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闹铃声中,陈意阑惊醒,身边的人已经没了踪影。
陈意阑看了一眼时间,“七点!!”
她有些恍惚的洗漱,冷医生在厨房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陈意阑直接伸手拿起了面包。
“啪--”
冷博渊用筷子打她的手背,接受命令,洗手。
回头刹那,冷博渊就走进了客厅。
“哎哟,美味啊。”陈意阑发出感叹。
“嘭--”
冷博渊把经理给陈意阑的资料拍在餐桌上。
“这是什么?”
嘴里的起司面包吓得掉在桌子上面,同病相怜。
陈意阑立马捡起来又喂进嘴里,一只阴狠的手把她的面包扣了出来。
陈意阑知道她触及了冷博渊的逆鳞。
“老公。这件事等我弄清楚了再告诉你。”
冷博渊扔掉从嘴里掏出的面包,清洗了手。
“太危险了。涉及商业的我们都不要触及。”
冷博渊擦干手,坐在陈意阑的对面。
“要是那个人可以帮助我们获得真相,我们为什么不相信他!”
陈意阑不明白。
冷博渊就是厌恶商业的那一股心机和乌烟瘴气,才学医。
“这个问题我们不要商量。”
冷博渊极其冷漠的喝了口牛奶带走了那一份资料,就上班去了。
可是,对于陈意阑来说,这一切都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嘟嘟--”
“陈小姐,睡得好吗?”
就当陈意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经理打来了电话。
“你怎么有我的电话。”
陈意阑躲到了阳台的角落。
“陈小姐的大名远播,电话号也岂不是太无足挂齿了。”
陈意阑讨厌别人用这样的语气来跟她说话。
“少哔哔!我要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见陈意阑如此开门见山,经理下套让陈意阑来一趟陈宅。
“还记得这里吗?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忘吧。”
陈意阑一拳打在经理的骨头上。
“这里被你买下来了?”
经理没有回答陈意阑,而是说起了这房子被拍卖的过程。
“怎么?合作吗?”
陈意阑咬牙切齿。
“我没时间和你在这里找回忆!”
陈意阑扭头准备离去。
“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哦。”
经理悠哉悠哉的斟酒,一杯葡萄酒在他眼里像极了玩偶,被转来转去。
“嘭--”
陈意阑打破了他手里的杯子。
“哎呦呦,有脾气,我真是喜欢,不过,这杯子和这酒够你一年的工资了。”
经理假装可惜的看了一眼玻璃渣子。
“你要是真的可怜这杯子和这酒,也不会明目张胆的拿出来。”
陈意阑坐在昔日她的专座上。
“你看看这屋子真是温馨~”
经理沉醉在转圈中。
陈意阑踹门,走了出去。
到底有什么惊天秘密!?
她不能任由这个怪男人戏耍她。
咦!志豪不是黑老大嘛。
“志豪,在哪里?”
“霸哥,有功夫搭理我了?我在医院呢。”
“帮我调查乔氏集团。”
志豪吓得手机滑落在地上。
“先生,再好的手机也经不住这么摔啊。”
过路的病人提醒道。
志豪连忙捡起手机。
“霸哥,这都是商业机密,我进去了也不可能完全没有痕迹。”
“我不管!老地方,给你细说。”
志豪家里。
听陈意阑说完,志豪楞了很久。
“这么说,可能有人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
志豪查看了一下网页界面。
“我要知道真相。”
陈意阑眼睛盯着屏幕一动不动。
“这是你母亲的资料。”
志豪惊叹一声。
“厉害啊,但是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会同意做一个公司的高管呢?”
陈意阑打了一下志豪。
“我要是知道就不用你了,你可以进入乔氏集团内部网站吗?”
志豪摇了摇头。
“给我点时间。”
陈意阑有些气馁。
为了不耽误学员们的训练,她赶回了训练场。
“霸哥,你来了。”
陈意阑看着学员们见她如稀有动物的样子,陈意阑知道完了。
“陈意阑,你还知道要训练!我看你就说欠打。”
陈意阑赶快花言巧语哄了哄严教练。
“帅教练,我不是来了嘛,我不忍心打扰你和师娘嘛。”
果然一物降一物。
但就在陈意阑准备开始监督他们训练的时候,志豪发消息说,查到了。
陈意阑撒谎说是不舒服提前离开赶到志豪家。
“快看,这也太劲爆了吧。这是你爸爸?”
陈意阑抱起了头,疯狂的拍打,在地上打滚。
志豪给了陈意阑一杯水,抱着陈意阑。
“怎么了!”
陈意阑喝了水缓和了一些。
“就是他!”
陈意阑尖叫着喊了出来。
志豪也吓坏了!
陈意阑永远都忘不掉这个男人的面目。
“志豪,他是乔氏海外集团的负责人?”
陈意阑颤抖的声音确认了一遍。
志豪点了点头,补充道。
“而且这次乔氏集团的收购人就是他!”
“嘭-~”
陈意阑摔碎了桌上的花瓶。
“霸哥,你的亲爸势力这么雄厚,你是富豪的女儿啊。”
陈意阑冲进了浴室,打开了淋浴,水很快淅沥沥的落下来。
陈意阑抱住头,四处躲避。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志豪关闭淋浴,用毛巾抱住陈意阑。
“你想哭就哭吧,我给你一个肩膀。”
陈意阑疯狂的摇头。
“志豪,他是我梦里的魔鬼。不,他也是现实的魔鬼。”
志豪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这个勇敢乐观女孩的内心。
陈意阑的眼角应该流着的是那个男人的泪!
这一真相,让陈意阑辞去了教练的职务,也没有参赛。
她只身一人去了母亲的故居。
昔日的阳光撒在她身上,在那个声称她父亲的人出现之前,这里到处都是甜甜的。
余生对她提起笔,她不是一个孤儿,母亲因为爱她,才会在误伤了她之后让她更好的走下去,往事印在了她的脚印里。
她把她得到的第一个奖杯埋在了房子下面,这是她给自己童年的礼物,每一个角落都有暖阳,她躺在了房子的前院里。
玫瑰花瓣,槐树的枝头,她站在花园里,在小路上,在马厩里,在田野里,呼喊着“妈妈”。她听到了母亲的回答,她兴奋的跑去,把刚摘的野花戴在母亲头上,那是陈意阑见过最好看的女人。
一个人的世界,她在田野里写下了告白,她看到远处的高山,看到飞翔的鸟儿,看到夹缝中求生存的花蕾,看到有孩童在田野里奔跑。
但是那个男人来了以后,在黑夜里骗她吃药,在高山里弄丢了她,用镰刀划伤她的手,用着“我爱你”的名义伤害她,在发现她的血型后,卖她的血,在母亲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她送到了福利院,别的小孩都在笑,只有她在哭。
陈意阑弯腰惬意的摘野花野草。风吹拂着她的长发。
“滴滴-~”
她接起电话。
“陈意阑,你回头。”
是冷博渊。
她把手里的野花跑向天空,奔跑着到他的怀里。
“我不是说了,你不要去涉及商业的事情嘛,我好好看看。”
他撩起她的头发。
在蓝色天空下,他肆意的抱着陈意阑,时不时亲吻她。
“老公,这里,我们一可以在河畔听水声,在田野里种上你喜欢的植物,提前就实现我们六十岁的愿望--一起看夕阳。”
他心疼的抚摸她,深深的抱紧她。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都是假的,只有我们是真的。
“我是来接你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