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手的主人,只是脑袋还昏沉着,意识有些混乱。他看着认真给他吹头发的郁榕兰,目光落在女人温柔的侧脸之上。
心跳无意识的跳动加速,心间浮起莫名的悸动,看上去就让人很有品尝欲的红唇。张弋忽然觉得有些口渴,他下意识的做出吞咽的动作,喉结滚动,有一种勾人的性感。
郁榕兰在张弋眨眼看她的时候,就注意到他发干的唇瓣。关了手机的吹风机,郁榕兰起身,倒了一杯温水过来,站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双眼朦胧的张弋。
“能起来自己喝水吗?”郁榕兰问张弋。
张弋眨了眨眼睛,呆了两秒,双手撑在床上缓缓起身。也不知是没力气还是浑身酸痛。这么一番动作可废了他好大一番力气,还疼出了闷哼声。
郁榕兰看他起床都这么费力,抿唇,眼中流露出的情绪很是嫌弃。嫌弃这么一个男人竟然脆弱成了这副模样,起个床都跟承受了巨大痛苦一般。
她走到张弋的床边,扶住张弋,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把杯子放到他的唇边让他喝水。感受到身后的柔软,张弋的身体有点僵硬,活活愣了好一会儿,才低头把杯子里的水喝完。
“还要吗?”郁榕兰问他。
“你怎么还没走?”张弋跟郁榕兰同时开口。
郁榕兰有些生气,恨不得把杯子就这么丢在地上。她看他生病,好心好意的照顾他,哪想到这个男人一醒来的第一句话是是感谢她,也不是其他什么,而是问她怎么还没走。
“我走了让你一个人在家烧成傻子?早知道你醒来是这个态度,我就该把你丢在家里不管你。”郁榕兰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转身就要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张弋及时出声。
因为生病男人的声音喑哑很是虚弱,有气无力的脆弱极了。听见张弋的辩解,明白自己可能是误会张弋问这话的意思了,又坐回张弋床边把人扶着躺下。
“行了,我知道了,你闭上嘴,别说话有需要再叫我。”最凶的语气说着最温柔的话。
这样的郁榕兰,叫张弋很是不适应。这不是他印象中的母老虎,男人婆。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这么善解人意过,这些话张弋只敢在自己的心里想想,可不敢在郁榕兰的面前疑惑。
否则郁榕兰当真不会考虑张弋是不是病号,拿着菜刀就敢冲进来砍他,这一点,张弋坚信不疑。他发现他其实真的并不了解郁榕兰。
有时候郁榕兰给他的感觉就是男人婆,很凶悍,就没有她不怕的事,脾气火爆,直爽。可是最近他发现,郁榕兰也有很小女生的一面,平静沉默,有时候还有点温柔,有点可怜。
虽然可怜这个词很不合适放在她身上用,可张弋就是有这么个感觉。特别是她淋雨,被他找到的时候,看起来真的很像被人丢弃的小宠物,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可怜。
张弋精神不济,再加上还没退烧,身上很是难受。郁榕兰扶着他躺好了,他刚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忽然感觉身上有些不对劲。
他伸手去摸自己的腰,没有摸到围在腰间的浴巾。张弋目光震惊的看向郁榕兰,那眼神看你的郁榕兰很是郁闷加茫然。
这是什么眼神,怎么好像是她对他做了什么流氓的事情一样。郁榕兰蹙着眉头,很是不爽张弋这样的眼神,要不是看在他是个病人的份上。他敢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眼神,她早就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了。
“你这么看着我看什么?那眼神猥琐死了。”郁榕兰非常凶悍的问道。
张弋盯着郁榕兰那副凶悍的表情愣了一瞬,收起了自己的视线,才回到,没什么。郁榕兰瞪了张弋一眼,准备把水盆里的水拿去倒掉,转头突然看见她丢在角落里的浴巾。
忽然之间,她好像想到了什么,有些尴尬。转头再瞪像床上闭着眼睛的张弋,解释道:“那什么,你的浴巾是自己掉下来的,跟我没关系,你不要瞎想坏我名声。”
说完,郁榕兰的耳根子红的十分彻底,带着水盆进去了浴室。门外躺在床上的男人,因为她这一句话忽然睁开了双眼。
脸上也是一片尴尬的红色。他怎么也没想到郁榕兰会看出他想;了什么,还会给他解释。
张弋再次睡醒,精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郁榕兰没有在他的房间里看着他,这会儿也不知道她人去哪了。想来应该是回家了。
这男人婆还是挺义气的。张弋如此想着,掀开被子,慢悠悠的走到卧室旁边的衣帽间去拿衣服。他刚拿好裤子,准备穿上,却被郁榕兰撞见。
郁榕兰手里端着一碗粥进来,在床上没有看见张弋正要看看人在哪,却没想到会跟张弋来个深情对视。特别是张弋还抬起了一只脚,准备穿上裤子。
这样的举动,这样的画面怎么看怎么的……猥琐。
端着粥的郁榕兰瞪大了眼睛,眼中一片震惊之色,手里的粥也就这么掉在了地上,清脆的发出碗和地板碰撞的声音。
“死流氓!”
郁榕兰率先转身跑了出去,张弋看着摔在地上还没摔碎的碗,不得不感叹一声这碗的质量不错。可是为啥他是流氓,他只是来找衣服穿,怎么就流氓了。
好在这女人没有冲过来打他,否则他还真是冤枉。张弋淡定的把衣服裤子,该穿上的都穿好。身上是一件长袖长裤的真丝睡衣,所有该遮住的都遮住了。
起身找来工具把地板上的粥打扫干净,这才拿起掉在地上的碗下楼去厨房。郁榕兰就在楼下喝着自己碗里的粥,瞧见张弋下来。
她的脸色突然爆红,上面一片尴尬之色,耳尖也为不可见的泛红。像是没看见张弋一样,佯装淡定。张弋看出了郁榕兰的尴尬,他自己也尴尬。
被一个女人看光了自己的果体,怎么说都是他亏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