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已经从沐一岚跟张弋的口中打探到了一些消息,还从她的前男友那边知道了一些情况。郁榕兰都能为了她深入虎穴,差点丢了命。而她只是一只手不能用力,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因为有郁榕兰这个朋友在,李琴要比以前乐观了太多哪怕是左手以后再也不能用力了她也觉得值。因为她现在没有欠郁榕兰的人情了。这叫李琴还是比较高兴的。
认识郁榕兰这么久了,一直都是郁榕兰保护她,现在轮到她有机会回报,这就证明她至少是有用的,并没有那些人口中说的那样,一无是处。
李琴的心里历程,郁榕兰根本就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觉得李琴该高兴,只会觉得这丫头太傻了。到了晚上沐一岚下班之后,就叫了张弋带郁榕兰回家去。
她和顾延澜在这照顾着李琴。白天让郁榕兰和张弋来照顾,晚上就她和顾延澜两人来换班。李琴其实不太愿意让他门这样折腾,觉得自己一个人在医院里可以。
但是郁榕兰和沐一岚都不太放心。自从知道李琴被家里人放弃之后,对这样温柔美好的女孩都心疼的药经。现在出了事情,家里也没有一个人来看她。
不过好在李琴虽然身边没有亲人还有她们这些朋友,手里有母亲去世之前留给她的一笔钱。只要她不乱花,就算不工作,也能够养活她后两代的。
当然这个基础是在小康生活,不是很豪横撒钱的那种花法。郁榕兰都在庆幸,幸亏的是李琴那个前男友不知道李琴继承了母亲的这一笔钱,要是知道了还不得给李琴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下。
张弋带郁榕兰回了家,郁榕兰洗完澡头发都没吹干就趴在床上睡着了。张弋点好外卖,洗完澡过来看,心脏密密麻麻的疼,闷闷的很是难受。
仿佛他和郁榕兰之间的感情,又回到了张萌萌出现的那个午后。刚刚开始的幸福生活,还没到一个星期就被彻底打成了原型。
这几天张弋把酒吧交给了前台的调酒师去负责,那天在酒吧里发生的事情,最后警察也过去找人录了口供,最后因为这事有些麻烦,张弋的酒吧差点被查封了。
要不是有张今哲的帮忙,张弋的这个酒吧还真就得关门了。为此张今哲还让张弋给自己送几瓶好酒作为感谢,毕竟摆平这事,张今哲找人帮忙打通关系也花费了不少钱,送几瓶酒怎么了。
张弋也知道这事多亏了张今哲,大手一挥把他手里最好的几瓶酒都让张今哲给拿走了,丝毫不带心疼的。张弋找来吹风机,给郁榕兰把头发一点一点吹干,又给郁榕兰盖上被子关上灯就出去了。
虽然他也很累,但是这会儿他的脑子很乱到根本就睡不着觉。张弋拿了一瓶酒,带着高脚杯去了露台,他手里拿着手机给国外朋友打电话,让人找人帮忙去联系,看看能不能找到除了沈哲之外更加权威的神经科医生。
张弋忙到很晚,凌晨三点的时候,张弋还在打电话。他手里拿着高脚杯,双脚打开身子前倾,胳膊肘都撑在了膝盖上。酒杯里的红酒在月光下美的泛光。
郁榕兰是被饿醒和吵醒的,等她顺着声音找到张弋的时候,就看见男人坐在露台,手里还在拿着手机给人打电话,找人联系国外的医生。
从她听到张弋接电话挂电话,又接电话,挂电话的声音,已经好几次了。现在又亲眼看见,那个男人落寞的坐在露台,背影略有孤寂,叫人心疼的紧。
这会儿,郁榕兰才明白过来,张弋根本不是不上心而是太上心。正是因为太上心,所以听见沈哲的名字,想着他们之间有过恩怨,怕沈哲在手术上动什么手脚。
曾经的郁榕兰一直坚信人不会坏到那个程度。可是经过露西之后,郁榕兰相信了,一个人坏的程度,是真的能够把一个人折磨致死。
郁榕兰没有过去打扰张弋,而是转身下楼煮了两碗面,一起端到楼上露台边的小桌子上,在张弋惊错的目光下,坐下,吃面。
还在打电话的张弋根本就没有想到郁榕兰这个时候会醒,还是拿着两大碗面上来,其中一份放在了自己的面前。看样子,郁榕兰是醒来有一定的时间了。
张弋侧头看向了郁榕兰的窗户,才发现郁榕兰房间的窗户没有关。正是因为没有关上窗户,隔音效果并不太好。张弋跟电话里的人说完,摁掉了电话才看向郁榕兰。
“是我吵醒你了?”张弋轻声的询问郁榕兰,男人的声音很是低沉,带着几分沙哑。想来是打电话打的太久了,嗓子有些不舒服。
再加上晚上露台上很是凉快,被风这一吹有一点点感冒。郁榕兰抬头看了张弋一眼,冷漠的嗯了一声,然后继续吃面。
张弋看见自己面前的面碗里还加了一个鸡蛋,唇角微勾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全程两人无交流,只有双方吃面的声音,等到郁榕兰吃的差不多了,她起身:“一会儿记得洗碗,我去睡了。”
听见郁榕兰主动跟自己说话,张弋点了点头,才道。“晚安!”
“嗯,晚安。”郁榕兰的声音有些轻,张弋却听见了。他知道,这是郁榕兰的主动示弱,心情一时之间好了不少。收拾了桌子,放到楼下厨房。
不多时,等到张弋进入郁榕兰的房间的时候,郁榕兰还坐在飘窗上看手机。张弋走过去,看见的就是郁榕兰手机上是关于神经科医生沈哲的搜索信息。
看见这个张弋什么话都没有说,郁榕兰也没有开口,等到听看的差不多了的时候,才缓缓道出一句。“如果实在找不到别的医生,再找沈哲给琴琴看手吧。”
郁榕兰主动退了一步,这是张弋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惊喜。他搂着郁榕兰的腰,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把脑袋埋在了郁榕兰的肩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