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翊问清缘由将申屠攸交给蟜极,将渊巫子带到摘星阁,渊巫子从空间法器中出来后仰天大笑:“小东西,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鬼王与我交好,需要我交代一下吗?”
“哈哈哈哈!小友果然守信!”摘星子快步走来,其后一女子相随,正是先前去过含辉楼的紫薇。答谢几番后,摘星子看看渊巫子道:“师弟,可曾想过这般下场?”
渊巫子闭目不答话,摘星子仰天大笑,紫薇看高阳翊一眼,将那渊巫子带了下去。
“多谢小友,助我清理门户!日后若有所用之处,尽可直言!”
“一定,那晚辈先回去了!”高阳翊拜别后,转身离去。
看着高阳翊的身影,摘星子捋捋胡须道:“几生轮回,前辙更新,不如清酒一杯。梦迷漆黑,剑指北薇,却道另有沉醉。唉——恕我不能明言相告,一路保重!”
回到成均堂的小院,浮丘半卉大多陪着他养花、闲坐。高阳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话很少。浮丘半卉也不问,除了修炼来完全吸收高阳翊之前所给灵珠之力,平时无事就在一旁静静地待着。
“你是不是想问我,重颜为何这样做?”
转眼已经过去几天,这天浮丘半卉如往常一般靠在高阳翊肩头看夕阳,高阳翊终于恢复了常态。
“在含辉楼的时候想问,转身回这里的时候,就没那么想了。若你想告诉我,我不问你也会说。”
这时青盐神色慌张而来,双手舞动道:“主人,主人!不好了,不好了!现在整个六界都知道你与那魔君重颜关系匪浅,都说你是盗取灵脉的大盗。现在王宫外和含辉楼外围着大批的民众,要求抓你问罪!”
高阳翊轻轻扶一下浮丘半卉,起身道:“没事!在我预料之中,只是比我预想中快了些。可是那些民众,为何此次如此激愤?”
青盐还是一脸焦急,大喊道:“停!我说主人,你能不能听我说完?最重要的不是消息散播得快!是现在整个人界四大部落瘟疫横行!人们都认为是没有灵脉的庇佑,所以才遭此横祸!故迁怒与你!我觉得,我觉得我们还是……”
“你说什么?瘟疫?”
高阳翊和浮丘半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啊!四大部落首领几乎同时传来消息,四大部落已经死了数万人了!其中白虎部落情况最严重!”青盐急的直拽高阳翊的衣角。
高阳翊反而很镇定,沉默几秒后道:“然后冀州城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青盐点点头。
高阳翊一脸的恍然大悟,朝着身后的房顶喊道:“重颜!看你做得好事!”
浮丘半卉这才发现重颜原来一直在这个小院中。
重颜懒洋洋地喝着酒,慵懒说道:“慌什么?慌什么?人界那么多人,死个几十万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这么做只是把矛头引向了你,你只要躲起来,找到了那人,自然也找到了灵脉,误会自然就会消除!”
高阳翊一听就火了,生气道:“十几万人?我懒得与你白费口舌!青盐你去叫蔺袖一同去白虎部落,卉卉我们走!”高阳翊说着拉起浮丘半卉向白虎部落赶去。
听了他们三人的对话,浮丘半卉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重颜知道誉华要来含辉楼,故意选择那天那时与高阳翊接头,想以此来引出幕后之人。可他们没想到的是会有这么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而重颜更没想到除了浮丘半卉,会有什么事能让高阳翊如此在乎。所以,重颜以为守在小院就可万无一失。
“消息散播如此之快,唯独有灵脉的冀州无事,且白虎部落情况最严重。所有的人都会认为是他盗走灵脉引来灾难,甚至会认为瘟疫是他有意为之,故意报复誉华的污蔑之为。”
想到这里,再回想起之前在天遗部落的事情,不由心疼地看着高阳翊。在空中飞行,感觉到有人看着自己。高阳翊微笑道:“没事!有人故意设陷于我,连瘟疫爆发的时间也是和我们从神州回冀州的路线一样!只要是人为的,就一定有破绽!之前咨由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浮丘半卉还是不放心道:“可是,灵脉被盗一事已有许久,真凶却仍逍遥法外!”
“没事!我们先去看看那些受灾的人!”高阳翊说着与浮丘半卉一个猛子扎下云端,向弇州落去。
这时青盐和蔺袖也跟了上来,高阳翊直接让他们去妖界去找白泽了。
一降落到地面,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就出现在高阳翊面前。
“师父!”
南荣芊芊一下子冲上来抱住高阳翊,看得浮丘半卉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
“我就知道你没死!呜呜……”
高阳翊掰开她的手,道:“我没事!来,见一下!你既然叫我一声师父,那她便是你的师娘了!”
高阳翊说着拉起浮丘半卉的手,令她们二人相见。
“师娘?”
南荣芊芊一脸戚然。
浮丘半卉也看出了她眼中的失落。
“我们来这是为了查看受灾之人,瘟疫的传染性很强。你没什么事就先回去,我暂时没有灵珠,下次去鬼界再给你!”高阳翊只好说这些来缓和尴尬的气氛。
“瘟疫有什么可怕的?你们能来我就不能来啊!师娘还真是淑美之人!也只有这般女子才配得上师父。”南荣芊芊语气渐渐低落。
见高阳翊二人不语,南荣芊芊又补充道:“我跟父王说过了,过段时间我再回去。他们都说你死了,我一点都不相信,之前的黑袍人就是你对不对?我能感觉出来,那就是你!”
高阳翊不作正面回答,道:“走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三人所在的地方正好是白虎部落下辖的四大部落之一的草药部落——兰芝部落。斜卧华夏之西的弇州是少数名族的聚集地,多个部族大规模聚居是这里的典型特点。
兰芝部落位于弇州之西,以盛产珍稀药草声名远播。在新一代族长叶北的带领下,叶家更是将药铺开到了九州大陆的每一个角落,成为兰芝部落的最大的奴隶主。
迷幻的瘴气弥漫兰芝的每一个角落,大部分地方散发着腐烂的恶臭。叶北早已切断了所有通向外界的道路,部落内部的人根本不知道,周围的其他部落从外面看上来,空荡全无,对兰芝部族突然消失的好奇与不安填满了每一个人的心。
但即便是这样,其他部落也没能逃过瘟神的光顾。
来到兰芝部落的中心城市——蓝倾城,三人依靠法术隔开毒素,隐身看着眼前的一幕:
蓝倾城一条街道的茅屋中,一位女子正在给一个病人治病。
“不要担心,你很快就会好起来!”黯淡枯萎的荷叶包着碎草被很小心的按在那还流脓的皮肤上,顺着微微颤抖白皙修长的手指看上去,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在帮人治病。
“哕…哕……”茅草屋门口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子正在倚着门呕吐。“雨儿!跟我回去!这是人呆的地方?快点!”说着他快步走来拉起那女孩的手腕就要离去。
“哥!”雨儿皱眉喊道。众人大惊——她竟是大奴隶主家的叶小姐!忽然,旁边的草丛里一只长着脓疥的手,一下子抓住了她那朴素的衣角。
高阳翊感觉到了体内的生灵源珠发出了光辉。
“难道她也是灵师?”
那男子名叫叶斩,是叶北的儿子,人如其名,冷酷无情!当他看到那只手,眼中的怒火就差喷出来了。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拽着叶雨,冰冷而有力的脚狠狠踢去,嘴上还呜呜地骂着脏话。
任凭他怎么踢,那只手就是不放开!叶雨感受到那人最后一丝求生的欲望,就在叶斩抬脚要踩下去的那一刻,她将哥哥一把推开,神色坚定道:“我还有最后一副草药!让我救救他!”
叶斩一愣,在他眼中叶雨就是一个很听话,不论对错从不反抗他的弱弱小丫头!眼神交会几秒后,叶斩淡淡说:“我在外面等你!父亲送你去冀州皇城学医,不是为了让你可怜这些奴隶!如果将瘟疫带回家里,家族就要面临灭顶之灾!”
看着哥哥的背影,叶雨眉头紧锁,立即俯身为那人医治。拨开还颇有条理的枯草,一股奇臭袭来,叶雨胸脯起伏,脖间浮动,差点吐出来,眼中泪花晶莹。
她美丽的瞳孔中是脏兮兮的面容上露出的几颗洁白的牙齿,一个大大的月牙状的笑容让她心中干涸的喷泉瞬间升起。
“你还笑?知不知道你快要死了?”叶雨嘴上如是说,像是在抱怨,又像是在责备。起皮破裂的嘴唇慢慢启动:“无碍,起码我们都争取过!”说完,嘴唇上的血丝就像小河在龟裂的大地上开心的奔跑。
白葱小指将几个荷叶包轻轻按压一下,嘴角露出满意地笑容。“好了,你应该很快就会好起来!”叶雨拍拍双手表示喜悦,那男子也试图要站起身来。
“走!”
叶斩一把拉起走到门口的叶雨,向屋外的车中走去,一行人渐渐消失在那些病人的视线之中。
这会儿功夫过去,白泽也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袅袅,据说袅袅也有治病之能。
待那叶家人走后,白泽和袅袅亲自去为他们再次诊断。
“这是瘟疫错不了了,应该是沾染了某种剧毒,且极具传染性!”白泽拿着一根发黑的银针说道。
原来袅袅是火衣凤凰,能用高温来杀死部分病毒,暂时延缓病毒的扩散。
几日过去了,白泽仍旧埋头尝试着各种草药,在那乞丐身上试用了多次,却仍未见起色。
高阳翊与四大部落的族长建立远程联系,实时了解病情。这一日高阳翊又再次与白震族长通过灵远石(人界固有的远程联系灵石)建立视频链接,白震族长一脸忧愁,道:“小友,这次的瘟疫情况有些严重,不完全统计白虎部落已有三万多人死亡,雷灵山中的一些弟子也被感染了剧毒,最重要的还是先找到灵脉。”
高阳翊听完后,一脸凝重,看看累得趴在药桌上睡着的白泽转身出去了。
看着眼前萧凉、死寂的街道,随处可见的尸体,闻着已经适应的腐烂味,高阳翊内心有一股快要压抑不住的怒火。
“翊。”
浮丘半卉跟了出来,担忧道:“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这有一些水果,你先吃点吧。”
高阳翊看浮丘半卉一眼,接过她手中的果子,狠狠地咬下去,却吃得很慢,但牙齿咬合的每一下都那么用力。
终于,高阳翊到底是憋不住了。他一把抱住浮丘半卉,浮丘半卉半张着手臂,高高地仰着头。
“我,我喘不上来气了!”
高阳翊轻轻放开她,猛地坐在地上,揉过自己的脸,抓过自己的头、头发。浮丘半卉在一旁抱抱他,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白泽一定会找到解药的!”
高阳翊低头道:“过去我杀人如麻,却也不曾毫无理由滥杀无辜。可现在,他为了让我死,竟然夺走这么多人的生命。才十七天,已经死了十几万人了!我去往生门去救几个人,现在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么多人为我而死。”
“那你要去死吗?”
重颜降落在她们眼前,一脸的鄙夷道:“高阳翊,我实话告诉你。人界之所以能遭此灾难,绝非偶然。虽有人故意为之,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有人贪欲难抑,自然要承受后果。”
“我找到了!”
白泽一脸狂喜跑了出来,拿着手上的黑色液体,激动道:“这是魔蝠毒!是魔界魔蝠族独有的毒,这种毒包含六种毒素,每一种都会引发人界的空前瘟疫。只有找到魔蝠族,才能解!”
“重颜!”
高阳翊一下子窜到重颜面前,气愤道:“当初你在含辉楼大张旗鼓与我相见,又引来誉华,后来又散发瘟疫。将众怒迁至我身,对你有何好处?你别忘了!没有我你是不可能去藏灵古界,去不了往生门的!”
“说完了?”
重颜好像根本不在乎高阳翊说什么,妖娆地吹吹自己的手,冷笑道:“你有病吧!杀你轻轻松松,我用的着这么费事吗?我从未忘记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首先,我本身不是魔族人,我根本不知道什么魔蝠族!其次,我怎么会知道有瘟疫,誉华是我引去的不假!我所做,只是想引那人出来!”
重颜说罢,拂袖而去。
“你干什么去?”
“找习尘,回魔界!”
看着重颜远去的背影,高阳翊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了,抱了浮丘半卉一下,向白泽拱手示礼后凭空消失了,只留下半卉手中的机韘。
“回天遗部落了?”白泽好奇问道。
浮丘半卉向屋内走去,道:“他说他想去问问师老先生,看看有没有解毒之策。”
“怎么可能?若是不备,连神仙也会种这种毒的!”白泽深知这毒的可怕。
天遗部落,玄木天都。
“我也没有办法。”师定子很肯定的告诉高阳翊,高阳翊长舒一口气,道:“先生,您说我死,他会不会收手?”
“混账话!”师定子将手上的茶水一把洒在地上,道:“找谁?瘟疫是收手就能止住的?如果我料错的话,天界和仙界的人也已经来到人界帮忙了!天帝和仙尊都束手无策,就凭你一个死人?”
高阳翊沉默。
片刻后,师定子递给他一杯茶水,道:“回去吧!虽然我没有解药,但是这么多年来都在重复同一件事情。那就是瘟疫会不定期光临人间,也不会一直肆虐下去。因为每当文明前进受阻时,一定会出现一个神人,将这瘟疫压下去。
如果说你认为自己引来了瘟疫,那我只能说你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如果你非要把自己当回事儿,为何不去当那个神人呢?”
高阳翊接过茶水,问道:“您的意思是,瘟疫属于自然现象?”
“哈哈哈哈!”师定子仰天大笑,道:“非也,人与自然现象。”
在玄木天都逗留几日后,高阳翊便再次回到了兰芝部落。白泽和袅袅已经离开,浮丘、青盐和蔺袖用白泽和袅袅留下的药物,暂时帮助染毒的人们延缓毒发。
高阳翊也只好参与到他们的行列中去,他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那个神人。反正如师定子所说,绝对不是自己。
转眼一月时间过去,疫情仍未得到缓解,而西雷灵山的疫情最为严重。高阳翊在和青盐等人商量以后决定去白虎部落看一下,浮丘半卉和南荣芊芊陪同,三人一同前往西雷灵山。
来到西雷灵山山下,沿途都是运送物资和盘查的西雷灵山的弟子,其中以下灵院的人居多。在特殊时期高阳翊也不想就直接去见谷梁迟暮和白震。
“站住!何人?来我雷灵山何事?”
山下一名弟子指着高阳翊三人喊道,一旁白虎部落的卫兵也聚集了过来。
“浮丘师姐?”
其中一个小师妹一眼就认出了浮丘半卉,但是因为高阳翊的样貌稍有改变,便没有认出来。
一旁的师弟师妹也聚集了过来,最不巧的是连谷梁修、谷梁连兄弟二人也在附近。打量了浮丘半卉身旁的两人几番,谷梁修脸色一惊猛地向后一跳,剑锋划过,直指高阳翊道:“换了发色我就认不出你来了吗?高阳翊!”
“高阳翊?”
人群中顿时议论纷纷,惊讶与愤怒之色并现。
“高阳翊!现在你还敢来我白虎部落?”谷梁修大喝道。
“我有何不敢?”高阳翊腰直身正,一脸无惧。
“何?若非当初是你盗走灵脉,而后又将瘟疫引至我族,白虎部落乃至人界怎会遭此灾难?你这等大恶之人,白虎部落不欢迎你!”
谷梁修说得一脸愤慨。
浮丘半卉气愤道:“谷梁修,你休要血口喷人!毫无凭证,便说是高阳翊所为,莫不是太蛮横了些!”
“砰——”
一颗石子砸在高阳翊身上,而后石子、泥巴、牛粪……诸多泄愤之物纷飞而来。西雷灵山和士兵们急忙阻止,原是被解救来白虎部落的难民听闻是高阳翊都群情激愤。
人群中挤出一人一把抓住高阳翊,原来是白霆。白霆激动道:“哎哟我的祖宗诶!现在您来这干什么?还不够添乱呢!你快走吧!”
高阳翊无奈只好带着浮丘、南荣二人遁空逃走。
看着天边远去的光点,白霆松了一口气,恶狠狠地看了谷梁修一眼便安抚众人道:“大家先消气!我已经将那人赶在,所以请大家……”
“这也太气人了!我们是去看他们,他们竟然恶语中伤,乱石相向!”
南荣芊芊抱怨道,浮丘半卉拉拉她的衣袖,南荣芊芊看一眼高阳翊,只见他一言不发,脸色阴沉。
回到兰芝部落后白震族长通过灵远石向高阳翊致歉,并安抚了他几句,高阳翊也直言能理解那些民众的感受。高阳翊大多时间帮着她们照顾病人,偶尔也会出去一下。浮丘半卉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但好在高阳翊看上去并未将那件事放在心上。
一月时间转眼而过,再未收到四位族长的任何消息,但从兰芝部落的病情来看,外面也好不到哪里去。
终于,又过了一个多月,就在高阳翊给一个病人上药的时候,胸前的灵远石忽然亮起来了。高阳翊立即将她取出,白震的样子渐渐清晰,他的脸上挂着喜悦之色。
“小友,我已经派白霆带着解药去你那里了!你们再撑一会儿!”
高阳翊看着白震喜悦的脸庞,疑问道:“解药?哪里来的?”
“天帝啊!多亏了天帝,我们人界才能渡过难关!不说了,一会儿让白霆与你细说!”
直到灵远石暗淡,白震的笑容依然深深留在高阳翊的脑海中。
半日后,白霆果然带着三十多个雷灵山的弟子来到这里。将解药交到叶家并一同施药后,众人果然恢复了健康。白霆施展特殊法术,周围的天空一下子变得澄澈无比,空气无比清新。
忙过之后,白霆兴奋地拍拍高阳翊的肩膀道:“祝贺你,高阳兄!这下可算是洗清冤屈了!”
“洗清冤屈?白兄是何意?”
高阳翊如丈二的和尚,一头雾水。
白霆惊讶道:“你不知道吗?天帝已经抓到盗取灵脉的真凶了!就是魔族的黑堑,这瘟疫也是受魔君指使。天帝告诉大家,如果不是你先前修复灵脉留下踪迹,他是找不到灵脉的!他不仅找到了魔蝠毒的解药,还找回了五灵脉。现在天帝说的话简直就是信条,有他一句话,五大部落先前冤枉你的人,都奉你为英雄呢!白虎城东已经为你建造了一座供庙,你已经受子民供奉了!真是了不得!”
“你是说,真凶是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