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凉风瑟瑟,正是翻墙干见不得人的事情的大好时机。
不走正门的原因是来了花楼不找男子还不给钱,显得北荃太穷酸了,可实际上她又是真的如此。
越想越心酸,干脆不想。
有了第一次,再一次偷偷摸摸就轻松多了。
让她想想哪一间是美男子的房间。
挑选手指一时举放不是,打脸的事情发生了。
北荃可以熟捻地摸到二楼,可到底经验不足,每个房门长得没什么两样,两排望去,跟迷宫差不哪去了。
于是,某一个门前就徘徊着一个姑娘。
北荃感觉好像是这间房,但又不太确定,昨天不要脸地看见了几个大场面,现在在知道可能会再次面对的情况下,她不得不承认她怂了。
天道重要还是脸面重要?
不用纠结,北荃来了胆子迈出比小碎步还要小碎步的步子,艰难地伸手去推门。
“吱呀”门开的声音从左后方较远的地方发出。
北荃立马收回手装个正经人似随意地看过去。
突然之间,北荃也是觉得自己绝了。
昨天她找人的时候,就看见了三四副少儿不宜的场面,那些房间离若枳宴的房间隔了好远。
相信也知道,天道那样的人,怎会像有怪癖一样,离那些男女的房间那么近。
所以,她刚刚犹豫什么?
这间房明明是个很单纯的房间呀!
捂脸,太丢了了!
屁颠屁颠地跑到若枳宴面前,北荃扬脸傲娇,“没错,本殿又是来找你的!”
若枳宴扶着门的手指敲了敲门框,语气凉凉,“还要板凳吗?”
咽口口水,否则会被呛到的,北荃抿唇。
昨个儿那么烂的借口,今天会想起来依旧那么……
“这倒不用了,今天体力还行。”
不带感情地看了北荃一眼,若枳宴问,“殿下这次又是什么目的?”
少女似乎很纠结,粉色的唇瓣裂开又紧抿上,小手食指互相搅和。
“你就不能让本殿进去一下吗?”
面前的人意味不明地扯了下唇,“殿下累了?”
“这倒不是,主要是你看,本殿现在不累,但跟你站着说话,本殿不累也要虚了。”
空气暂停。
许久,若枳宴收回看北荃的眼神,不再以拒人进来的形态站在那里。
“殿下想进就进吧,陋宿舍而已。”
作假是不可能的,自来熟地拉开一个小凳子,懒散地给自己倒了口茶,北荃满不在乎。
“本殿又不嫌弃你。”
回答她的是空气的流动。
北荃无所谓,冷是什么?就是无论你说什么对方都爱答不理。
受不了无聊的安静气氛,北荃主动找话题,“你知道本殿来的目的吗?”
若枳宴好像天生就不是这个世俗的人,做什么事情都给人一种淡然,不在乎的感觉。近似没有什么能牵动他的情绪。
可他已经失去了记忆啊,不该还像他本尊一样才对呀!
“殿下想说便说。”
同样是坐着,同样是坐的普通的小板凳,为什么北荃就觉得对方比她还有地位,坐的像是龙椅呢?
这么直接无情让她怎么接下面的话?
“你猜?”
还是幼稚点吧。
掂起北荃放下的茶壶,缓慢倒了杯茶,热气上升,水珠活泼运动,雾气使得若花魁有一种不真切的美。
若枳宴好像是轻轻发出了个音节,“殿下还小吗?猜?我猜不出来。”