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车道上面被洒满了玫瑰花瓣,由于时间的延长,花瓣枯萎了,风一吹,像是心动。
陈意阑拍了拍打扫员的肩膀,挑鼻子瞪眼的指了指赛道。
“这几天有的出去比赛了,监控又坏了,真不知道是谁干的。”
他摇头叹气。
陈意阑弯腰看了看,又拿起来瞅瞅,接着含进了嘴里。
“味道不错。”
俏皮的步伐,走到了赛道中间。
“别推我!”
熙熙攘攘的人员涌动,一个个头偏大的不小心撞到了一个蛮横的主。
“你小子,出门带眼睛没有?也不看看我这一身多贵,且不说这一身多少钱,光是护理费你都付不起!”
他抚平了衣服的褶子,赶去集合。
大块头的男人很是憨厚的跟在后面入了队伍。
陈意阑挺直腰杆,垫脚看了看人数。
“哎哟,这小短腿,她是教练!糊弄我们吧!”
底下一片欢声笑语。
纹丝不动的陈意阑,理了理头发,鞠躬。
“真是不好意思,我这小短腿还真就和你们杠上了,我先认识认识你们啊。”
他们像一堆零散的士兵,东倒西歪的站立着,陈意阑到也没有介意,只要不是刺头,她不会想要修理他们。
可到了穿一身全身价格不菲的年轻小男子,介绍自己的时候,却让陈意阑不得不拿出资料。
“我想我不用多说,我的技术,我的穿着,足以说明一切。”
资料显示,赛龄六年,今年十六岁,爱好众多,十五岁就大学毕业,成立了自己的俱乐部,关键是家底厚,光是俱乐部开业那天的营销量就有几亿,这利润赶得上陈意阑之前开的俱乐部。
别的学员都心有怨气,捏着拳头,陈意阑却鼓起了掌,随着都魔怔的看着陈意阑。
“天麒,与天较量,化为麒麟,果然狂放!”
天麒跺脚,向前走了一步,鄙视的看着陈意阑。
陈意阑一脚揣在他的大腿上。
“哈哈。”
别的学员都偷着乐。
“陈意阑,你当你是谁呀,你打我,我告诉我爸,你死定了。”
他灰头土脸的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
“那好,给你一个可以踹我的机会,你来不来?”
陈意阑靠近天麒,右手拍了拍天麒的肩。
脸上一股不屑的表情。
“那好你输了,从此不许当教练,我输了,我就请你吃饭。”
陈意阑由挑衅变成了被挑衅,她看了一下时间。
“那好,来吧。”
陈意阑为了比赛的公正,并没有选用最好的赛车,天麒却是直接就让助理开来了他最好性能的赛车,为了脸面,他全力的做着赛前准备。
陈意阑戴上头盔,扭了扭脚,冲着别的学员笑了笑,据说就是那一次笑容,让很多人自此爱上了赛车。
“陈意阑小姐姐,输了不许哭鼻子哟,这以后当不了教练,你讨好讨好我,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收留你啊。我家清洁工工资也不低哟,哈哈。”
天麒在车上对着旁边的陈意阑放话,只差屁股坐在她脸上。
观看的人比赛车的人还要紧张激动,话说能够亲眼看见陈意阑赛车的人可是有眼福了,论资历陈意阑可是有了将近二十年赛龄。
“哇哦,他输定了,你看我们教练全程都很稳,虽然看着两者相持不下,可是很明显天麒处于弱势。”
围观的学员都大喊,鼓掌,欢呼。
在最后五百米的时候,陈意阑挡住了天麒的赛道,天麒想尽办法另辟蹊径,可还是由于对赛道不熟悉和大意,被陈意阑压制住了。
他猛的往地上一摔,头盔滚落,陈意阑摘下头盔,接受着学员的访问。
不过天麒不服的又把陈意阑的头盔丢到了垃圾桶,学员们怒了。
陈意阑挡住学员们,站在天麒面前,捡起地上的头盔,把天麒的头盔递给他。
“这是你的兄弟,不要轻易丢下,有些东西碎了,就是不可复原的了。”
天麒从陈意阑手中抢回了头盔,拉着陈意阑上车。
“说好,请你吃饭,走。”
陈意阑摇着头,拒绝了。
天麒感到被羞辱,整个训练过程都盯着陈意阑。
陈意阑拿着棍子敲了一下天麒,天麒对着陈意阑翻白眼。
“你的眼睛在这里,不在我这里。”
天麒冲着站起来。
“士可杀不可辱,我从小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
分不清是杀气还是傻气或是煞气,看不清是执着是固执还是个愣头青,老虎屁股也敢摸,倒是哪里都敢闯。
“那你因为你现在才遇到我。幸会。”
陈意阑佯装伸出手要和他握手。
天麒像是击掌一样狠狠的拍了陈意阑的手心,陈意阑倒也没有躲。
终于训练结束,学员们苦哈哈的表情变得高兴起来,都相继离开了。
陈意阑收拾了运动服,交代了管理人员,一如既往的准备开车回家。
就在她启动摩托车的时候,感到了从未有过的重量,她准备回头,被按住了脑袋。
“教练,快开,我请你吃饭去,你选地点。”
陈意阑平稳的驾驶,并不打算去餐馆,而是开回了家,在家楼下的时候,天麒一脸惊讶的狂喊。
“教练,真是稀有啊,这是建筑公司盖的危楼吧。”
陈意阑取下车钥匙,指了指大门出口。
“请便。”
天麒还是紧抓着陈意阑不放,一路跟着陈意阑上了搂,就在陈意阑要开门的时候,陈意阑看向天麒。
“家里什么都没有,招待不了你,你想好了?”
天麒迫不及待的捂着陈意阑的手打开了门。
陈意阑换了鞋子,天麒直接躺在沙发上。
“看不出来,你家里这么干净,就是小了点。”
一双拖鞋飞到了他的身上,他被打的不轻。
“快点换上。”
天麒领着拖鞋,观察了一番。
“这个,就算了吧,你放心,我鞋子很干净的。”
陈意阑做出要动武的样子,他连忙换上。
一点不含羞的打开了陈意阑家的冰柜。
“没看出来,教练你还懂医学呢。”
他伸手摆弄那些瓶瓶罐罐,扔过来抛过去。
陈意阑宝贝似的打了天麒的手,把药品都放好,还耐心的重新擦拭了三遍。
“教练,至于吗?”
天麒看着一尘不染的房子,直觉告诉了他什么。
“教练,你家里有男人吧?”
陈意阑憋着笑。
“怎么?与你有关系?”
天麒不可思议的冲到了卧室,打开衣柜。
指着冷博渊的衣柜,像是发现宝物一样探索。
“哇咔咔,我知道了,他是医生,对不对呀?而且有洁癖,话说你短头发不会是因为你掉头发吧。哈哈哈。”
陈意阑被说的有些语塞,拉着天麒从卧室出来。
“好了,你别看了。”
陈意阑有些难为情的避开,天麒却不依不饶的又打开了陈意阑的衣柜。
“哈哈哈,教练,你这配置不会是买一送一吧,都是一样的。”
满衣柜的的运动服,见不到生活的足迹,隔层里有与之格格不入的裙子。
天麒扯了一条出来,就往自己身上套,陈意阑有些哭笑不得。
“漂亮。”
这两个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天麒左摇右摆的晃动着。
“懂什么?这叫风趣。”
陈意阑点了点头,拍手叫好。
“走,吃饭去。”
天麒闻到了街道上传来的香味,脱掉陈意阑的裙子,拉着陈意阑就往外走。
“他要回来了。”
陈意阑站在门口看着要下楼的天麒。
“谁?哦哦,那我等着。”
他一副葛优躺的消遣着,陈意阑拿出了压箱底的草莓招待他。
“酸死了,我要吃草莓尖尖,草莓屁股你吃,教练,来嘛。”
他一副小孩子的样子,陈意阑戳了戳了他富有胶原蛋白的脸。
“脸比你好看多了,快吃吧。”
听到轻轻的脚步声,陈意阑提高警惕,拿出来冷博渊的鞋子,打开了门。
但是冷博渊第一眼看到的是满嘴草莓汁的天麒,天麒挡在陈意阑前面注视着冷博渊。
天麒主动打招呼,握住冷博渊的手,冷博渊礼貌性回应。
“姐夫,欢迎回家,看我们教练都给你准备好了。”
天麒刚想要带着冷博渊换鞋,陈意阑却坐在沙发上阴阳怪调的说话。
“天麒,This is my home.”
冷博渊看了陈意阑一眼,去了厨房。
天麒上手捏了捏陈意阑的鼻子。
“小样,陈意阑,看我不让你出丑,我看你敢不敢打我。”
陈意阑瞪着天麒,抚平了沙发的坐印,走到了厨房。
“请了客人?怎么不事先给我说一声。”
冷博渊笑着看向陈意阑。
“无赖。不用管他。”
陈意阑猛的擦了擦桌子,像是在发泄一样。
“教练啊,我不吃这个了,我要等着吃饭饭。”
天麒把草莓还给陈意阑,故意加强语气冲冷博渊说。
“好,等一下。”
陈意阑把天麒退到椅子上,拧着他的耳朵。
“明天你死定了。”
天麒夸大其词像冷博渊吐苦水,发现陈意阑竟然不反驳,乖乖的听他们说话,天麒就更加有底气,开始添油加醋。
“姐夫,同样身为男人,你知道我今天多惨吗?她披着羊皮,却有一颗虎狼心,摧残着我幼小而无助的心灵,您可要好好款待一下我,我要大补。”
他搂起衣袖,抽出筷子。
陈意阑垂头丧气的拨通了严教练的电话。
“把天麒家里的电话发给我。快一点啦。”
天麒抢走了陈意阑的手机,得意的滑动着她的手机。
“看不出来呀,你真爱姐夫,到处都是姐夫的照片。”
冷博渊把筷子递给天麒,天麒小声对着冷博渊说了些什么,两个人笑了起来。
陈意阑气的低头吃饭。
“教练,说说呗,你和姐夫怎么在一起的?”
天麒的碗里堆满了菜,冷博渊和陈意阑不停给他夹。
“这么多吃的堵不住你的嘴。你属什么的!”
陈意阑放下了筷子。
“教练,你放心遇到我以后你的日子会很有趣的。”
冷博渊饭后,开车送天麒回家。
“姐夫,今天给你添麻烦了,教练,那样的女生挺特别啊。”
冷博渊浅浅点了头。
“她今天没揍你?”
“怎么会?我这么帅气。”
他顺手抚平了头发。
“她今天确实揣了我,我爸妈都不敢这样对我,她是什么道行?这样虎!”
天麒理了理裤子,又摸了摸腿,继续揉了揉。
“等我回来,再请你们到家里来,快下车吧。”
天麒挥手高兴踏着小碎步。
“怎么?明天早上的飞机啊?应该提早给我说一声的。”
陈意阑抢了冷博渊整理好的衣服,心里难受。
“你不是之前还慷慨陈词,现在小肚鸡肠了。”
“是我不该越俎代庖!您请。”
陈意阑让出道,让冷博渊收拾衣物和生活用品。
“我不在家,你回去陪陪冷曙晨,他也快开学了。”
“好的呢。”
陈意阑坐在床上,搓着手,等冷博渊看她的时候,架着双手扣在肩上。
“我是怕你饿死,不要点外卖,不要和异性外出,不要乱买食品,还有最重要一点,不要受伤!”
陈意阑抱住冷博渊。
“我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