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一脸尴尬微笑道,“季先生,这不是连年干旱么,这额尔古纳河和经奇里夫河,已经干涸了,所以...”
季元眉毛一跳一跳的看着那艘精美的画舫底下极不和谐的,一看就是临时加上的两个又大又丑的木头轮子...雷震人这路子挺野的啊。
可季元到来带来那一场惊天动地的大雨,已经很大程度的缓解了旱灾的情况,目前两条河都已经有了涓涓细流,所以这画舫从船变“车”,再变水陆两栖工具,是有水划船,没水靠轮子。
可拉车的六“只”动物却引起了季元极大的不适,说是动物,这六个东西全长着人一样的脸,只是嘴巴有些发尖,而脸上也有一半的地方都覆盖着鳞片,可即便如此,乍一看还是像是六个人在拉车。
可往下看,就更诡异了,这六个怪物身上全部覆盖着鳞片,虽然也是直立行走,有着上肢,下边却是一条巨大的鱼尾,一扭一扭的,仿佛是如此驱动身体前行。
引路的雷震禁卫军似乎看出季元有些懵,解释道,“季先生,这是陵鱼,咱无尽之海里边多的是,他们有些国家总说这是没进化完整的人类,不允许捕捞,可这东西陆地上和海里,行进起来都不错,咱雷震是不管那么多的,直接抓来当牲畜使唤了。”
季元听罢,心里更不舒服了,问道“这东西会说话吗。”
“看着长得像人,其实不会说话的。”士兵答道。可季元清楚的看到士兵低下头,悄悄的斜着眼瞟了季元一眼。
这里边绝对有鬼,这六个陵鱼,嘴上都带着嘴罩,后边拴着绳子,像马的缰绳一般,这样被封着嘴,会说话也不能说话了...
可这是人家的地头儿,心里在不舒服,季元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心里暗暗记下了,打算有机会,好好探探这些生物的底,要是有思想,能说话,被人这么当畜生使唤着,他心里可是过不去。
季元默默跟着上了画舫,别说,陵鱼动作很快,看着一条大尾巴,倒腾起来跟蛇行走的原理差不多,力气也不小,只是季元总感觉这些陵鱼看他的眼神有些哀怨。
本来驿站离皇宫就不远,很快季元的画舫就来到了皇宫的正下方,季元只见士兵从怀里掏出一个类似号箭的东西,向着天空一拉,果然,跟当年在天乾王子奇给他那个差不太多,一支像烟花一样的穿云箭飞向空中。
接着上边机关启动的嘎嘎声响起,一座木梯就这么一点点垂下来,木梯上一个内官打扮的人,前来迎接。
木梯垂到了河中央,正好落在画舫边上,季元登上木梯,抬头望去,这距离起码有五十米开外,上边的人看起来都是一点点。
送季元来的士兵没有下船,恭恭敬敬的作了个揖,便回身,驱赶着陵鱼离去。
季元清楚地看到一个陵鱼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随即便被一拉缰绳,强行转过头去。
机关再次启动,木梯稳稳的向上升去。
这虽说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儿,一国有一国的活法,可这把长着人脸的生物当畜生使唤,却实在说不过去...
正想着,这木梯的速度不满,已经接近皇宫底部了,季元抬头观察起来,一下映入眼帘的,便是入口后边挂着的一块大匾,上边赫然三个大字“天龙殿”。在向下看去,离了河面不远处就是地面,这天龙殿入口,离地面也起码有三四十米的距离了。
字体很是狂野,也十分古朴,看着年代感十足。看来这便是雷震皇宫的殿名了,想想天马宫当年可是给自己一点美好的回忆都没留下,季元心里有点打鼓,这一次,可千万别陷入什么乱七八糟的阴谋阳谋当中了。
木梯到达,换了一个内官引着季元,一路向上走去,天龙殿这一路向上,一层面积比一层要小总共有层。
最下边一层,面积最大,是入口,有大量的士兵镇守,季元透过士兵看到后边有不少房间,似乎是士兵们的宿舍和一些镇守官员办公的场所,人来人往,都是些武将打扮的人,而且周围存有不少兵器和弩机,弩机处,都对外有着小开孔,似乎这一层是主要的防御层。
向上第二层,生活气息就渐渐的热闹了起来,油盐酱醋的味道也浓了,似乎这一层主要都是一些厨房和洗涮的布置,而也是有着不胜数的房间,似乎内官们的住处就在此处。
再往上第三层,更像一个图书馆,整整一层,全是密密麻麻的书架,这密恐看了都能腿软,而周围也留出了许多办公之所,似乎这一层是文书汇总,也算是个国家图书馆了吧。
第四层,是一座大殿,十分空旷,季元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层空置。
到了第五层,就看出来是上朝议事的地方了,天龙两个大字挂在当中,一个被九条金龙盘踞而成的王座在匾额下十分显眼。
第六层,放立了很多神像,似乎是一个宗教祭祀的地方,有不少喇嘛打扮的神职人员,正在其中念经打坐,看着很是肃穆。
第七层上来,季元突然眼前一亮,原来这一层是个巨大的露台,眺望远处,整个雷震国都尽收眼底,美不胜收。这大露台上边有几支部队正在操练,看着周围也放了不少训练用的器械,似乎是一个练兵台。
在露台上,还有一个两层的小建筑,季元穿过露台,来到第八层,内官便停止不前了,看来这就是此行的目的地,李少荃的寝宫了。
上边第九层不用想,肯定是人家倪什哈的居所了。
第八层有一个对开的大门,门似乎是铜制,十分厚重,季元心想,这就是不锁,单让人去看,几个人都推不动。
门上又是一块巨大的匾额,上书“龙眠殿”三个大字,这一看跟下边天龙殿笔迹完全一致,不细看,都看不明白是啥字儿。
内官上前敲了敲门,大门上边开了一个小洞,探出另一个内官的头,人看了一眼来人,又缩了回去,不一会儿,机括声响起,大门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