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怎么出来了?”殷仙雅问那人。
那人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女生,十分疑惑,三哥?
“我不是你三哥,别以为胡灯节可以乱认人啊。”
“不是吗?唔……”话还没说完,她就晕了过去,依稀听到“南露霜”“醒醒”几个词。
江陌南急忙接住才没让她直接倒在地上。
这时候爹娘应该已经到湖边了,把她带进去应该不会被发现。
想着,他抱着(公主抱)殷仙雅,悄悄地进府,把她放在床上,锁上门出去了。
看这样子,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去瑷优堂给她抓些药吧。
刚走过蛊源湖,就听见有人在叫他:“江公子请留步。”
回过头来,一身红白相间的长衣映入眼帘,在心里叹了口气,勉强行礼回道:“纳兰小姐找我何事?”
“听闻你近几日又吃了些苦头?”
“不足为奇。”
“你这急急忙忙地是要去拿药?我可听说江公子一向不用药的。”
“纳兰小姐误听他说。”
“那你胡灯节不放灯,要去哪?”
“无可奉告,若是没事在下先走了。”说罢又行一礼,离开了。
“站住!”此次叫法更加尖利,“江家人怎么教你的?见到我女儿不跪下,还擅自离开?”
“呵,胡灯节也要找麻烦,不愧是你纳兰家的作风。”
“来人,把他丢进湖里!”
“纳兰幽!胡灯节是放灯许愿的日子,你这是要做什么?我本无意与你们母女牵扯,是你们自己挑事,还恶人先告状起来了?”
江府中,殷仙雅迷迷糊糊地用手支起身子,巡视了一下这间屋子。
瑷优堂什么时候变样了?不对,这不是瑷优堂。
警惕地再次看了看这间屋子,没有凶器,装饰也颇为华丽,不像是绑匪的居所。
又费力地起身轻轻推开门,院子如此敞亮,是个大户人家。忽又觉得头晕目眩,身子一软,倒了下去,用仅剩的一丝意识把门关上了。
“喂,醒醒。”
殷仙雅一睁眼,撞见一双清澈冷漠的眸子。
“啊——唔。”江陌南捂住了她的嘴,轻声说:“这是我主人的府中,小声一点不要把他们吵醒了。”
“现在几时?”
“辰时。”
“辰时!完了完了,我哥肯定急坏了,你主人是谁啊?”
“额……秦家。”
“秦家?他们家的公子好像是——”
“秦烁,我就是负责服侍他。”
“哦。”
“行了,快走吧。”
“去哪?”
“回你家啊。”
“我连这是哪都不知道,怎么回去?”殷仙雅看着这个救命恩人,先前的感激之情荡然全无。
“你家在哪?”
“瑷优堂附近。”
“沿着蛊源湖走,亭子处转弯直走就到了。”
“那个……谢谢你昨天救了我。”
“不用,快走吧。”
殷仙雅瞥见他脸上的伤疤,关心地说:“你脸上的伤疤怎么弄的?”
“不关你的事,快走吧。”
“我去瑷优堂给你拿点药吧。”
“瑷优堂是一般人都能进去的吗?别管了,快走吧。”江陌南用手将她推出门外,给她指了门的方向,就把房门关上了。
殷仙雅气呼呼地朝门内吼道:“人家堂主对任何人都很好的!”然后生气的离开了。
见到妹妹回来,三个哥哥急忙上前,问这问那,殷仙雅把大概经过说了一遍后问:“阿娘呢?”
三兄弟回避妹妹的目光,殷景成小声说道:“阿爸发现之后又把阿娘抱走了。”
“反抗了吗?”
“肯定啊,但始终不是对手,而且我们发现阿娘吸入了一种药物,这药是我们从未见过的,提取了一点星子,那药竟是没有解药的!”
“这可怎么办啊。”
正想着办法,殷拓看见他们,怒火在心中燃烧,抓住殷仙雅带去西院,开始了枯燥惨痛的训练。
三兄弟听了殷仙雅的讲述后,殷靖弛急切地说:“我要去秦宫一趟。”
“做什么?”景成反问。
“你没听到刚才说的吗?我去找他们家的少爷!一个小仆人,竟然把阿雅带回家!”
“秦宫可是你想闯就闯的地方?随时都可能有危险。”
远尘镇定地劝道:“二哥,大哥说的没错,秦家人地位显赫,秦夫人乃是皇室血脉,不可擅闯。”
“那怎么办?就让这件事过了?”
“不。”景成和远尘异口同声地说。
接着,三人密谋了一场完美的“闯秦案”,关键入手的地方是秦家公子——秦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