓乙说,“直接到市东的东兴公园湖边来吧,我在这儿等你。”

听到莫晓乙急促又严肃的声音,林修感觉到又出事了。

二十分钟后,林修打车到达东兴公园,这公园不算太大,中间有一片湖,平常总有附近的居民来湖边散步或者锻炼。

而此刻的湖边某处却围了很多人,林修走过去,见到人群中间很简单地拉了一条隔离带,中央地面上摆放着一具尸体,尸体似乎是刚刚打捞上来的,还散发着恶臭,周围的人都捂住口鼻却耐不住好奇心而不愿意离开。

穿着工作服的法医忍着恶臭蹲在尸体旁。赵警长站在对面一脸愁苦,莫晓乙就在他旁边,脸色也不太好。

“让一下,麻烦让一下。”林修穿过人群绕过隔离带走到莫晓乙身边,说道:“小乙,这尸体……”

“今天早上七点警局接到报案,东兴公园中心湖里发现浮尸,我们也是刚赶过来不久。”莫晓乙说道,“法医还在做初步检验。”

“哦。”林修应了一声又看向尸体,这尸体已经开始皮肤发紫,由于整体肿胀而看不出体型,但勉强能看出是个男人。

法医这时起身说:“尸体在水中泡了起码10个小时,无法判断死因和死亡时间,需要带回警局做进一步鉴定。”

赵警长说道:“好吧,把尸体带回去。”

几个工作人员忍着恶臭将尸体抬上车。莫晓乙问一旁的林修:“你觉得这两起案子有关系吗?”

林修道:“犯案时间没有关联,手法又截然不同,现在也没有找到同样的标志之类的东西。表面上看这两起案子无关。但是……”

莫晓乙转头看向他,“但是什么?”

“我相信这两起案子一定有关联。”

“为什么?”

林修说:“你还记得那天发现许东升的尸体时,在他的后颈部下方有一个‘罪’字样的伤疤吗?”

莫晓乙想了想说:“没错,是有,那又怎么样?”

“刚才他们搬运尸体时,我看见在这具尸体上同样的位置有个和许东升一模一样的伤疤。”

“真的?”莫晓乙有些惊讶,“这么说这两个死者之间的确是有关系的。”

林修突然又说道:“这不是普通的伤疤。”

“什么意思?”莫晓乙问。

林修道:“你听说过二十五年前东元市第一监狱的虐囚事件吗?”

莫晓乙想了想道:“我好像听我爸提过一次,具体的不太清楚。”

“我也是昨晚在网上查到的。

“二十五年前,东元市第一监狱的狱警在上级不知情的情况下,虐待监狱里的一百多名囚犯,每天都会用棍棒敲打,甚至火烙鞭笞。他们觉得犯下罪行的人是没有人权的,是永远不该被宽恕的,所以他们给每一个犯人的后背上都用刀子深深地刻下了一个“罪”字。”

莫晓乙听后惊讶道:“你是怀疑许东升还有今天这个死者都曾经是那所监狱的犯人。”

“没错,二十五年前那件事曝光之后当局为了安抚那些罪不至死的普通犯人,就帮助他们消除了档案记录,那些人出狱后像普通人一样从事了各行各业,现在的个人档案上都已经没有前科了,公安局也就查不到。”林修说。

“那这条线索我们怎么查?”

林修回答道:“公安局查不到,但是东元市第一监狱里应该会保存有一些纸质资料。”

“那可不是我们想看就能看的。”

“所以就要靠你了,”林修突然笑着对莫晓乙说,“对于龙市公安总局局长来说,这件事应该做得到吧?”

莫晓乙瞪着他,“喂,不带这样的!你知道我不喜欢总找他帮忙的。”

林修双手合十祈求道:“拜托了小乙,这很重要,而且我知道这对你爸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好吧,真是的,你又欠我个人情!”

“好好好。”

……

林修跟着莫晓乙和赵警长回到了警局,尸体则被法医带去做进一步检验。莫晓乙到外面去给莫舒城打电话,而林修则坐在警局里把关于东元市第一监狱的事告诉了赵警长。

赵警长听完后说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确实是一条有用的线索。”

这时一个警员走过来问赵警长:“老大,画展那边还派人去吗?”

赵警长挥挥手说道:“这都什么时候哪儿还有心思关心画展啊!我头都快炸了!”

“我明白了。”

那警员前脚刚出去莫晓乙便走了进来,她对林修道:“我爸答应和东元市第一监狱的人联系了,我们等他消息吧。”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可能得等到下午。”

“好吧。”

……

于是林修一直待在警局,中午的时候法医检验报告出来了。

“死者被人用银针插入了太阳穴,而后抛尸水中,我们从他的颅骨里取出了一根约二十公分的银针。死亡时间大概是昨天晚上七点到九点之间。”法医说道。

“那有人来认领尸体吗?”莫晓乙问。

“暂时还没有。”

林修疑惑道:“银针插入太阳穴,好奇怪的杀人方式。”

这时莫晓乙接到电话,之后对林修说:“林修,我爸和那边说好了,我们现在就可以过去。”

“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林修说道。

两个人正准备出发时,赵警长火急火燎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刚接到报案,又出事了。”

接到消息的林修和莫晓乙来不及去东元市,先跟着赵警长来到了龙市南边的一片建筑工地里。

接连的命案已经让赵警长精神过分紧绷,去了命案现场的他,面对尸体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了。莫晓乙指挥着几个人在周围拉起了警戒线,林修则仔细观察着尸体。

那具尸体手脚被捆绑着埋在建筑用的沙子里,身上没有伤痕。

几个警察联手把他抬到了地面上,法医在一旁做着记录,林修则蹲下身仔细检查了一下死者的口鼻,然后说道:“口腔和鼻腔中沙子不多,应该是在死后才被埋进沙子里的。从尸僵程度和尸斑情况来看,死亡时间大概十个小时。应该是凌晨两三点时分被人埋在这里的。”

那法医闻言惊讶道:“你还懂这些!?”

“懂一些皮毛。”林修说。

“是谁发现的尸体。”莫晓乙问道。

一个警察回答说:“是这里的建筑工人,之前他们准备动用这里的沙子,然后就发现里面居然藏着尸体。”

“第三个了……”赵警长喃喃道,“难道连环杀人案?”

林修突然将尸体翻动,拉开了他后背的衣服,一个“罪”字样的伤疤跃然其上。

“又是这个,”莫晓乙说,“果然是连环杀人案!”

看着这刺眼的伤疤,林修表情严肃地说道:“看来我们明天必须去一趟东元市了。”

翌日,林修和莫晓乙一早便从龙市出发驱车前往东元市。这两座城市相毗邻,开车大概三个小时就可以到。

林修和莫晓乙抓紧一切时间在上午十点多的时候赶到了东元市第一监狱。说明来意并出示证件后,两个人被带到了监狱长的办公室里。

那监狱长是一个发福的中年人,穿着皱巴巴的白衬衣,他见到林修二人后倒很是热情,笑呵呵地起身,对莫晓乙说道:“你就是老莫的女儿吧,哈哈,我和你爸爸也是老朋友了。”

莫晓乙也笑着说:“您就是李叔吧,我常听我爸提起您。”

“是吗?我还以为他升了官就忘了我这个老家伙了,哈哈。”

“呵呵,怎么会呢。”

林修这时说道:“李狱长,我们的来意莫局长应该都已经和您说过了吧。”

“放心,我都知道了。”李狱长说道,“知道你们时间紧,我也就不闲聊了。跟我来吧。”

很快,李狱长带着两人来到了一间很昏暗的屋子里,一进门便扑面而来一股腐朽的味道。

这房间很小,中间摆放着一张木桌,有个腐朽的木制书柜立在墙角,到处都落满了灰尘。窗户上的玻璃由于许久不曾擦拭而满是污垢,阻挡着阳光照进来,导致这里很是昏暗。

“这房间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李狱长摸索着找到了电灯的开关,按了几下没有反应。“果然灯泡都已经坏了。”

莫晓乙环顾着四周说道:“这里面放着的就是二十多年前的纸质资料吗?”

“没错,”李局长说,“这些资料已经放了二十多年了,刚开始几年还会有人定期来打扫,不过后来也就逐渐被人忽略了。”

林修问到:“已经二十多年了,为什么这些资料没有被销毁?”

“哎。你们应该知道二十五年前的这所监狱是什么情况吧?”

林修和莫晓乙点了点头,李狱长继续说:“当年的事被曝光后也引起不小的轰动,后来政府为了安抚囚犯家属,帮他们抹去了记录。而这些资料是特意要求留下来的,就是为当年的那些罪行留一个见证。”

“原来如此。”

“好了,要查什么你们自己查吧。不过有一点,这里的东西年代确实久了,你们千万小心一点,不要毁坏什么。”李狱长提醒道。

“放心吧,李叔。”

李狱长走出去以后林修看向那个立在墙角的柜子,莫晓乙问道:“怎么找,这可不是网络数据,没有检索系统。”

林修说:“放心,当年的这里只是一所小监狱,只有一百多个囚犯,找一个人的资料并不难,抓紧时间吧。”

于是两个人把那些发黄的档案袋从柜子里拿出来,放在满是灰尘的桌子上,莫晓乙打开了尘封多年的窗户,两个人就这样借着窗外的阳光翻看了起来。

在一百多人里面找一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大概五分钟后林修就指着某处说道:“找到了,许东升,二十四岁入狱。”

“这么快!”莫晓乙凑过来看着发黄的纸面说,“资料详细吗?”

“这上面有许东升入狱时的情况,包括入狱原因、身体情况、牢房分配等。”

莫晓乙闻言说道:“只有这些的话,对案子似乎没有什么帮助。”

“对,”林修说,“所以我们还需要等。”

“等什么?”莫晓乙问,话音刚落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林修笑了笑说:“就等这个。”

莫晓乙接起电话,是赵警长打来的。

“喂警长,什么?死者身份查到了?好,您说我记一下,好……好的。您放心,我们这边一切顺利。好,再见。”

挂掉电话后莫晓乙说道:“那两个死者的身份都查清楚了,凌晨那个叫周亚文,五十三岁,海州市人。下午建筑工地那个死者叫郑国立,东元市人,五十一岁,这两个人都在冯道林画展的来客身份信息登记中。”

“都是来看画展的。”林修皱眉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我们先找一找这里有没有这个两个人的资料。”

“好。”

大概二十分钟后,莫晓乙叫道:“我找到了。”

林修拿过来看了看,是周亚文的资料,突然他拿着和许东升的信息对照了一下,说道:“他们两个住的是同一间牢房!”

“真的?!”莫晓乙闻言赶紧凑过去,看了看后说道:“这么巧!”

“等一下。”林修说着又拼命找了半天后找到了郑国立的资料,对照一下后说道:“果然,郑国立也是这间牢房。”

“原来如此,”莫晓乙惊叹,“这三个死者的关系原来在这儿。”

林修一边思考一边说道:“如果死者之间的关系是这个的话,那么牢房里的其他人呢?”

莫晓乙看了看资料说道:“当年的牢房是六个人一间的,那么应该还有三个人和他们住在一起。”

“快找一下。”

二人再一次翻查寻找起来,很快莫晓乙又说道:“找到了,杨睐,二十三岁入狱。”

林修闻言皱眉道:“杨睐?万国博物馆的馆长不是叫杨睐吗?”

“应该是巧合吧?”莫晓乙道。

“那可不一定,”林修说,“毕竟画展是在万国博物馆开的,而这三个死者都去过画展。”

莫晓乙皱眉想了想,说道:“确实有道理,不过这也只是推测。”

“真相大白之前一切都是推测,”林修说,“赶紧继续找最后一个人吧。”

“最后一个?不是还有两个人呢吗?”莫晓乙问。

“因为我前一秒也找到了一个,”林修说着把资料推了过来,“赵禄,东元市人,二十五岁入狱。”

莫晓乙撇了撇嘴继续找,最后一个人却迟迟找不到,大概三十分钟后莫晓乙突然叫道:“林修!”

林修扭头问道:“怎么,找到了吗?”

莫晓乙慢慢把资料放在林修面前,说道:“第六个人,冯道林,二十四岁入狱。”

林修盯着那个名字愣了一下,一会儿后突然笑道:“案子越来越有趣了。”

——

林修和莫晓乙回到李狱长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在边喝茶边看报纸,见到二人进来立刻起身问道:“怎么样,查到什么了吗?”

“当然,”林修说,接着又问道,“李狱长,关于二十五年前的事,你了解多少?”

“我?我当这个监狱长才三年而已,又怎么会知道二十多年前的事呢。”李狱长说,见到林修似乎有些失望,他突然又道:“不过我认识一个人,他二十多年前是这里的狱警,他知道的应该很多。”

林修闻言惊喜地问道:“谁?!”

半个小时后,林修和莫晓乙从监狱出来,开车直奔东元市北侧郊区,最后在一所农舍前停了下来。

这是那种很常见的农舍,大门敞开着,一个老头坐在门前闭着眼睛很是惬意地晒着太阳。

林修下车后走上前问道:“老先生,这儿是董高峰家吗?”

老头睁开眼眯着看了看林修和莫晓乙,然后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啊?”

莫晓乙出示警官证说道:“我叫莫晓乙,是龙市的警察,这位是我的搭档林修,我们想找董高峰先生了解一些情况。”

那老头闻言慢慢站起身来说:“我就是董高峰。”

“哦,你好。”莫晓乙冲他伸出手,“我们想了解一下二十五年前东元市第一监狱的事。”

董高峰看了看他们两个,转身说道:“请进吧。”

走进院子后林修发现,这个老人走路一瘸一拐,似乎左腿是废的。他倒也是很好客,一进门就忙着给林修二人沏茶,但林修没有心思喝,他问道:“董先生,当年的十三号牢房里的六个人你还有印象吗?”

闻言董高峰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会儿后说道:“别的忘了,但这个十三号牢房可是印象深刻啊!”

莫晓乙惊奇道:“为什么?!”

董高峰给自己倒了杯茶,端起来喝了一口后说道:“二十多年前我在一监当狱警,你们也知道那个时候那里对囚犯虐待得很厉害。压迫太重了就会有人想越狱,但是当时一监防卫很森严,想逃出去没那么容易,所以囚犯们就想到了各种各样的方法逃狱。

“那时犯人唯一有机会出去的情况就是埋死人,如果有囚犯死在了狱中,狱警因为嫌晦气大多不愿意上手处理尸体,一般会让与死者同一牢房的人去做,而他们则在旁边跟着。

“记得那是八月份的一天,十三号牢房里有一个人莫名其妙地死了,当时我们以为又是一个受刑过度的,那个年代死一个囚犯不算什么大事。”

林修这时插嘴问道:“死的那个叫什么名字?”

董高峰想了想说:“只记得好像姓赵。”

林修看了莫晓乙一眼,“应该是赵禄。”

董高峰继续说道:“当时我和另外两个狱警跟着十三号牢房的其他五个人去埋尸体,我们三个人手里有两把枪,所以并不担心他们敢怎么样。

“然而就在我们把铁锹递给那五个人时他们突然动手了,一个挺壮实的家伙上来就一锹拍在了我们一个兄弟头上,那人当时就脑袋开花昏死了过去,他的枪被那些人抢了去,我们的第二把枪在另一个兄弟手里,可他还没开枪就被打昏了,然后一个家伙对着我开了一枪。”

说着他拍了拍自己的左腿,“我这条腿就是这样瘸的。”

莫晓乙问道:“那后来呢?那五个人跑掉了吗?”

“没有,”董高峰说,“就是因为那一枪,其他狱警听到声音赶了过去,这五个人最后一个也没跑掉。”

“哦,是这样。”

董高峰又说道:“后来我想过,这五个人明显蓄谋已久,那个死掉的囚犯很有可能是他们五个杀死的,为的就是给逃狱创造机会。”

林修道:“那五个人被抓回去之后,没有遭到虐待吗?”

“当然遭到了。不过那之后没多久一监虐囚的事就被曝光了,再后来监狱长下台,狱警也被换了十之八九。大部分非死刑犯都被特赦释放而且抹去了记录。那五个人也就都出狱了。”

听完董高峰的话林修沉思了很久,突然起身说道:“谢谢您董先生,我们还有事,必须得先走了。”

说完林修就起身离开,莫晓乙跟在他后面,出门上车后问道:“干嘛这么着急?”

林修看着前方说道:“当年十三号牢房的六个人里面,赵禄死了,而且很有可能是被另外五个人杀死的。而现在那五个人中许东升、周亚文以及郑国立都已经接连被杀,你难道看不出这里面的情况吗?”

“你是说,有人来为赵禄报仇了?”

“没错,”林修说,“许东升是大前天夜里被杀的,周亚文的尸体虽然是昨天早上发现的,但死亡时间是前天,而郑国立是昨天被杀的。照这样看凶手今天很有可能还会作案!”

莫晓乙一边回忆一边说道:“按照之前监控录像显示,凶手身高应该在一米八几,体型臃肿。”

“而且凶手一定在画展的来客登记里有记录!”

莫晓乙皱着眉头想了想说:“我打电话给赵警长。”说着她掏出手机拨了过去,一会儿后无奈道:“没人接听。”

林修表情严肃地说:“已经出事了。”

此时四周已经降下了夜幕,天黑了,林修和莫晓乙两个人开着车往龙市赶,路上莫晓乙突然说道:“我还是不太明白,事情已经过去二十五年了,想报仇的话为什么要等这么久。”

“是啊,”林修说,“为什么会选在这个时候呢?”

这时车速突然慢了下来,接着汽车慢慢熄火了,莫晓乙奇怪地又打了两次,汽车依旧发动不起来。

林修说道:“车坏了?”

“太倒霉了,”莫晓乙无奈地说。此时他们正停在公路上,四周都是野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而天空中已经是繁星点点。

“看来得等明天才能回去了。”

莫晓乙道:“我们总不能在这儿过夜吧?”

林修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对了!”接着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楚言,你在哪儿?”

电话那头的楚言说道:“我在东元市,正准备回龙市。”

“太好了,”林修说,“我和小乙现在在东元市通往龙市的公路上,我们的车抛锚了,得靠你一会儿路过载我们回去。”

“你们来东元市干嘛?”楚言问。

“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现在走到哪儿了?”

“刚出市中心。”

“那好,我们在这儿等你。”

挂掉电话后林修转头对莫晓乙说道:“打电话叫拖车吧,让他们把车送回龙市去,我们一会儿坐楚言的车回去。”

“好。”

林修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自言自语道:“我该买辆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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